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大副挣脱了束缚朝顾医师发动攻击——
白津有一瞬间的慌乱。
不过他最终履行承诺保护了顾医师的安全,包括在黑暗中感觉对面的向导没有了呼吸时用力握紧了对方的手臂。
带着隔离手套的白津无法细致感受顾医师的手臂,他的握力十足强悍,假若把顾医师的手捏断了就不妙。
于是他在脑海里仔细回忆顾医师手臂的粗细。
白津是在小心把握手指的分寸时忽然意识到坐在对面努力治疗大副的人是个应该好好保护起来的奢侈品——他想起了祖母那个不恰当不正确的比喻。
明明与发狂的哨兵相比过分脆弱,却还是相信他的承诺,在这方黑暗逼仄的空间里冒险。
顾承宴唯一的“特殊要求”是厕所卫生,而自己出于一种船员关系平衡的需要总是敷衍对待。
……等一下。
白津在黑暗中又听见了顾承宴的呼吸声,他松了一口气。
这才继续捕捉差点消失的思绪:他为什么要敷衍地解决顾承宴的抗议?那只是厕所卫生而已,要求粗枝大叶的船员们改正习惯也完全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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