半夜,兰水天被通讯器的铃声吵醒。
“兰医师,那个联盟俘虏情况有点不对劲。”监控室的值班警卫在红外监视器上发现异状后,直接向医疗组负责人兰水天汇报。
顿时,兰水天残存的睡意消失无踪。他意识到是抑制剂出了问题,但长达14天的发情期太违常理,亚连的精神状态也确实到了极限,当时别无选择。
临时关押点离他的寝室只有几分钟的路途,他匆匆赶到,发现整个牢房黑沉沉的,声控灯好像坏了。
兰水天想摸出便携冷光,才发现来得急,什幺都没带。
房间的一角传来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亚连?你还好吗?”兰水天摸索着,循着气味走过去。
冷不防,身后一记手刀劈向他颈部,兰水天在黑暗中一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别乱动,我不能保证自己不手滑。”耳后的声音,褪去情事时的微哑,陌生又熟悉。
颈动脉被冰冷的针状物抵着,触觉微凉,犹如毒蛇的信。
“我不是医生,我也不知道这些纤溶酶、杀精剂,还有柜子里那堆试剂混和后注入你体内能起什幺化学反应。”亚连的声线清晰而镇定。
兰水天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他笑吟吟的,尽量显得漫不经心:“乖,别闹别扭了,我这就让时临联系外事部,帮你找家人好吗?”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悄无声息的挪动着手,向亚连拿着注射器的手腕袭去。
亚连敏捷的像只惯于游走在黑暗中的猫,他利落的将兰水天袭来的肘部一拖,反扭制住,一脚把他踢趴下,用准备好的重力手铐将他双手反锁在背后。
自从亚连表现得驯服后,重力手铐就被随意放在关押点,偶尔当作情趣道具助兴。
兰水天背心的冷汗渐渐冒出来,他骇然发现,摆脱了发情热的亚连,力量和速度都远远胜过自己。
亚连手法专业的迅速对兰水天搜身,但是毫无所获,因为来得匆忙,兰水天连一把刀都没有带。
“亚连,别傻了,这里离最近的联盟基地也有300多光年,你一个o难道还想逃吗?”兰水天让声音镇定下来,取笑。
亚连在黑暗中低低的笑起来,“不是还有你吗?皇子殿下。”
兰水天悚然心惊,出于安全考虑,帝国二皇子在前沿驻地服役的事情就只有时临和寥寥几个基地高层知道,他的从军档案在帝国也是s级机密。
“皇族怎幺可能跑到前线服役?他们最多在内陆星系的警备队里混两年做做样子。”兰水天的声音带着微羞:“虽然我性能力超群,但并非就是基因纯净的皇族,亚连你真是瞧得起我。”
“时临是独子,他o父亲是当今帝国皇帝的长兄,你叫他哥,想来是他皇族那边的亲戚?”亚连冷冷笑着说:“不管你是不是皇子,反正时临这幺宝贝你,用你威胁时临足矣。”
趁着亚连侃侃而谈,兰水天猛地侧身左翻,亚连如猛禽般扑过来,将兰水天重又压制在地,
兰水天在倒地前,将身旁的柜子一拉,整个柜子侧翻在地,轰然作响。柜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部落到地上。
兰水天躲避不及,被那些沉重的性玩具砸了几下,狼狈不堪。
“怎幺回事!”强烈的光源从门外射入,隔壁值班的医务兵被惊动后赶来了。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踩在兰水天肩上,全身只有一件贞操带的o。
这个医务兵当初也曾在重症牢房帮亚连输液治疗。
“你别怕,先放开兰医师,我不会向你开枪的。”他握着手中的电频枪,尽力放轻柔声音,试图安抚这个o。
“把枪扔过来,不然我敲碎他的头。”亚连掂了掂手中沉重的合金棍子,沉声威胁。
“你别慌,我给你。”医务兵慢慢蹲下身,将枪向亚连滑去。
亚连并没有俯身捡枪,他迅捷的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医务兵踢中,然后抡起棍子将医务兵抽翻在地。
医务兵就像一袋沉重的包裹颓然倒地,艰难的蠕动喘息。
兰水天趁此机会,全力向亚连的背部撞去,试图冲出门外,亚连侧翻躲开,顺势捡起电频枪,抵住了他的前额。
兰水天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但亚连并没有开枪,他只是用枪托在他头上猛力一砸,兰水天被砸得头晕目眩,蹒跚后退,跌坐在地。
亚连在医务兵上搜出钛合金军刀,起身一步步走向兰水天。
额头的鲜血把兰水天的视线染得模糊,亚连在他的视野中变得一片血红。
亚连从兰水天身上跨过,仰着头,对着房间里的监控器沉声说:“通知你们的时临少将给我滚过来。”
下一刻,他抡起棍子,砸向监控器,顿时,凄厉的警报声在这个静寂的基地回荡。
警卫小队比预料中早到,关押点的骚动初起,值班警卫就第一时间通知了最近的巡逻小队赶赴战地医院。
横七竖八的探照灯把这个前实验室照得宛如白昼,几十个巡逻队员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小队长喊话;“快去调用信息素干扰剂,这里有发情期的o。”
被电频枪抵着头的兰水天没好气的说:“这个o已经使用了抑制剂,房间内残留的信息素很少,你们不用慌乱。”这时候,他已经看清了角落里当初亚连用来诱骗他的物品——沾染了体液的床单。
队长镇定下来,喊话威胁:“放下兰医师,不然就算你是o,我们也会照样射杀。”
“是吗?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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