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啊。”
再好看的脸也不如光鲜背后的伤口有吸引力。
有屁吸引力,顶多唏嘘两句,还是好看的脸流传时间长。
霍学川去食堂转了一圈,然后打包了俩菜准备回家,好久没陪姥爷喝酒,今天准备尽尽孝心。取车的时候差点儿走错,这才发现他的车和汪总的一样。
汪总从车上下来,看着他手上的餐盒,说:“你们今年赚了不少吧,怎么连公家饭都不放过,大跃进时期都没这样干的。”
霍学川不怕汪总,说:“我太崇拜您了,所有积蓄都买您的同款车花了,现在每个月还得还贷。”
“少跟我贫,”汪总给他逗乐了,“今天来开会?费总怎么骂得你们?”
“费总今天没骂人,就是给雪藏了一个。”霍学川看明白了,估计费总连汪总也敢骂,“别的就没什么了,年底放假,对了,给您拜个早年,您今年上春晚吗?”
汪总懒得跟他逗闷子,突然问:“小霍,给你个片儿演怎么样?”
这个咖位的人说的每句话都得当真,何况没必要平白无故逗人玩儿,霍学川的手指悄悄勾紧了装餐盒的袋子,目光灼灼地说:“汪总,我时刻准备着。”
汪总点点头,算是赏识,说:“不过不是男一,得一步步来,步子大了容易跌跟头,小元就是个教训。”他说完停了片刻,像是做最后的考虑,“二番,谍战,不是咱们公司的剧,但是片子不错。”
霍学川心中呼啸,汪总当年就是蛰伏了很久才红,而且正是从一部谍战片开始露的头。
“过了年找我吧,到时候细说。”汪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揣着兜走了。霍学川立在原地,看着汪总的背影消失不见。他以为他会蛰伏得更久一些,却没想到机会已经来了。
超高人气的偶像歌手和有底气的演员是两个阶级。
他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和野心,会让他走出一条怎样的路。
第20章
干休所已经被布置得喜气洋洋了,每个干部家院儿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和旗子,霍学川停好车直接去霍老那儿吃饭,一进门就找事儿:“能不能别给我的院子挂?不知道的以为户主是中老年直男呢。”
霍老问:“什么叫直男?”
“直男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的男人,难听点儿就叫事儿。”霍学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然后把餐盒打开放桌上。霍老一听就点了点头,同意道:“那你可不就是直男么,又事儿又会说话让人添堵。人家小方就不一样了,嘴甜爱笑,小方不是直男。”
霍学川乐死了,说:“我看他也不是,那我努力努力,争取也早日脱离直男行列。说好了,我这可是听了您的教诲才要改变自我的。”
霍老已经开吃,闷了一盅酒说:“话真多,你一来就叨叨得我口渴,说说,过年歇几天?”
霍学川想了想,答:“现在已经歇了,过完年没事儿就开始忙呗,姥爷,我明年可能要演个谍战抗日剧,你肯定爱看。”
霍老哼哼两声:“我现在都不敢开电视,那天打开就看见你在里面喊哥哥,恶心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都觉得家门不幸了。”
祖孙俩一起吃了顿午饭,还是半冷不热的食堂菜,霍学川吃完就回自己那儿睡觉了,这半年又是演出、又是录节目,各地来回跑确实挺累。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起来后冲了个澡就出门了,他的跑车有点儿扎眼,而且之前都被粉丝拍过,所以走的时候开了辆军用越野。
一路飙到片儿旧四合院,那里被剧组租了正拍戏,他挂着军牌也没人敢拦,于是到了最近的地方才停。院儿里亮着光,看亮度就知道有打光板的作用,他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所以开了音乐消磨时间。
杀青戏最后一场了,方知谨在旁边披着棉袄补妆,他冷得牙口直哆嗦,喷嚏都打了好几个。助理大姐给他倒了杯热茶,说:“再坚持半个钟头,可别感冒了。”
“嗯,我争取一条过。”他喝了茶感觉暖和些了,正好导演喊了“准备”,脱下棉袄补好妆,他重新回到镜头前,然后做了个深呼吸。
一声“开始”喊完,镜头前的几个人立刻入戏,女主母亲拉着刚两岁的亲生儿子和女主父亲一起赶小哑巴走,女主刚刚回来便极力阻止,小哑巴满腔委屈却道不出一二。
“你一个歌手,唱歌张不了嘴,综艺也不会搞笑,现在靠脸红了点儿,然后就贴着红的炒,炒起来以后呢?炒一辈子?”
方知谨脑海中出现了霍学川的脸。
“谁都是这么看你的,因为这是事实。”
霍学川那么真实地骂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第一个演戏还想怎么样?那么好的资源不好好捧着,天天想着玩心眼,我看你就不适合这行。”
被最亲密、最在乎的人否定是什么感觉,方知谨目光微滞,随即红了眼眶。
“最会的就是装可怜,可人的同情是最不值钱的。我早就想说了,你这样不如趁早回家当少爷,有人捧有人宠,现在糟着家里的钱闹妖,吃相难看,手段下作。”
霍学川渐渐和眼前的女主父亲重合了,方知谨心如坠冰,他捂着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脸色通红,修长的脖颈上能看见因歇斯底里而突起的血管。
最后,他感激又不舍地望了女主一眼,再转身眼中只剩下绝望。镜头近距离捕捉,两行泪缓缓流下,小哑巴又没有了家。
“停!过!”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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