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心虚,“谁会当人类的宠物,这个——这个是个天师的东西。”
“天师?”胡秋明大惊失色,“你跟天师搅在一起了?喂,胡春岩你糊涂了吗?我们青丘是用不着天师行照顾的,你可别被人骗了啊!”
“谁被人骗!”胡春岩瞪起眼睛,“我什么事不知道得比你清楚?到底有什么话快说吧!”
胡秋明一撇嘴:“你既然什么事都比我清楚,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喂,你不会把族里的祭祀大典都忘记了吧?”
“我擦!”胡春岩还真的忘记了。这些日子跟着左健好吃好喝,他都快真以为自己是一只狗了。
“你真忘记啦?”胡秋明一脸早知如此的模样,“哎,我跟你说啊,你愿意在外头玩没什么,可是别忘记青丘的规矩——千万千万,不要跟,人,混,得,太,深,了!你是一只狐狸,不要搅和到人的事里去!”
胡秋明消失了,四周又复昏暗下来。胡春岩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蔫头蔫脑跳回纸箱子里去,把耳朵耷拉下来,头伸到前腿底下,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第10章 有妖怪
胡春岩没精打采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溪就跑来了,抱着他一直玩到下午两点,才和非非趁着酒吧还没怎么上人,送他回妖怪公寓。
虽然是午后,但是一走到妖怪公寓院子的入口处,小溪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怪冷的。”
非非怀里抱着胡春岩也觉得迎面吹过来的风冷飕飕的:“这儿似乎是个风口,小溪你快点走,不要站在这里,吹感冒了可不行!”
胡春岩趴在非非怀里,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小溪。这小姑娘身体确实不行。妖怪公寓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一般的人到了这里都找不到大门,要阳气重些的人才能冲开门口弥漫的阴气走进来。像小溪这样的,女孩子本身阴气就重,她身体又弱,虽然跟着非非进来了,但这院子里的阴气她仍旧受不了。
胡春岩在非非怀里挣了挣,刚想跳到小溪身上去帮她挡挡阴气,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心里一凛,旁边已经有个人闪出来,从后面一把勒住了小溪的脖子,把乌黑的枪口顶在她太阳穴上:“别动!”
非非迅速转身,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瞪着对方:“你想干什么!”
李少面容狰狞。他身上穿的还是手工精制的高档衣服,但已经揉得一团乱,眼睛里满是血丝,瞪着人的时候几乎像是一双野兽的眼睛。他盯着非非怀里的胡春岩,嘶哑地冷笑:“你们是左健什么人?”
非非莫名其妙,但是李少不容他分辩就用力把枪口往小溪头上一戳:“往里走,进去!”
小溪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非非不敢造次,倒退着往后走,一面说:“你冷静一点,不要伤人。”
李少冷笑着不说话,枪口牢牢贴在小溪太阳穴上,恨不得能戳进皮肉里去似的。胡春岩一口狐烟在嘴里含了半天,始终不敢喷出来——李少只要手指头稍稍一动,小溪就完了。头部中弹,还是在太阳穴上,那就是巫咸重生也没办法救了。
李少一直把小溪和非非逼上了三楼,才用下巴一指胡春岩的屋子:“去敲门!”
非非无奈地去敲门。胡春岩趴在他肩膀上盯着李少,心想再敲也没用,屋里又没人。还没等他想完呢,屋门居然开了,把胡春岩吓一跳,还当是左健在家里,一回头才发现不是左健,而是郎一鸣!
郎一鸣身上的衬衣还卷着袖子,好像在做大扫除,满脸的不耐烦。一开门就看见了胡春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看看非非:“什么事——”话犹未了,李少已经拖着小溪从后面闪出来:“都进屋里去!不然我打死她!”
郎一鸣眉毛一扬。他是一头灰白色的草原狼,化成人形后头发和眉毛的颜色也比别人淡些,所以做起这个表情来并不大引人注目。但胡春岩跟他打交道几十年了,哪里会不知道他的习惯——本来心情似乎就不大好,现在这一扬眉毛就是要动怒了。但是李少手里还有小溪,郎一鸣面前还挡着个非非,就算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李少手指一勾。那混蛋不知是不是紧张过度还是满心都想杀人,扳机一直扣得很紧,说不定稍微一用力大了,就会把子弹发射出去。
胡春岩对着郎一鸣挤眉弄眼,险些就要汪汪两声,只恨现在不好说话。幸而郎一鸣跟他认识了几十年,还是能了解他的意思,看了一眼李少,慢慢退进了屋里。
李少一进门就反脚把门踢上,冲着非非命令:“你去把他捆起来!”又瞪着郎一鸣,“胡春岩呢?”
郎一鸣用眼角余光瞥了胡春岩一眼——又是你小子招来的麻烦!
“他不在。”郎一鸣任由非非把他反绑起来,坐在沙发上也不挣扎。李少一手勒着小溪仔细看了看,确信非非确实把人捆紧了,这才扬起手枪对着非非后脑来了一下,把他打晕在地上,自己长长出了口气,随手把小溪推到一边,用枪口对准了郎一鸣:“你是胡春岩和左健的什么人!”
郎一鸣笑了。嘴角弯起,咧开,一直咧到耳根下头。李少眼看着一张人脸就在自己面前变成了狼的脸,嗓子里挤出一声嚎叫,手已经比舌头更快,扣动了扳机。
一串子弹打在可怜的沙发背上,郎一鸣已经化成原形,从绳索里脱了出去,一爪子就把李少拍倒在地,力量之大,让李少整条前臂都折断了,白色的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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