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了,他好死不死地来送辞职信,送辞职信也就罢了,又好死不死地走进那个电梯。
你妹的,傅林,你丫干啥要低头走啊,地上又没毛爷爷。于是就被抓来刘宅了,好吧,这也意味着以后行动的困难。真是~头痛啊~刘老看他一个人在那儿纠结,笑眯了眼,这就是缘分啊~
笑够了,刘老平静道:“你想去探望你母亲!”
口气不是疑问,他迟疑地点头,转头望着刘少,一个人静静的吃饭,始终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明天靖博午睡时,会有车来接你。”他点头道谢。
靖博发现他正望着自己,想了想,拿起勺子舀了口海鲜饭递到他唇边,他愣了,刘老和容姨都愣了。
他呆呆地吞下那口饭,正尴尬的不行,想要低头吃饭,刘少却突然“唔~”了一声,怎么了?
他和刘老容姨都疑惑地望着刘少。刘少正睁大眼睛望着他,表情貌似有些不满,上嘴唇有些嘟出来。
怎么了这是?
刘少见他没反应,又气呼呼地舀一口饭递到他唇边,他犹豫着吞下,没想刘少更生气了,都瞪他了都。
他莫名其妙,又不敢咽下去,正想着怎么回事呢,转头看刘老和容姨也一头雾水的样子,突然瞬间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他僵硬的转回头,对着刘少慢慢扯开嘴角,笑。
果然,刘少不瞪人了,一声不吭地又将勺子塞在他手里。
这又是怎么了?
他想了想,舀了一勺饭,刘少眼睛亮了,他将饭塞进嘴里,刘少脸色巨变,“唔~”的一声,又不对了?
刘老和容姨在旁边看得都木讷了,他迟疑着又舀一勺,又亮了,他想想,试着将勺子递出去,果然,刘少一口吞下去,附送一颗淡淡的笑。
刘老和容姨惊异了,他哭死了。任劳任怨地喂食加陪笑,其余两人禁不住噗次笑出声来,他更囧了~
第十章
急忙吃完,他红着脸拉着刘少上楼,他必须好好教育刘少,什么事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
刘老平静的望着两人背影,慢慢开口:“他真的适合吗?”
容姨收拾着餐盘,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是最合适的!”
容姨转身回厨房,刘老静静沉思,会不会太强人所难?
将刘少使劲儿按坐在沙发上,紧盯着眼睛,好久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眨眨酸涩的眼睛,诱哄:“靖博啊~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
刘少偏头想想,点头。他沉住气道:“刚刚那种事情~”
刘少流露疑惑神色,他咬牙道:“就是刚刚你喂我我喂你这种事,不能在外人面前那么做,在刘先生和容姨面前也不行!”
刘少嘴唇蠕动,他耐心等待刘少说话:“为~为什么?”
哎呀~越来越流利了,好事~不过解决面前事要紧,他抓耳挠腮想想,最后道:“就是~就是~人和人之间如果有肢体接触,比如拥抱之类的,那是只能私下里和亲密的人做的,虽然有时礼仪方面也会有肢体接触之类的~”
妈呀!这可怎么解释啊~看来有必要提前教育刘少关于人类群体关系表达之间区别等常识了。好说歹说,直说到刘少打哈欠,一看表都快23点了,才总算半逼迫刘少答应不再公开干这种事。然后洗洗睡,边洗边打算怎样要刘少答应分开洗澡,真是~
第二天,收罗许多社会交往常识之类的书,让刘少看,还有许多录影。只是他隐隐觉得刘少似乎比以往还要安静,时不时一付沉思的表情。看过一段研究灵长类动物族群间关系的研究的录影后,刘少突然将他揽入怀里,背靠着刘少,他正惊愕呢,就感觉刘少拨弄自己头发,像是要找出什么似的。他觉得越来越诡异,却发现头发被柔柔拨弄挺舒服的。
忍住想就此睡过去的yù_wàng,他翻身坐起来,紧盯刘少的眼睛,疑惑的问:“靖博,你在干什么?”
刘少愣愣的,慢慢回答道:“抓~虱子~”
什么?他是听错了吧,是吧~是吧~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少好久,终于磕磕巴巴出声道:“为~为什么啊?”
刘少表情奇怪的望着他,理所当然的回道:“增~进感情,电视~上~说的~”他想哭,他不是猴子啊~
好不容易熬到刘少午睡时间,他蹑手蹑脚下楼,刘宅门口正停着辆黑色轿车。坐上车,看窗外风景飞速倒退。其实这么多天以来他很感谢刘少,可以让他忙于其他事情,给他个理由不用去想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可是现实就是因为残酷才叫现实,每当身体空闲下来,心就会无限放空,所有所有似乎因为被压抑了太久而奔涌而出,连梦境也不安宁。
好多次好多次,梦中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怎么呼喊都不回头,胸口窒闷,鼻腔酸涩,就像现在这样。他双手掩面,好苦涩。
“傅先生,医院到了。”抬头,他谢过司机就下了车。医院的长廊极其安静,啪嗒啪嗒的回响声,好刺耳,越往前走心里越空。盯着眼前灰白色房门,深吸气,扭开门进去。病房看起来很舒适,往前走,床上人在眼中渐渐清晰。瘦了好多,也老了好多,形容枯槁。
她睡着,呼吸很浅。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他双手相握抵在唇前,凝望床上人的睡颜,依稀看得出往日的秀美。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轻握那只曾经温软如今冷硬的手,心里的情感如同洪流瞬息奔涌,还有什么可以执着不放?当她死去,这个世界还会有谁那么在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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