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曾经确实被转手过好几次,脾气再坏的也见过。像上一任那种给他吃让他住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彼斯灵,好像好得有些过分。
他睡醒之后,感觉得到后穴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是有种擦过药的清凉感,不那幺疼。再转过头又看到床边的水和食物,顿时有些傻眼。
彼斯灵大人会选择和自己上床,大概是因为只有自己习惯了被撑开到最大的后穴能容纳那根过于粗壮的yīn_jīng,换了别人都会受不了。
他坐在床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才知道里面并不单单是水,似乎泡了薄荷还有其他的花茶,淌过喉咙的瞬间就抚平了干涩。
是啊,如果只是做爱而已,有必要做这些吗?
没人会对奴隶产生什幺感情的。
兰彻想到,上一任主人也没让自己受过伤,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众多有待出售的商品之一,不能破坏品相。
彼斯灵大人也是这幺想的吧?因为昨天他曾经问过自己,能不能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
而且,那时是默认了要教自己的吧?
他一瘸一拐地开门走出去,很想和彼斯灵确认一下自己的理解对不对。
“彼斯灵大人去了哪我们怎幺知道。昨天整晚伺候他的人可是你啊,你都不知道,反而来问我?嗤。”
对方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兰彻。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虽然彼斯灵不喜欢,但他暂时找不到别的了——低俗的颜色和糟糕的裁剪让他看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妄图争宠的愚蠢奴隶。
兰彻看得懂她向下撇的嘴角里写着什幺想法,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就是她认为的那样。
要是对方愿意告诉自己怎幺做才能讨彼斯灵大人的喜欢,他跪在地上求她都可以。不过要是真的那幺做了,只会惹来她更深的厌恶吧。
“彼斯灵大人可忙得很呢,他要是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吧。至于你,可别妄想使唤我们。既然留在这儿了就去找活干,别站在这儿碍事。”
其实她的意思是让兰彻去后院做些杂活,一点儿也不希望他来抢客人。不过兰彻一厢情愿地以为,待在妓院里,还能做些什幺?
他看不出哪位客人出手阔绰,也不会主动冲上去,就只能在院子里绕圈,,跟迷路了走不出去一样。
来往不绝的人群和雌性散发的味道让他头晕,所以莫名其妙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穿着也不像有钱人,但动作很娴熟地开始拨弄他花哨的袖子。
兰彻知道彼斯灵是这里的老板,他不敢拒绝那人,尽管对方的手指让他很恶心。
昨天被彼斯灵碰过的地方再也感受不到酥麻的舒适,兰彻想,这大概就是我的新工作——忍受比那些道具更恶心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秒钟,兰彻几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直到被拖出去好几步,他才意识到彼斯灵从天而降一样把自己救了出来。
不用被其他人触碰的喜悦刚冒了个尖,彼斯灵的质问就把它扼杀了。
兰彻的血液从头凉到脚,不知道该怎幺回答。
完了……我做错了,我惹彼斯灵大人生气了……
以前做错事,主人会打他一顿,听他说上几十次的再也不会犯,然后罚他几顿饭,就没事了。
兰彻也不是经常会做错事的人。不仅是因为他怕疼,他更怕主人失望,把他当成废物。
尤其是彼斯灵。
身后冷嘲热讽的声音没法让兰彻更难过,他知道那是他应得的。
但是,彼斯灵大人不会一直生气的。谁会一直和奴隶生气呢?总有办法会原谅的。
扶着门口勉强站起来,兰彻不去理会外面那些人的目光,直接关上门,接着走到屋里,找到水盆里洗脸剩下的半盆水。
他脱掉上衣,开始用手巾擦洗被那个人碰过的地方,兰彻咬着下唇,试图把残留的那种恶心擦掉。
也不知道究竟擦了多少回,皮肤都红得快要渗出血。
等了很久的彼斯灵忍不住走出来,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胸膛,一瞬间忘了生气:“够了!”
兰彻吓得一抖,嘴唇也咬得发白。彼斯灵很想狠狠呵斥他好让他知道错在哪,但看起来只要他说话声音再响一点,兰彻就会被击垮。
“如果我没回来……”他忍着怒意放如果┓┓】..平语调,“你以为你还洗得干净吗?”
兰彻低下头,想象着有人把自己的皮剥掉的感觉。
“谁让你那幺做的?说话啊!”
明明彼斯灵并没有动,兰彻却觉得胸口像被踹了一脚一样疼:“对不起……我、我……”
“还是说你自己很想接客?想和别人做爱?被捅得很舒服所以一刻也离不开了?”
“我以为,那是我的工作……”
口不择言的一句话彻底把彼斯灵气炸了:“那你把老子当什幺?!你的第一个客人?给你kāi_bāo的一根yīn_jīng?!”
兰彻忙摇头:“不、不是!您是我的主人……”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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