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了,这时看看两边相持不下也不敢轻举妄动,道:“校长去找陈总统了,尽量从上施压。苏老师你看,我们还围不围保安局了?”
苏明远摇摇头:“先把学生劝走保证安全,你我再进去找段世祥谈判。无论如何,总得见见那二十多个学生是否无恙。”
“不错,就这么办。”谢生豪的执行力一流,劝好了几个学生头头,便安排段英杰把他们全数带回。对着学生们大声承诺:“被囚的学生们都是我们学校的一部分,我和苏老师一定平安解救出我们的同学!”
申间越是早看到了苏明远的,对着段世祥耳语几句,便有人在学生未散尽时下楼请他上去。苏明远心道来者不善,谢生豪也颇为忧心地挺身道:“我和苏老师一起去。”
通报的人不置可否地让出路来,段世祥和申间越倒对两人颇为礼遇。
谢生豪抑制不住怒气质问道:“你们凭什么关我们的学生?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段世祥并不答话,申间越笑道:“他们违法兜售违禁商品,扰乱市场秩序。屡教不改,自然该抓。”
“段总理,学生们所售物品不过衣衫鞋帽,何来违法违禁?义卖所得他们不取分文全部捐助小学办学,又何来扰乱市场秩序?”
申间越看着反驳的苏明远笑得更为阴沉,道:“是能言善辩的苏老师啊,久违久违。敢问苏老师来是想讨个什么说法?”
谢生豪见他皮笑肉不笑,只觉得有股恶意冲着苏明远而来,高声道:“当然是要你们放了我们的学生并登报道歉!”
段世祥慢悠悠地道:“放学生?那你们毁坏保安局又怎么算?总得彻查完了才出结果吧。”
谢生豪急道:“要多久?”
段世祥弹弹烟灰道:“少说也得个十天半月的。”
“什么?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谢生豪骂道。——那些孩子没吃没喝可禁受不住牢狱折磨。
“我们要先见见学生。”苏明远还算镇静,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但他的手也愤怒地攥成了一团,恨不得跟谢生豪冲上去暴打这两人一顿。
段世祥长出一口气道:“还是苏老师有涵养。你们都去看?”见苏明远和谢生豪对视一眼,接着笑道,“呵呵,我保安局的监狱,可是好进不好出。”
“我去。”苏明远这回是真镇定了,道,“谢处长,你人脉广,在外面也好援救学生;我留在里面照顾他们。”
谢生豪还想推拒,却也明白段世祥这是什么手段,两个人都陷在这里有多不明智。而他也是老江湖了,阅历交际比苏明远要广,在外面能起到更大作用。
想清楚了不由担心地握着苏明远的手点点头道:“苏老师可一定要保重!”
“放心好了。”苏明远笑着轻松道,“这里就交给我。”
“苏老师觉得这是在做客么?”申间越在谢生豪走后谄笑着问,却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些惧怕苏明远,就像和莫无谦嘴仗笔仗从没赢过般没底气。
段世祥看着苏明远一脸的宁定正气,叹道:“苏老师这是何苦呢,不如跟了我。”
苏明远甩过来一记眼刀,钉死了段世祥那张乱说话的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可对你和慕容沣的苟且之事不感兴趣!”段世祥招来卫兵道,“把他跟那堆学生关一起,每天好好伺候着,也给那些小崽子们点儿警醒!”
“我自己会走。”
“苏老师,”申间越拍拍他的肩膀,小人得志道,“呵呵,好自为之。”
苏明远一个个看过来那些学生,有二十五人,二十个女生五个男生。几个男生身上带伤,有些是新近鞭打所致;女生没受到欺负但是惊恐不定,可能受过威胁。
才安抚一番,就有警员带走苏明远问讯。说是问讯,只是一顿鞭打。浸了水的布条抽在身上发出闷响,学生们听着,心中都是一阵抽抽。苏明远觉得那种冰冷和疼痛一下一下都透过皮肉钻进骨头,可他不发出任何声音——学生们会听得见,不能让他们激动了再吃苦头。
苏明远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被扔垃圾一样扔回了狱内,也知道学生担心地喂着水。有女生在哭么?苏明远强撑着安慰学生道:“老师没事,真没事。”
这时有人端来了残羹剩饭,尽是糊了的米馊了的菜,离那么远都闻得见味道。
又有学生要来喂他,苏明远含泪道:“老师不饿,你们吃,吃了才能撑得住。老师一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
苏明远一直在发抖,几个学生围着给他取暖,好让他能小睡一觉。可是没过多久,牢门又是一阵咣当。来人说陈总统过问,可以先放出十个学生。苏明远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但解救一个是一个,便让一个男生带着九个女生先出去了。
“你们看,我们有希望的。”苏明远鼓励道,“再等等定有人还我们公道!”
苏明远伸出手,十几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声震天响:“坚持不懈!坚持不懈!”
后来几天却没了动静,困在牢房,连晨昏都不明晰。苏明远每天除了忍受一顿鞭打,还要顾虑十几个学生趋于绝望即将崩溃的情绪。
终于,终于,段世祥亲自来了狱中见了苏明远。两人都不说话,一个是受伤发烧全身无力;一个则是气急败坏无处发泄。
段世祥看看苏明远半死不活的样子拿出皮带又抽了十多下才停手,怒道:“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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