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听了也是一脸惊喜, 不过还是将信将疑问道:“大桥的事儿可是说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没弄成, 今年会不会也只是喊个口号?”
薛海龙道:“不, 今年是真的,港商都已经来了,我跟了两三天了这还能有假?陆老弟好运气啊!”他说着拍了拍陆老大的肩膀, 啧了一声带了羡慕道,“你码头上那片地我也是一直看着,实话不瞒你,我当初可是眼馋的够呛,大桥十有八九要落在你那片地界上, 今天还有专家一起过来看了,十个里八个都说那边是最合理的。”
陆老大笑笑没吭声。
薛海龙还要说话, 忽然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陆老大起身去接了个电话,没两分钟立刻就拿了外套出来急匆匆道:“山上出事儿了,我去看看!”
薛海龙也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儿了?”
陆老大沉着脸道:“说东山那边有人打鸟, 用了电网,还起了冲突, 见血了。”
薛海龙跟着起身一起往外走, 慌忙道:“东山?!那可不得了了,今天我还让姗姗带向导陪着那帮孩子们去东山了,快走, 快走,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陆老大开了车,动作很快但是声音倒是不怎么慌,对他道:“不碍事,小舟他们今天早上也进山了,我为了他们之前特意去跟老石打了声招呼,那片林子老石包下来弄了林场,工人不少,刚才就是他们给我打的电话,听着没吃亏。”
薛海龙还是担心,坐在那一边压着突突直跳的眼皮一边道:“还是老弟想的周到。”话这么说,脸上一点笑都做不出来,他女儿薛姗姗也在山上。
陆老大看着前路,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他对这一带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就算是这样,额头也微微冒了汗,路上连拨了几道电话出去,低声吩咐找人。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半点差错也不能出。
东山,林场。
黎舟他们身边站了七八个工人,而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半大少年,三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随行的戴眼镜向导,这会儿手里握着登山棍双腿微微发抖,他也不是吓得,是刚才不小心踩了一脚电网,这会儿还双腿有些发麻,说话声音都是抖着的。
他们对面是四五个壮汉,一脸横肉,手里还有气枪,只是这会儿人数明显要少一些,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那跟他们喊话,火药味很足,“你们弄坏了网,还伤了人,自己说吧,赔多少?”
那个向导抖着声音也喊道:“是你们不讲理!你们知不知道捕猎鸟雀这是违法的啊,而且,而且还用电网,还对人动手动脚……”
那四个壮汉哄笑起来,破了头的那个更是指着向导凶神恶煞道:“老子对谁动手动脚了?你倒是指名道姓的喊出来啊,也让爷爷知道那小娘们叫什么,等以后日子长着呢,咱们有缘再见。”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眼睛瞪着向导身后躲着的那个粉色身影。
穿了粉色羽绒服上山的女孩小脸白皙,长了一双月牙眼,但是这会儿半点笑模样也没有,瞪着眼睛道:“你给我等着,等我爸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那女孩说完,还向黎舟那边靠了靠低声道:“陆亦舟,一会不行你就跟这几个大哥说咱们一起跑吧,他们手里有气枪,装了铁砂能伤到人的,我手机打不通,山上没信号……”
黎舟看她一眼,低声回了她一句,“没事,林场的人已经去前面打电话了。”
女孩眼睛立刻就亮了。
对面那四个人估计也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孩,那个头上磕破了皮微微见血的男人往地上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你给老子等着!”
女孩有黎舟刚才那句话,立刻竖起眉毛道:“你也给我等着!”
那几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又拿了对讲机低声说了什么,显然也不是就他们四个进山来的。
黎江眼睛余光只扫了一眼那个女孩,很快就把视线落在那几个人的对讲机上了,那几个对讲机改装过,接收讯号在5公里范围以内,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心里迅速计算了一下这附近的地形,如果对方有同伴的话,那应该是在……
黎江视线刚一抬起,就看到成群的鸟雀忽然猛地从较远些的山林里猛地飞起,这次它们没有像之前一样离开,而是在天空中集结盘旋,鸟雀数量太多,简直像是一片黑色的龙卷风,盘旋在半空中几周之后,认准了一个位置猛地一头扎了下去!
那边动静太大,黎舟他们也忍不住看了过去,“他们还留了人在那边。”
有林场的工人道:“那边山雀多,都是成群的,估计也被网了!”
不远处的一处背风山坳处,几张宽大的捕鸟网被扯落在地,唯一的电网更是凄惨,整张网倒是出了力气裹住了猎物,但只裹住了一头驴。驴子力气大,被电了一下之后受刺激尥蹶子就跑出去好远,把张网扯的七零八落,驴也缠在那来回转圈,昂昂地仰天大叫。
一旁有三四个壮汉穿着一身厚重棉服,手里拿着木棍铁木奉,这会儿正气急败坏的围着一棵树仰头骂个不住:“你个小南蛮子有本事给老子下来!”
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瞧着稳重,一个一脸稚气,稳重那个沉默不语,但也在观察四周想办法,年纪小的那个男孩抱着树干骑坐在上面,也气得跟那些人对骂:“你们知不知道野生动物保护法?!赶紧滚啦,不然我叫我律师把你们统统告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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