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却面有愠色,“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是如此照顾自己的吗?”
伴溪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已经把小耗子狠狠骂了一顿吧?”
“嗯。”
伴溪又笑了起来。
“就在刚才,我又梦见缪期了。”
伴溪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让潘星霓内心的怒火窜了上来。“缪期缪期,缪期去了这么久,你还是放不下吗?她走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伤心一个人难过,我们都无情得很是吗?”
原来潘星霓在训斥小耗子时,也听到了事情的全貌,因此又担心又气,伴溪刚才的话又刺痛了她,让她再也忍不住了。
伴溪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潘星霓竟然发了这么大脾气。
“你有几天没下过床没好好吃东西了,你就这么急着去陪缪期,把我们都丢下不顾了么?”
伴溪还没来得及回答,潘星霓便喊道:“来人,把太子殿下扶起来。”
进来的几个小侍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伴溪就更懵了,但她完全被潘星霓的气场给唬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小侍女们将伴溪扶起来,为他披上了长衫。
“把殿下扶去花园等我。”潘星霓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侍女们小心翼翼地扶住伴溪,走过去时发现居士已经站在花园里了,她站在花园那棵桂花树下,左手拿着一柄斧子。伴溪这才反应过来她要干嘛,早已面如死灰,忙说道:“潘星霓,你好大的胆子,你敢?!”
伴溪这么一喊,东宫的许多侍女内监都围来了,小耗子也匆匆忙忙跑来。
潘星霓根本就不顾伴溪的威胁,上去就是一斧子,直直地劈在了桂花树的一个分支,‘唰’的一声,一小截树枝连着树叶便这么掉了。
伴溪气得直抖,叫道:“小耗子,你还不去把她给我捆了?”
潘星霓的声音却更大:“谁敢?!”
这下几个准备上去的内监们也是彻底吓坏了。
“自从缪期走后,你每天都为她忧愁哀思,你觉得这是她的本意么?”潘星霓一边怒骂,手上的斧子却没有停下。
“你心中对她有愧疚,那对我们呢?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身边的人难道不会遭殃吗?公主殿下会怎么想,会不会自责?薇姐姐会怎么想,会不会恨自己不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没好好尽职尽责照管你?我会怎么想?我身为师父,却眼睁睁地看徒儿受苦,我们几个,哪个不比你难受?”
“你先放下斧子,有话好好说,我都听你的······”伴溪无奈只好服软。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你非要弄得那么心碎,也不在乎再心碎一点了,今天我就劈光这桂花树,缪期怪我,我把自己劈了和她埋在一起好了!”潘星霓说着又抡起斧子,这次对准的可是自己。
伴溪吓呆了,突然跪了下去,大叫道:“星霓不要!是我错了,我好好吃饭,不消极了,我知道错了!”
东宫的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看太子殿下跪下了,赶忙也跟着跪下了,场面看上去相当滑稽,潘星霓左手抡着斧子,身前身后一片人跪在地上。
她深吸了两口气,放下斧子。
伴溪看她放下了斧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晕晕乎乎往后倒,被两个侍女扶住,又送回寝殿去了。
☆、恐无时间嘱后事
邓薇收到了夏芝萱的信,看得直皱眉。
“怎么了,薇儿?”邓晟走了进来,他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练完了?”邓薇笑着递上一杯茶。
邓晟接过一饮而尽,“太热了,怕受不住,没练多久,等太阳落下去时再说吧。”
“太子殿下病了。”邓薇看着窗外出神。
“病了?”
“说是病得古怪,又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就是浑身软绵无力,身子一天比一天虚。”
邓晟皱眉,“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太子身体很好的,似乎没有怎么听过他病了的消息。”
邓薇叹息一声,给邓晟看了夏芝萱寄来的信。邓晟看过后,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到了自己怀中。
“那他们肯定急死了吧。不过我想有齐大人在,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回去看看太子殿下。”
邓晟笑起来,“我知道你当然放心不下,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说不定陛下日后还会把你许配给他呢。”
邓薇红了脸,“哥哥,你又胡说了,太子殿下于我,像亲弟弟一般的感情,就被你说得那么不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的遗言不也是让我帮你找个好人家么?”邓晟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你可以不必急着赶过去,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回临运去一趟,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不过,或许我们回去的时候,太子殿下的病都已经好了呢。”
“你也要回临运?”
邓晟点头,“你是接到倾城的书信,我是接到陛下的圣旨了。”
“陛下需要你去做什么吗?”
“那倒不是,”邓晟笑了笑,“陛下是希望我把虎符交出去,因为我要守陵三年,他让熊英暂代我的位子,这样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守陵了。”
“陛下倒是体贴,熊英······”
“他是我的副将,比我大好多岁呢,也算有些经验了。这次听说他协助敬南王平定宿州的匪变有功,让陛下很是高兴,所以才决定让他暂时保管我的虎符,把我这边的部队给他暂时接手。”
“这样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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