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诶不是吧周景辰,你这怎么这么多花,也中招了?”
被艾伦这么一问,我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就被小家伙那软蠕蠕的“哥哥”喊得心都软了,到头来却原来都是设计好的,心里不免真有些失望。
可等我把手里的花放到茶几上,一对比就发现艾伦说的也不对,我买回来的那些几乎已经是半干,而他的这一束却还娇艳欲滴,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提着篮子沿街叫卖的。
“你他妈不演会死?”我又气又好笑。
艾伦却大喇喇坐到沙发上,厚着脸皮也笑:“居然这么快就别你拆穿。不过那小妞儿嘴巴可真甜,是我我也狠不下心不买。”
“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说这么难听,我跟你干嘛,就是正好撞上而已。不过周景辰,你是不是傻啊,就这几支破花,你还巴巴给人几百块,就不怕她那么小给你教坏了,知道嘴甜管事,以后见谁都贴上去。”
我气得直乐,将他那束花捡起来丢他身上去:“我就喜欢干花不行吗?还有,拜托别拿你那套龌蹉想法去揣度别人。”
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你这分明不是拜托我的态度。”
“你到底来干嘛?”
“不干嘛,你一个人不也孤苦伶仃的,正好我也是,我们两个干脆凑一凑,勉强过一晚得了。”
我皱眉问:“谁孤苦伶仃?”
艾伦演上了瘾:“我!我孤苦伶仃,你就收留我一晚行不行?”
“陈林。”
“突然这么严肃,有事?”
“我们试试。”我说。
艾伦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周景辰,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们试试。”我走过去,弯腰凑到他眼前,望进他的眼睛,又说,“你不是满脑子就想这个吗,我们试试。”
“你会后悔的周……”
我没耐性等他说完,俯身对着他的嘴巴就亲下去。
其实我知道不行,我对他没感觉。我猜艾伦自己也明白,所以我才碰到他,他就伸手勾住我,顺势将我带到沙发坐下,却没有亲我。
“你这是把我当qín_shòu啊周景辰。”艾伦笑得有点难看,“我的确喜欢你,那几年甚至还想过要对你用强的,不过幸亏我没那么做,不然不知道你会怎么恨我。当然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圣人,但我想认真地对你,也认真地对待自己这份感情。”
“还演?”我抬手擦嘴,一边又笑,“别玩太认真,戏演多了容易走不出来。”
艾伦叫了外卖,我嫌腻不怎么吃得下,就喝了点汤,他在茶几对面地上盘腿坐着,像看稀奇似地看我,突然说:“周景辰,你跟我出国吧?”
我从碗口上看他:“又发神经?”
“我是认真的,你跟我去国外治病。我在瑞士和美国都待过,认识一些人,总能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今天能不能不说这个?”我放下勺子,到底没有生气。
“就是今天才应该说。情人节,你就不想多过几个?还是被那小子气一顿,你连自己命都不打算要了?”
“没你说的那么惨,也没那么严重。”顿了顿,我问他,“沈宴那些伤是不是你弄的?”
艾伦一脸无辜,继而又暴跳起来:“操,周景辰,没有你这么冤枉人的,我弄他做什么?要弄我十年前就弄了还等现在!”
“真不是你?”
艾伦气得右手在左手掌心里捶了几拳:“当然不是!你信不过我,要不要拉他过来三个人对质?”
“有病。”我说。
“你不是不信吗?”
“你以前又不是没动过手,真以为我不知道。”
艾伦气得翻白眼:“够了周景辰,你的心是长在胳膊底下的吧,怎么就只往他那边拐?”
九点多,我窝在沙发里听电视,艾伦从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出来,问我要不要吃一点。我坐起来,叉了块苹果正准备吃,听到楼上又是一阵轰隆隆作响,像吵架扔东西。
“听到了吗?”我问艾伦。
他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头也没回:“听什么?”
“楼上。”
“管他呢。你又不认识。”
我说:“是打架吧?好长时间了,要不要报警?”
艾伦转头看我,揶揄地笑:“你还真能操心。行了,我上去看一眼,要是女的长得好看,我就给你带下来。”
“我没记错的话,那对夫妻加起来已经□□十岁了。”
艾伦上楼去没一会儿就下来了,踢掉鞋子赤脚走进来,边走边摇头:“你没戏,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打烂多少东西那也是情趣,你就省省力气吧。”
过了几天,二十号下午,老板闲的没事,又把一堆人叫到会议室开会,我听八卦听得昏昏欲睡,正好有短信进来,打起精神一看,顿时人就清醒了。
号码是黎叔的,内容显然也是群发,写着“苏云已于今日下午三点零八分离开,安祥平静,在此谢过各位长久以来的关心照顾,黎耀辉”。
三点零八分,而现在是十八分,也就是十分钟前,我正听几个男的讨论女人穿什么鞋子最性感,云叔却在那时走了。奇迹真的没有发生,他再怎么不舍,也终究还是离开。
我紧紧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仿佛能从那上面看出什么不同来。然而眼睛里看的根本过不了脑子,因为那里空空如也,相反心口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塞得纹丝合缝,一点空气都进不来。
好像听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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