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溪笑起来,“宫里谁吃了,都称赞朕极有创意,还能想出这么一种做法。只是可惜,这道菜朕一时没有为它想到合适的名字,今日皇姐还朝,不知皇姐可否有意为这道菜取个名字?”
夏芝萱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完全到夏天,就已经有些热了,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随风飘摇的灼灼暑气。
她只略一沉思,便说:“陛下,这道菜便叫合欢吧。所有人一起快乐,是谓之‘合欢’。”
伴溪笑起来,“这名字取得好,所有人一起快乐!”伴溪端起酒杯,面向群臣道:“今日大豫的和平安定,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爱卿的努力与奉献,只希望以后,你们与朕依然齐心协力,让我大豫的子民每一个都能享受到欢愉!”
“祝大豫常青!”大臣们也跟着举起酒杯。
“倾城,你不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么?”邓薇压低了声音,但是倾城只是一笑,摇了摇头。
她忽然感到有一丝心慌。明明无名先生交代的就是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否则北耶那边接应的人,没有理由在大豫呆太久。若是不能马上解决,除非倾城放弃这个计划,否则都有再也不可能回到北耶的风险。
正当邓薇困惑不解暗自着急时,夏芝萱站起了身。
“陛下与诸位大人如此隆重地迎接倾城回来,倾城十分荣幸,无以为报,便给陛下和诸位大人讲一个故事吧。”
伴溪来了兴致,“皇姐还有如此雅兴,那朕一定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个弱国和一个强国开战了。是弱国的国君率先宣战的,那位国君刚继位不久,年轻气盛,全凭一腔热血与对自己的盲目自信。”
底下有大臣笑了出来,他们暗自想,这不就是说的北耶与大豫么?
伴溪仍然笑眯眯地听着。
“双方陷入了僵持,强国的国君有一颗仁爱之心,无意吞并弱国,但也绝不可能面对这种挑衅置之不理。因此双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弱国占到了一些小便宜,但弱国国君越来越觉得,这样打下去,自己的损失只会比强国更大。但他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要面对很多很多问题,即便求和,昂贵的进贡物品也会让弱国国民怨声载道。”
伴溪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的表情变得更认真了。邓薇始终猜不透倾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干着急。
“这时候,弱国来了一位谋士,谋士说,这样消耗下去弱国会吃不消,其实弱国的国王也明白当初自己太草率,在心中也十分后悔。弱国的国王就问啊,‘谋士,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结束这样的局势么?’”
“那位谋士怎么说的呢?”伴溪问。
“谋士想来想去,知道弱国国王的未婚妻子与强国国王尚有一丝亲情,便建议道:‘陛下,您可以让您的未婚妻去给强国国王投毒,强国国王心地仁善,定然不会有很多防备。这是唯一能救弱国的办法,谁都知道,擒贼先擒王,到时候强国一定一片混乱。’”
听到这里,那帮人算是明白了,裘文昌更是脸色大变,伴溪身边的侍卫已经拔出了刀。
倾城仍然微笑着。邓薇已经彻底懵了,整个人瘫坐在席间,只觉浑身发软。倾城她疯了么?
伴溪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住了身边的侍卫。“让皇姐把故事讲完。”
“谁都知道,国王的饮食有严格的保障,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投毒的。弱国国王非常爱他的未婚妻,坚决不允许他的未婚妻有任何危险的可能。”
“是啊,想投毒,谈何容易。”伴溪叹息一声。
“弱国国王自然不肯,坚决否定了谋士的意见。但这席话,却被他未婚的妻子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中。她与谋士商量,一定要想个办法瞒过国王。于是谋士说,自己有一种药,是银针验不出来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让国王的未婚妻将这种毒药投放到强国国王的酒里。”
所有人都惊慌起来,一个个脸色大变,他们都站起来,场面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美好。因为他们都记得,伴溪喝了倾城敬的酒。
伴溪的眼泪已经滴下来。她哽咽着问:“那然后呢?”
夏芝萱笑起来,“陛下,这个世上,哪里有这种毒药呢?这不过都是骗局罢了,一切只是为了骗取弱国国王的信任。即便真的有,药性恐怕也难以把握,并不能恰好保证它能在合适的时机生效,不是么?”
大臣们听到这里,心就像猛地被提起,又猛地被放下,一个个暗自松了口气。
伴溪的眼里却全是哀痛。“再然后呢?”
“弱国国王禁不起谋士与未婚妻的苦言相劝,为了弱国的百姓,他只好答应将自己的未婚妻送到强国试一试。其实,谋士确实给了弱国国王的未婚妻一种毒,只是,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毒,银针一验,什么便都暴露了。但那也确实不同于其它毒,它毒性极慢,中毒之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它通过血液慢慢蔓延到全身,一旦中了,世上便再无可解之药。”
“所以,如果真的想实施,又需要用什么方法呢?”伴溪问道,眼里全是凄凉。
“陛下,酒水里有没有毒,银针一试便知。但喝酒的杯口若是有毒呢?”
群臣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站起来,武将纷纷拿起了刀,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柳媛已经满脸泪水。
邓薇仍然瘫坐在席间,动弹不得。
“于是,”夏芝萱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位弱国国王的妻子,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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