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陛下,您还是注意别晒着了,秋天快到了,可这日头还是有些毒呢。”
“小耗子,你看这荷花,开得有多好。”
“是啊,陛下。”
“只可惜,这花开得快,开得艳,寿命却不长久。”
“不过这花倒有骨气呢,开在淤泥里,长得却这般洁白。”
“嗯,当年薇姐姐在的时候,也喜欢这花。这花和薇姐姐真像,还有栀子,都是那般洁白无瑕。但都是寿命极短的,就像薇姐姐那样。”
“陛下,节哀啊。”小耗子心里难受。
伴溪叹了口气。
“咦?那边好像有人呢。”
小耗子一看,便说道:“陛下,那可不正是余落姑娘么?”
“是她?”
小耗子点点头,伴溪笑起来,“没想到,有人和朕想到一块儿去,我们去会会她。”
“是。”
“池水太深,姑娘可一定要当心啊。”
余落回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仓促与惊异。“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在这儿,咱们就是赏花的朋友。”
“谢陛下,没想到陛下有如此雅兴,今日还在这儿赏花。”
“你不也是如此么?快要大婚了,朕还以为你会在寝殿中忐忑不安呢。”
“陛下取笑余落了。”
“不过,你为何不与形羌王子多见见呢?”
“婚后,自然可以终日相对,何必急在一时?”
伴溪笑起来。“你身上,有一种难得的洒脱气,倒真是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
“陛下的意思,只许官宦人家的孩子有些气质,咱们百姓家的孩子就得面朝黄土背朝天么?”她笑起来。
“嗯,你就这样说话挺好,宫里没什么人和朕这样说话了。在以前,朕身边还有几位姐姐,和朕说笑大闹呢,朕真的很怀念那样的日子。”
“那几位公主现在难道不能陪陛下了么?”
伴溪一时沉默,小耗子忙说,“姑娘有所不知,那几位公主有些都嫁出皇宫了,因此不能常伴陛下身边。”
“这样······不过陛下也是好福气,皇后娘娘的容貌也是绝好的,气度仪态也让人好生喜欢。”
伴溪皱皱眉,“你喜欢皇后那样的女子么?”
“皇后贵为国母,是大豫每一位子民的母亲,余落也是大豫子民,哪有人见到母亲一样的人物,不觉得亲切的呢?”
伴溪哈哈笑起来,“这话说得好。”
☆、婚礼终成心事了
“陛下可喜欢皇后娘娘呢?”
伴溪沉吟了半晌。“怎么想问朕这个问题呢?”
“能娶到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是普天之下所有男子的愿望吧。更别说陛下后宫三千佳丽,总有几个能深得陛下的心,若不是王子殿下的国家有只娶一名妻子的风俗,余落当真也十分惶恐。”
“为何惶恐?”
“总有新人取代旧人,古时那么多绝色倾城的女子,到了最后终将是让丈夫嫌恶。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事,陛下一定知道得比余落多。”
“世上却有这样的人,但在朕看来,那些人大多是些轻薄浪荡的人,根本称不上什么英雄。”
她故作惊奇,像是十分惊异的样子。“陛下这番话让余落感叹不已,想必,在陛下心中定有一个人思之慕之。这个人,依余落看,是皇后娘娘吧。”
“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惜朕与她天人相隔,在朕的心中,她才是最珍贵的人。皇后,是国母,是朕的结发妻子,她有的够多,就不用再占据朕心底的位置了。”
“余落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她忽然跪了下来。
“快起来,这是为何?”
“陛下肯对余落说这番话,是信任余落,余落与陛下初见,陛下便肯吐露心声,实在让余落心绪复杂。”
伴溪笑起来,“朕虽初次见你,却觉得能和你说上话,只是一种感觉,因此告诉你了也无妨。”
潘星霓心中大恸,怕再说下去忍不住。
她得到的够多了,她看到了想看的人,知道她过得很好。潘星霓在心中提醒自己,若再要贪心,可能就失去得更多了。
“陛下,余落先行告退了,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再不准备,怕来不及了。”
“好。”伴溪有些怅然若失。
她行了个礼,便匆匆转身走了。
伴溪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小耗子叹息一声,“陛下,姑娘都走远了。”
“你说,她那双眼睛,为何和她的别无二致?”
“陛下,依小人看,也只是眼睛相似罢了。她没有小姑奶奶的那种神气劲,没有那种神采,更多的是一种深藏不漏的感觉,这可和小姑奶奶太不同了。”
伴溪注意到,小耗子说的已经不是‘居士’了,这还是自她走后这么久,他第一次这么说。看来,他已经不自觉地维护起潘星霓。
“嗯,朕也觉得只是巧合吧,星霓的神色,她身上没有分毫。她倒是像有些怕朕似的。”
“这可不就对了么,陛下?在场面上她再害怕也要装作临危不惧,否则王子殿下的颜面往哪儿搁?私下里见到陛下,毫无准备,自然会畏惧了。陛下不是还担心她不像普通百姓的女子么,可小人看,可还真是十足像呐。”小耗子笑起来。
伴溪叹了口气,回转身去。“大婚的事,礼部都准备妥当了吧?”
“陛下放心,一切妥当着,还有裘丞相呢,陛下无须担心。”
“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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