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心意,那当年是谁把孤苦无依的少年堵得去无可去?
又父转身去忙工作,留下孤零零的上司自个神游九霄。
一年里头,三四月份的季节,空气总是黏糊糊的令人生厌,但是就算再讨厌,每一天仍旧面对,不能说讨厌了天气就厌弃了生活,不管如何,生活还是要走,讨厌还是要继续。
☆、第07章 赵总
第二天出差,早早的上飞机,只一眨眼,转身就是另一座城市的风景,无非是高楼大厦,别样最中间接杂糅着熟悉与陌生的区别。
早上在酒店里度过,喝了一杯咖啡,翻了一份报纸,电脑都没打开,时间晃悠悠的就过了,感觉什么都没做,那时间流得特别快,快得让人恍惚。
午间过后,原曲凡按照以往的习惯,发来一条信息,前半段是甜言蜜语,后半段是黑色笑话,冷的没有,热的没有,纯正的就是黑色的东西,也该佩服这个人,活了大把年纪,对人生笑得张狂,对生活过得张扬,无一辜负,也不见得有多荣幸。
又父说,“曲凡是个快乐的孩子。”
老人家可能是年纪大了,他总是时常感叹,想必是看到如今年轻一辈活力无限,一时想起自己也曾拥有这般风华年月,故而难免产生一些感怀,然后忍不住唏嘘。
关泽予无从去表达想法,感慨说与不说都一个样,转瞬即逝,再多的情怀,也被忙碌的生活冲刷得所剩无几。
下午,如约去见了安宜的董事长,见面间的客套,下午茶时的废话,合作之间的场面,来回也就互相信奉几句,并无多大意义。
晚上,突然收到了一个人的电话,说是出去吃个饭,这回不喝酒了。
关泽予回头复了又父的电话,改了回去的日程,他穿上外套出门,前去赴赵总的约。
赵敬兼又开了他那辆横气十足的梅德赛斯,奔驰cls系列,猎装版车型,他说,“在你面前,必须耍够威风。”
关泽予不予置评,他问,“找我过来,又想算计哪一本?”
上次一起喝酒,喝个半死,最后被扔在酒店自生自灭,第二天还要坐飞机回海市,这一次,换做茶水,滴酒不沾,算是双方互相负责,谁若是倒在路上了,就是出门不幸。
赵敬兼说,“听说映辉的总裁换了,借此想跟你套个话,那新上任的负责人怎么样?”
关泽予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蓝政庭的出现居然引起这么多人关注,映辉的宣传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
“他看起来很好欺负,你去会会就知道了。”
赵敬兼险些把整只龙虾给吞了,他咳个半死。
“很好欺负?”
“我个人眼光。”
“报纸上看起来不好对付。”
关泽予哼了一声,想对付映辉新总裁,不想死就去吧。
“你那不是传统行业吗,就算去抱人家大腿,也抱不到,何必去自讨没趣?”
“这你就不懂了,何谓与时俱进,探索创新,那就是改变现有策略,推进全面改革……”
关泽予听不下去,跟传统企业家的掌管人讨论赚钱的路子,分分钟能把人膈应死,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可能是出路不一样,一个激进,一个保守,想来没打个半死不活,也谢老天厚爱。
赵敬兼开着招摇又骚包的奔驰把人送去酒店,在分别之前仍旧提起上次提过的问题,“关泽予,你想没想过找一个人相伴?”
关泽予第一反应是赵敬兼你脑子有病吧!第二反应是我找谁都不会找你!第三个反应是我找不找和你有关吗?你想当媒婆?有这个潜质吗?
赵敬兼说,“不过是觉得跟你聊天特别有意思,不要多想,我单纯的就是想……”
关泽予没法再听下去,他想要是让你觉得跟我待在一起觉得特别有意思,那事情就坏了,还好只是觉得聊天特别有意思而已。
回到酒店睡了一觉,第二天带着饱满的精神赶去机场登机,可能是晚上睡觉睡得好的缘故,这一次坐飞机,没有那么困了,脑子里无比清醒的慢慢的就开始东想西想了。
关于十五岁前的记忆,原本以为都该被遗忘和掩埋了,然而那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它有时候会忍不住悄悄的跑出来,耀武扬威片刻,活蹦乱跳一阵,然后又归于平静,感觉特别烦人。
罗又父说,“他终究是你父亲。”
姚证桦说,“他始终是你父亲。”
很多人说,“关董事长最看重他的儿子,那个被捡回来的私生子。”
私生子?这真够讽刺的,明明活得好好的孩子,为了心里一直惦念的父亲,无数求着母亲回来,谁知回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得来的却是一个残酷无比的真相。
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爱上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为他付出了整个青春,葬送了一生的幸福,甚至为他生养一个儿子,默默无闻的经历那么多年,直到最后拗不过孩子的请求,她重新回到故土,回到那座有她悲欢离合的城市,就想让孩子回家,就想他看到他真正的父亲,然后她就死了。
代价未免也太大,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的预示和警告,连带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这悲哀的往事,其付出和收获各要有多沉重,才能满足一命抵消所有恩怨情仇的要求?
如果那些悲哀,真的能够抵得住一条浅薄的性命,那么可不可以把它装起来,收集整齐,然后换取她的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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