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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打断了老板的话。
“实习可以延期吗?我想再试两个月。”
老板愣了一会,不太满意,但也不至于失望,他坐回椅子上点了支烟,申明道:“那就只能继续领实习工资。”
阮捷点头。
老板答应下来,又叮嘱他继续认真考虑两个月后的去留。
17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阮捷有些兴奋。给陆之瑶打电话告知结果,陆之瑶不太赞同:“这公司值不值得留先不说,郑老师那里,你还要赖两个月?”
阮捷人还在公司,不方便细谈,只说郑北林:“什么叫赖啊?我和男神这叫情投意合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陆之瑶:“不要脸。”
阮捷嘚瑟:“你就嫉妒吧。”
“你就嘚瑟吧。”陆之瑶道,“对了,你之前跟我说那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你不是最痛恨小三吗,赵宜完全不合理,我琢磨来琢磨去,该不会……”
阮捷一口打断:“上班啦上班啦。”
陆之瑶:“操,好好说话,你……”
哗啦一声巨响,阮捷按下冲水阀,起身单手提裤子。
陆之瑶:“日了狗了说了这么久我居然没闻到屎臭味。”
阮捷咋舌:“你恶不恶心!”
陆之瑶:“到底谁恶心!不是,不要逃避……”
“我操腿麻了,麻了麻了,不说了啊我回去办公室揉揉。”
火急火燎挂断,阮捷长舒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开门出去洗手。
那天是他心急了,后来回想,还好被误会了,就一直不去澄清。陆之瑶脾气火爆,当时和方季出了事,她去找方季算账谁都拉不住。有了方季做反例,阮捷也明白了不少东西,和郑北林,他并不着急,也不希望对方草率。结果如何,其实他不是很在乎,要是让陆之瑶知道了他的心思,今后如果郑北林退步了,不知道她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再想郑北林,一开始说好的时间就是三个月,中秋去郑父郑母那里时候又经乔文昊提起,他肯定记得限期的,但一直不过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阮捷几乎可以肯定,如果现在说他下个月就走了,郑北林不会留。
忽然理解郑北林为什么想独身,他好像就是一副淡泊无欲的样子,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不由咋舌,三十出头的人,居然像个老头子。
不过还是想庆祝一下。
顾及郑北林在上课,他一直注意时间,准备等他下课了再拨电话过去,约他晚上吃饭馆,顺便公布再留两月的事。结果彭驰轩来了,说请他吃晚饭。
阮捷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彭驰轩看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撇撇嘴,拉了条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一手勾上他的肩,说他下个月要走了,从老板那听说阮捷要留,兄弟一场,吃个散伙饭。
“你中彩票啦?”阮捷还是瞪着眼睛。
彭驰轩摇头:“就咱俩。”
阮捷:“……”
这人愿意主动破费已经是个自我突破了,也不能太为难他。
不过他们也就同部门一个月,阮捷想不通:“咱俩感情这么好啊?”
直到坐进面馆里,两人面前各一碗抄手,彭驰轩回答了这句话。
“患难兄弟啊,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边说边起身捶他胸口。
阮捷给捶得一颤一颤的,等他收手了才道:“我怎么没感觉啊?”
彭驰轩面露羞涩,低头咳了咳:“我就这毛病,过于隐忍,内敛……”
阮捷想起自己一个多月忘记调闹钟的事,心说郑北林那才叫真隐忍。
彭驰轩干咳几声,拿起脾气酒瓶把两人的瓷杯都倒满,举杯:“话不多说,感情深,一口闷。”
“……”
阮捷喝了,低头吃了两只抄手,再抬头盯着彭驰轩看,面带疑虑。
彭驰轩:“不好吃?”
阮捷摇头,已经懒得吐槽他的诚意:“你该不是缺钱吧?”
彭驰轩:“……”
阮捷:“……”
啪嗒一下,阮捷放下筷子:“我操还真缺啊!”
彭驰轩面带苦色:“哥这不是……就……这个……”
说着竖起三根手指。
阮捷自认倒霉,无事不登三宝殿,早就该认清彭驰轩的性子。他不爱穿,不贪玩,零花少,生活必须都有郑北林撑着,支出并不多,还算有闲钱。侧起身从运动包里摸出钱包,抽出三张一百,递过去。
彭驰轩三根手指弯了弯。
阮捷头顶一个问号。
彭驰轩吞了吞口水:“三……千……”
阮捷眼睛一瞪,面带凶色,临近暴走边缘。
彭驰轩忙道:“咱俩也是有缘,不是难兄难弟吗,我可是一开始就把你当兄弟的,公司这帮人别看表面和气,背地里都鼻子朝天,就看不起我们,尤其是我,我就觉得吧,这三个月他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非要说点价值,就是有了阮阮你这个朋友……”
阮捷一掌将钱拍到桌上:“我没钱!就是叫爹我也没有!”
彭驰轩道:“好好好,阮阮你冷静。”
阮捷道:“我不想冷静!”
彭驰轩道:“我不说了不说了阮阮你把筷子放下——”
阮捷举着筷子,瞪了他半晌,发现周围有目光聚过来了,只能压下火气,放下手。
彭驰轩支支吾吾,哄小孩似的:“好啦好啦,先吃,不借就算啦,还没见过你发脾气呢,眼睛瞪这么圆——”
阮捷不是没脾气,只是看面对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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