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如玉,被茶水沾湿的唇泛着晶莹的光泽,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然后抬起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垂首沉思的墨浔,轻声问道,“王爷何时处理完公务?”
“嗯?”墨浔眉间还带着沉思时的冷厉,看见郑珰便勾唇笑开来,“尘儿无聊了?”
郑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想去王府外走走。”墨浔看了看桌上处理了一半不到的公文,郑珰见状便主动提议道,“王爷正事要紧,我一个人去便可。”
就是你一个人去我才不放心。墨浔走到郑珰身前,一手撑在他腰侧在郑珰唇上啄了几口,“说了不要叫我王爷,叫墨浔。或者尘儿更愿意叫我相公?夫君?”
郑珰把头往旁边偏移一点,“王爷这是同意?”
“尘儿~”墨浔不满的用嘴唇摩娑着他的嘴角,“叫来听听。”
“墨浔。”
墨浔这才勉强满意了点,坐到郑珰身边,“我这里确实走不开,待会就不陪你一起了,尘儿出门时记得把青衣青桐带上,他们从小习武,可护你周全。”
“嗯。”郑珰点点头,又被墨浔拉着狠狠吻了一通才脱身。
等郑珰出门,墨浔眼中的宠溺神色渐渐隐没,变得深邃难以琢磨,他拿起案几上郑珰只碰过一口的茶水饮尽,沉声道,“凌溪。”
刚刚来了之后便一直藏在暗处的凌溪闻言现出身影,垂着头跪在地上,“王爷。”
“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不过,他倒是与相府遇刺时的刺客很像。”说到这里凌溪语气顿了顿,“守卫中有人说记下了那人的容貌,敢问王爷是否要公开追踪?”
“砰!”地一声,精致的白瓷茶杯在凌溪脚边碎开,溅起的碎片划伤凌溪的额头,墨浔眼神冷漠,“本王答应了尘儿不追究便会说到做到,你这是想让在尘儿心里陷本王于不义?”
“属下不敢。”凌溪惶恐的将头埋得更低了点。
墨浔:“凌溪。”
凌溪:“属下在。”
墨浔:“这才多久,你就忘了尘儿的身份?”
凌溪:“王妃?”
墨浔想气又气不出来,黑着脸道,“不是这个。”
凌溪:“郑公子。”
墨浔:“不错,现在你明白为何本王不让你暴露那黑衣人的身份了吗?”
凌溪思虑片刻,恍然大悟道,“属下明白了。王妃既然是郑太傅的大公子,那黑衣人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王爷这是不想便宜了真正的凶手?”
凌溪口中的王妃两字让墨浔心情好了不少,因此耐心补充起来,“不止。你之前说黑衣人与行刺左相的刺客似乎是同一个人?现在已经能肯定的是黑衣人是尘儿这边的人,那他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夜探相府?”
凌溪:“说明左相与郑太傅一事脱不开干系。”说完他又疑惑道,“可是左相与太傅向来交好,怎么会……”
墨浔放松的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架在案桌上,“这就是需要你查的内容。”
墨浔放松的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架在案桌上,“这就是需要你查的内容。”
凌溪:“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明白,为何王爷不让属下查那天密林中埋伏的刺客?他们既然受人指使敢对王爷不利,那幕后之人肯定不会罢休,若是不查出来,王爷岂不是要时刻提防有人行刺?”
“不是不让你查,”墨浔支着脑袋眉峰微敛,“那些人的目标是尘儿。墨锦后来说巡防官曾提过那些人武器服饰都与行刺左相的刺客相似,时间太过巧合了。而且我们谁都没有见过那晚的刺客,一切证据都是相府提供的,你着重查查左相,这个人肯定隐瞒了什么。”
凌溪:“是。”
墨浔:“对了,郑裕有没有消息?”
凌溪:“属下无能,还未曾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墨浔:“既然如此,你朝黑衣人的方向查查。”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后墨浔冷静下来一想,无论是年纪还有尘儿对他的态度,黑衣人都极有可能是郑裕。
就连凌溪都为这个可能愣了愣,难怪那天晚上王爷如此轻易的就放走了刺客,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他就说,王爷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被美色所惑的事来。
墨浔起身走到案桌前复又坐了下来,拿起一本公文,沉声吩咐,“今晚太后设宴,有身份的朝廷官员都会携妻女前往,尘儿毕竟是外男,恐怕不能再去了。今晚你保护好尘儿,若是尘儿出了事,你提头来见!”今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那么多,尘儿要是被迷了眼怎么办。
想到这里墨浔也不禁有几分疑惑,太后设宴为皇兄挑选合适的人选补充后宫,为何非要让他参加。难道不是应该询问皇嫂的意见么。
“是,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凌溪响亮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墨浔的思考,墨浔摆摆手,“行了,现在便去,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晚的人把尘儿带走。”尘儿自己不愿走是一码事,被强迫带走又是另一种可能了。从那晚黑衣人的表现来看,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凌溪:“……”
再说郑珰,从王府出来后他便目标明确的直奔最热闹的大街,青衣青桐两人紧跟在他身后。街道上人声鼎沸,两旁店铺里吃穿用度胭脂杂耍应有尽有,而郑珰出色的外貌引得不少行人投来惊艳的目光。郑珰把头压低两分,加快脚步走进一间书肆。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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