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村落, 说不出话来。
秦时毅抬手拍了拍叶尘的肩膀, 突然微凝了眉头,偏头看向四周, 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从恍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那无名的声音也在叶尘的耳边愈发真切,他将面具搁置在一旁空无一人的小摊上,“哭声。”
“还有吵闹声。”秦时毅道。
叶尘侧转了头,最后将目光准确地定在一个方向:“这边。”
哭声的源处在一个较偏的小巷里, 小巷尽头有间屋子,小巷里却是挤满了村民,他们双手兜进粗麻布的衣袖里,微躬着身, 皱褶的枯黄色面容上染尽了苦色,脚边各自摆着一两个竹篮子,通过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出里面窝着的各类杂粮。
一个精瘦的壮年男子正提着一个竹篮,与屋子门口站着的一个老妇人相互推攘。
壮年男子不见精神气儿,面目却是和善,不断规劝着老妇人:“大娘,你就收下吧,明天秀娟走了以后,你们两位老人好歹在吃食上有个依仗。”
老妇人坚持着不收,浑黑的眸眼中却是一片黯然,颇为强颜欢笑地开口,“不了不了,乡亲们哪家不吃粮?今年收成都不好,又遇上那些个歹人,各家存粮都不好了罢,我和老头子都老了,吃得不多,家里那些,足够了。”
又对屋里不断哭泣的姑娘道:“娟儿啊,快别哭了,来谢谢乡亲们。”话里犹带了一抹无力。
姑娘见状,将捂着脸的手拿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而不失清秀的美丽面容,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多谢各位大叔大娘,以后,以后秀娟走了,爹和娘就劳烦各位,多照顾了。”刚说完这话,又用力捂住了脸,哭出声来。
前头椅子上坐着一个形容肃穆的老大爷,正巴咂着烟嘴,见状将烟斗朝桌上一磕,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秀娟旁边还站着一个与其年纪相差无几的男子,攥着拳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见此一咬牙,抄起一边放着的锄头,怒不可遏地冲出门去:“我去和他们拼了!”
秀娟一惊,哭都顾不上了,连声喊道:“大志,不要!”
一伙人很容易便将大志拦了下来,一个男人更是不客气地将大志给甩到了地上,勃然大怒地指着山头的方向:“那山头至少两三百来号人,你去,想死你就去!你去送死不要紧,别连累了乡亲!”
大志瞋目切齿地看着那山头,一拳砸在了地面上,喉间发出嘶吼,全身颤抖不停。
有几人目露不忍,细声地议论了起来。
“从小一起长到大,两边基本已经定了亲家,哪能想到会出这事。”
“秀娟家也是,两位都是四十近五十的人了,老来得子不容易,都指望秀娟以后帮衬着娘家,这下秀娟被那山贼看上,不知道以后两人该怎么过。”
“真是造孽啊!”
谁也不知道暗地里有两人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随后悄然离去。
“得到了什么信息?”叶尘问道。
不是每一个任务都会有详细的提示,没有完全标明所以需要玩家自己去解析,玩家在完成任务的同时锤炼着逻辑思维和灵活变通的能力,这样极高的自由度解法正是《大千世界》的特色之一。
这一路上叶尘对秦时毅的游戏任务并没有进行过多少的干涉,做得最多的也不过像现在这样询问秦时毅的看法,然后再进行适当补充。
“山里窝着一伙山贼,大约二三百号人,附近的官府没有能力介入这件事。”秦时毅不假思索地道。
“嗯,然后呢?”
秦时毅只是微略思考了一下,便再次答道:“那个叫秀娟的姑娘被一个山贼看上了,没有被立刻掠走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山贼想让秀娟被他‘堂堂正正’地娶进山寨,由此讲究的作为可以看出这个山贼的地位并不低,初步判断为山贼头子或是他的亲信兄弟。”
叶尘点了点头,秦时毅的分析确实找不到错处:“有没有想出什么解决方法?”
“如果是日常类型的除匪任务,可以直截了当地上门单挑,但如果是涉及这类剧情的隐藏任务,不会让玩家这么简单就完成。”秦时毅面无表情地道,“刚才遇到的那人有20级,考虑最坏的情况,20级是两三百人中最低的等级,那么作为boss的山贼头子至少就有35级。”
“那么你要怎么做?”叶尘淡看着他。
秦时毅不动声色地再看了叶尘一眼,每当他进行决策分析时,叶尘都会用这种不偏不倚的眼神平静注视着他,而他每次也会奇迹般的,从这双眼睛中获得莫大的鼓励。
“擒贼擒王。”秦时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几分把握?”
“有点困难。”秦时毅没有对叶尘隐瞒,眉头轻蹙,“三个要考虑的难题。第一,两三百号人的警备称不上松懈,要想不留声息地混进山寨找到山贼头子是一个难题;第二,要挑一个山贼头目单独且对打时不惊动他人的时机也是一个难题;第三,如何让山贼头子无防备地将□□吃下去也是一个难题。”
“什么□□?”叶尘疑道。
秦时毅的眸中毫无波澜显露,自然地道:“提高一举击杀的可能。”
“……”非常人用非常手段,叶尘也不是非要光明正大一绝死战的迂腐之人,但秦时毅这一脸坦然的样子,还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像是没看到叶尘眼中的复杂,秦时毅嘴角微勾,无辜地看着叶尘:“这次叶尘也不打算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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