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这个被“安排”过来的朋友,他还是比较上心的;第二天带着曹绍辉去了学校,因为放暑假的关系,校园里很冷清,只有操场上十来个男孩子在踢球;曹绍辉在那里看了很久,还开心的帮别人捡了几次球,走的时候,汪飞问,
“你喜欢踢足球啊?”
“嗯,啊”
“学校里有校队”
“真的?”
“嗯,不过开学我们就初三了,升了高一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加入!”
“哦!”
汪飞发现曹绍辉话不多,只是一双好奇的眼睛,走到哪里看到哪里;尤其是坐公交车的时候,他几乎是一上车脸就贴着车窗玻璃,直到下车。
汪飞爱静,他可以一个暑假抱着书本不出门,不过曹绍辉却坐不住,常常见他翻翻旁边的书,又放下,躺一会儿,起来再翻一翻,到客厅走两圈,上个厕所,回来继续躺着;汪飞觉得有好几次,曹绍辉都似乎想跟自己聊天,不过可能怕打扰他看书吧,提了一口气,又闭嘴了。这样的情形持续到第三天,汪飞决定带曹绍辉继续去学校逛逛,也许能碰上那些踢球的同学们。
这个暑假,汪飞过的有点与以往不同,首先,他多了一个朋友,之后他会常常带着一大杯子水陪他的朋友去学校踢球,当然,他只负责抱着书本在阴凉处帮大家看东西;曹绍辉很快交到了新的朋友,每天快乐的像只放飞的燕子,休息的空档,他会带着一身的热汗坐到汪飞旁边,手舞足蹈的跟他说自己刚才的带球有多牛,进的那个球有多厉害……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曹家夫妇在曹绍辉开学前来了上海市,经汪振华帮忙,在旁边的小区租了房子;精明的曹婶婶干起了推着车子卖凉皮的买卖,曹伯伯去一家单位当了名清洁工。
☆、1993年——录像厅
初三对于汪飞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升学压力,他从没想过要进重点,当然父母对他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只是希望能保持就好;曹绍辉踢了半个学期的足球,到了下半学期时,才真正开始紧张,所以那段时间,生活中似乎除了试卷,还是试卷。
如果非要汪飞回忆的话,就是曹绍辉的“睡功”给他印象最深刻,似乎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做题的时候,看书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两人还在讨论一个题,汪飞在草稿纸上演算了半天,一边写一边跟曹绍辉说他的思路,那人还不停的“嗯,嗯”附和着,结果等汪飞一扭头,发现旁边的家伙一手托着头,眼睛眯着,脑袋一晃一晃,嘴微张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当时把汪飞给气了个半死,抄起桌上的橡皮就给他塞嘴里了。
这一年下来,曹绍辉已经不是初见时对什么都好奇,话不多的少年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集宠于一身,虽然出身在农村,但很快适应了城市的生活,最关键的是,在他身上,似乎从未见过因农村与城市差距而产生的自卑;无聊的时候,还喜欢自诩为“辉哥”,拍着汪飞的肩膀说,“以后有啥事,辉哥罩着你啊!”每当这个时候,汪飞就故作不屑的以其168的身高来“俯视”一下165的“辉哥”;身高是曹绍辉的硬伤,为此吊过门,吊过单杠,可惜一年下来,仅仅长了一厘米。不过后来“辉哥”学会了以已之长,比对方之短;捏着汪飞的胳膊说,“瞧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辉哥带你踢球吧?”
16岁的曹绍辉,还是一张大圆脸,虽然身高没见起色,但嘴唇上已开始见到零星的绒毛了,作为“成熟”的标记,曹绍辉对此很是珍惜,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向“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看齐。
在这个荷尔蒙过剩的年纪,男孩子间的玩笑是百无禁忌的,当然这样的玩笑也存在于曹绍辉与汪飞之间,常常两个人打打闹闹,互想压制,似乎只是为了让对方“服”。那天的情形汪飞记的不太真切,只是两人一如继往的从客厅翻滚到卧室,笑闹声伴随着“服不服?”“不服!”这样单调的对话,曹绍辉像往常一样将他压制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来,汪飞不服气的四肢拧动,与对方较劲,
“服不服?”
“不服!”
“再不求饶,就qj你,说,服不服?”
“不服!”
汪飞还在努力挣扎翻身,结果曹绍辉笑闹着从他双腿间压了过来,也可能是无意的,也可能是对方真的挺身了,忽然一股从尾椎骨窜上脊背又窜至后脑勺的酥麻感,让汪飞脑子瞬间空白,紧接着就见曹绍辉被他当胸一脚踹了出去,跌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汪飞反应过来后,赶忙过去扶,
“你没事吧?”
“你还真踹啊!”
没等汪飞继续说话,便一翻身又将他脸朝下,胳膊朝后,钳制在了地下,边按着边问,
“这回服不服?”
“服了,服了,胳膊断了!”
曹绍辉满意的松开手后,捂了捂胸口,边揉边嘶嘶的吸了两口冷气,汪飞一脸歉意,平时再怎么闹腾,两人也会控制力道,今天那一脚确实踹狠了,
“你真没事吧?”
“估计肋骨断了!”
“不会吧?”
“不会,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孩子都记得自己第一次遗j时的情形,但汪飞依旧记得那个模糊而凌乱的梦:足球场上的男生,看不清面孔,场景从学校的操场跳跃到家里的卧室,不知道是谁压着谁,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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