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用自己永生不死的性命相报?”
云台听了,却是点头称是,说道:“确实愚蠢。不过这个故事据说确有其事。”
叶星官挑了挑眉:“这世间真有仙人吗?”
云台说道:“为何没有呢?都说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既然如此,民间如此之多关于仙人的传闻,总不会都是编造出来的吧?”
叶星官回答道:“也有以讹传讹之说。”
云台听他这样说,却没有与他争论,而是说道:“公子不信,也就罢了。”
之后云台离开了,吩咐盈歌和乌璐进来继续看顾,或者说看守叶星官。
他一步一步走过长廊,最后进了一间像是书房又像是静室的屋子。云台进了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画轴。画轴打开之后,可以顺着一侧轩窗透进来的些微光线看清上面广袖长袍的男子。
古旧的画卷纸质已经显出几分枯黄,看上去年代久远。云台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像,露出了浅淡的笑意,然而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他从画轴之中又另外抽出了一张秘藏的皮纸,那是一张画有地图的长信,如果叶星官在场,必会发现那上面的地图,正是地宫的内部机关图。
这是一封名叫赵长宁的男子,写给一个名叫无忧的女子的家信。
第47章
容州城中,同样和叶星官一般正在百无聊赖地养着伤的慕容孤已经快熬到了极限。
知道她憋得无聊,这天游惜月就翻翻拣拣找了半天,最后翻出了几本好看的话本,给她送了去。
慕容孤拿到话本,却是立马仆倒,说道:“给我书干嘛?不会是要我读书吧?我最讨厌读书了。”
游惜月解释道:“那个……这不是经义之类的书啦,是话本哦。小白特意为我买回来的,让我无聊的时候解闷用的。这几本特别好看。”
结果慕容孤根本不领情:“话本不话本的,不都还是书吗?我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唔,谢谢你的关心,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把这些……话本拿回去吧。”
游惜月算是心服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不爱读书的人,连话本都不愿意看。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可以尝试着努力一下,跟对方推荐了好一会儿她喜欢的那几本话本,可惜慕容孤是真心提不起兴趣,不管游惜月怎么说她都死活不肯瞄一眼。
不过游惜月后来给她读了几页话本故事,慕容孤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兴趣,多少还是偶尔会提起劲来听上一会儿。到后来,她还主动提出来想听一些演义,说是无论是将相名臣的或是江湖豪侠的都可以。
其实游惜月自己是只爱看才子佳人的话本的,但是慕容孤既然想看,她还是去书肆搜寻了一番,搬回来基本据说挺流行的演义话本,读给了慕容孤听。
之后两人一人读一人听,每每剧情到高潮,慕容孤就听得热血沸腾,一脸犹如饱食美餐之后的满足神态。有日她突然感叹道:“你说,如果我扮个男装去投军如何?”
游惜月打量了她半晌,老实回答道:“八成扮不像。”
慕容孤虽说性子大大咧咧走路也是昂首阔步完全就像个野小子,但是至少外型上还是个大姑娘的样子。她的声音清越,身形曼妙,如果只是临时性地扮个郎君,因为她素来的举止气质,倒是一时之间也让人难以分辨。
但是要混到军中,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游惜月听说军中普通士卒都是同吃同住,没有单独的营帐的。这种情况下,就算慕容孤武功高强,要混到上层也好歹要经历一两场仗吧。
这一两场仗打下来,她的身份保定要露陷。
慕容孤显然也知道这些,只是一时兴奋才说了这样的话。被游惜月实话实说地点破之后,她就安静了许多,托着腮坐在桌前不说话了。
后来两人说起了之后的事情,慕容孤说道:“叶家的人这两天差不多也该到了?”
游惜月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沉默半晌,又开口说道:“不知道哥哥和星官哥哥现在人在哪里,到山海关了没有。他们这么厉害,想来应该能够抓住坏人,把东西抢回来的吧。”
慕容孤回答道:“……希望如此。”
然后又听到游惜月说道:“……等家里的人来了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
她有些不舍地望向慕容孤。
等叶家和游家的人来了之后,慕容孤和游惜月就要分道扬镳了。慕容孤一心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往山海关那个方向走,而游惜月跟白书文却是必须得跟着游家来的人一起回去南州城。
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却也到了要彼此告别的时候。
慕容孤顿时有点痞痞地问道:“舍不得我啊?”
游惜月却不似她那样吊儿郎当,表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虽然性格,喜好,身份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慕容孤可以说是游惜月出生以来第一个无关身份,家庭,长辈,而仅仅只是在遇见之后自然而然地成为朋友的姑娘家。
而且,她不会以任何理由贬低和嘲笑游惜月,也不会装模作样两面三刀。对慕容孤来说,她的世界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所有感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带一丝虚假和伪装。
慕容孤一点也不优雅,也不是才女,跟游惜月以往艳羡的那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大家闺秀完全都不一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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