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冬天还有呢?
出去的时候,陆祥之和小鱿鱼正在客厅外的阳台下国际象棋。
“叔”,陈楠走过去站在小鱿鱼背后,“陶冶情操呢?”
“你这破锣嗓子别出声,打断我思路”,陆祥之一脸烦躁,“唉唉唉,小鱿鱼这步我看错了,重新来啊。”
小鱿鱼后脑勺点了点。
“你别欺负小孩子啊叔”,陈楠捏着小鱿鱼脖子,“点什么头。”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闹什么闹。”陆祥之一边说一边撤回一个棋子重新放在方格中。
“做伪君子我都嫌麻烦”,陈楠抱着手,“难怪陆晓让我别和你下棋,哪有悔棋悔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又榆转过去,仰着头一本正经对他说:“没事,我能赢。”
“诶诶诶,尊老爱老,老师教没教”,陆祥之敲了敲棋盘,“放什么狠话呢?”
“就你这行为和心态”,陈楠笑,“尊老真称不上,爱护幼小还差不多。”
苏又榆没搭腔,默默移动着棋子,唇齿轻启:“照王。”
陆祥之眼睛都瞪圆了,陈楠抿着嘴笑:“垂死挣扎也没用。毫无悬念的结果。”
苏又榆又扭头对他笑了笑,带着点骄矜,右颊露出一个可爱的小梨涡,浅浅淡淡。
陈楠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脑袋上被太阳晒出的光晕在指尖被揉碎了。
“可真没意思”,陆祥之伸了伸懒腰,“我去厨房看看。”
“没意思你都下俩小时了”,陆晓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要我说,只要能赢你的,都没意思。”
“真是亲儿子”,陆祥之站起来,“你们坐这晒会太阳,等会就开饭了。”
没走两步,又回头问:“陈楠起来时量体温没。”
“量了”,陈楠转身就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37度,正常了。”
陆祥之才放心的往厨房走,还一边说:“小江,你待会可得帮我收拾收拾这两个混账东西,不对,是三个。”
“江鸿羽什么时候来的?”陈楠边问边拿起手边的水就想喝。
“你才睡下就来了”,苏又榆拉住他拿杯子的手腕,“你喝我这杯。我没喝过的。”
陈楠怔了一秒,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过苏又榆递过来的,“我都忘了。”
喝了口水又说:“等会重新给你拿个杯子。”
“没事”,苏又榆手肘搁棋盘上撑着腮,“我不介意的。”
“合着你是怕我介意啊”,陈楠笑着放下杯子,“我这病还没好完,怕传染给你们。”
“你这是普通感冒引发的发烧,不传染人的。”说完好像怕对方不信似的,拿起陈楠刚刚放下的杯子转了转杯深,对着某个位置抿了一口。
陈楠没注意这些细节也有些目瞪口呆。
“我渴了”,苏又榆若无其事放下杯子,还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而且我向医生问得很清楚。”
“陈大爷,带着小鱿鱼过来吃饭。”江鸿羽穿着碎花围裙端着洗好的青菜叶子站客厅里吼。
“你大爷”,陈楠蹿了出去,瞧着他造型,一个没绷住,“哈哈哈,居家必备小媳妇儿,不错。”
“看来病好差不多了。”江鸿羽看了他一眼,淡淡说。
“你这么温良恭俭让我真不习惯。”陈楠凑过去压低声音带着戏谑说。
“废话”,江鸿羽白了他一眼,也压着嗓子,“看来脑子还没好利索。”
“嘀咕什么呢?”陆祥之端着一大碗汤出来。
“不是吃羊肉吗”,陈楠问,“怎么还有大骨汤。”
“给你熬的”,陆祥之放桌上,“怕你看我们吃肉馋死了。”
“嘿嘿,多不好意思啊。”陈楠笑。
陆祥之:“小江熬了一早上,谢谢人家吧。”
陆晓端着最后两道配菜走了出来,小鱿鱼也很自觉地落座了。
陈楠尝了一口汤,啧了一声,对江鸿羽说:“我始终没法儿接受你会做菜,还做的这么好的设定。”
“跟我学的,我教的好呗”,陆祥之有些得意,“刚开始炒的菜搁楼下喂流浪狗都不吃。”
陈楠有些讶异。
“行了,举个杯吧”,陆祥之给陆晓和江鸿羽都满上酒,“第一杯,欢迎小江来到c市。”
“叔,你这什么酒啊,我都没尝过。”陈楠看着桌上那质朴粗糙但有些古老的酒壶有些委屈地问。
“还撇上嘴了”,陆祥之乐了,“同事嫁女儿从地窖里启出来的粮食酒,都埋了二十多年了,就送了我这么一小坛。”
“什么差别待遇啊。”陈楠叹了口气。
“诶,瞧你这小气的样子”,陆祥之递了一个分酒器给江鸿羽,“就你走那两天拿回来的,本来准备昨晚和你们喝的。”
“那行,”陈楠顿时雨过天晴,“你们可别把我那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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