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捷环视了一下柳汉池的队伍,在人数上,可能与自己剩下的兵力相差不多。他着实担心了一把,自己的兵力经过厮杀,可能体力上······不过想那柳汉池的兵马,又何尝不是连夜迁徙,也是疲惫不堪呢?再说,看上去这些军士并没有严格的护甲,更像是带来的府兵。
“这是叔父么?”柳中捷轻蔑地一笑。
柳汉池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皇兄到底在不在,现在也不是什么关键的事了。
“柳中捷,我进了临运就听说你要反,现在外头的百姓各个关门闭户不敢出来,这场恐慌是你造成的吧?”
“父皇诈死,引我前来,如今不可为也只有可为了。”
这下,柳汉池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迅速调整了一下j-i,ng神。“既然皇兄没有殡天,你这么做,当真是要反了?”
“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生在皇家,我没有选择。倒是叔父你,来得挺是时候,看来今日的皇位,便在我与你之间争夺了。看你的兵力装备,似乎都不如我。如果你肯知难而退,我当上皇帝后,可以在临运周边划一块封地给你,免得你在那种穷山恶水过苦日子,你也可以随时来皇宫做客,你看如何?”
柳汉池笑起来,“你说我那里穷山恶水?可是我倒觉得自在。”
“看来,叔父今日是执意要和侄儿兵戎相见了?!”柳中捷眉头一挑。
“王爷,何必多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熊英早已把刀紧紧捏在手上。
“看来你误会了什么。今日我来,确实是希望能参加太子殿下的登基典礼,以及送皇兄最后一程的,”
柳中捷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冷笑。“叔父,这句话从哪个忠臣嘴里说出来,我肯定要感动一番,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是不信的。”
“无需多言,今r,i你若缴械投降,念在皇兄的面子上,我把你交给皇兄发落,你若不降,刀剑无眼,伤着你了,可就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伴溪心中疑惑,以她对柳汉池的认识,他绝对是有一番野心的,父皇这么些年对他也一直防范着,从来没有松懈,可是看他的兵力,似乎也确实不是j-i,ng心武装着的。难道是想趁柳中捷松懈,再谋取皇位么?
熊英大呵一声:“少在这里放屁。今日我们就是要拥护王爷当皇帝,任谁来了也不管用,弟兄们,想想王爷允诺过的事,你们想不想升官,想不想良田百顷,美女如云?”
那些杀红了眼的叛军们的热情很快又被调动起来。“想!想!想!杀!杀!杀!”
一时间,两方军队混战厮杀在了一起。
“陛下,此处危险!还望陛下往里面退一些!”守护在柳汉洲身边的几个禁军,一边往后退,一边贴着柳汉洲。
议事殿上流满了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周围,就像涌进了嗓子眼儿。
潘星霓在慌乱中,觉得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原来是伴溪。
“太子殿下······”
“星霓,你会不会怪我?”
形势危急,此刻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你有你的苦,只希望你能平安。”
伴溪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叛军热情高涨,优厚的待遇让他们被冲昏了头脑,谁都希望再坚持一会儿便能看到胜利,看到希望。
“父王,这样下去形势很不好。”一个青年男子与柳汉池背靠着背杀敌。
“想办法拖住,一定不能让太子殿下有事。”
“明白!”
三个叛军紧紧逼近柳汉洲与伴溪一行,守在柳汉洲身边的几个禁军与他们厮杀在了一起,“咻——”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弩矢c-h-a入了一个叛军的胸膛,而这名叛军手上的长剑,与柳汉洲的喉咙,就只差那么一点了。
是刚才那名与柳汉池对话的男子,他跃身过来。“臣侄参见陛下。”
“你是······”
“我是敬南王的二儿子,父王要我一定保护好陛下与太子殿下。”
柳汉洲表面上点头感谢,心中却伤感万分。这一回,算是彻底完了,身边的禁军一个不剩,全部牺牲,而自己又落在了柳汉池儿子手上。
他从未觉得,自己一个皇帝竟然如此窝囊。他忽然有些懊悔。不该听福雪康的话,甚至听了后,也不该寄希望于柳中捷有良知不造反,导致他的援兵迟迟不到。整个皇宫的防御系统,确实需要重建——如果,如果他还有机会的话。
可是此刻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他的命,估计也要与今天这场叛乱一起没了吧。
“伴溪,你和不觉居士先走吧,朕看······”
“父皇,伴溪不会丢下父皇一个人。没有周全策划,让皇宫血雨腥风,是伴溪失职了。”
“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伴溪笑了笑,“有些事,从十五年前我出生你便封我做太子的那天起就注定了。”
“薇儿,你还好吗?”夏芝萱一脸疲惫,外头的叛军清理得也差不多了。
邓薇抽回沾满血的刀剑。“好像刚才进去的王爷还在和里面的周旋,要是他们一起反,只怕我们今天都要葬身在这儿。”
“对敬南王也不能放松警惕,他······”他可是早些年还答应帮堂主,要一起谋反呢。
“是,我知道,你要多加小心,倾城——”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跑步的声音。
“是哥哥来了!”
倾城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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