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明家的仆人有些回了家,包括阿香。明镜虽然有些迎来送往的事,但到底是一个人过年,怎么说都是冷清。
明台倒是回来了一趟,可也就两天的假,来去匆匆,又想利用假期去打听于曼丽的消息,家里待的时间就更少了。
明台走后,明镜收到了一封崔中石的信。
信中没有提及一个与明镜感情相关的字,通篇只说了两件事:抗战胜利,无比激动!然后,“我在北平结婚了”。
亲密爱人 210
崔中石在明楼第一次被“七十六号”抓进去的时候,就奉命撤出了上海。两个月后,他以同样的身份进入到了北平某银行。而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崔太太。
“太太”是位有着共同信仰与追求的战友,他们都相信共产主义,都想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富足昌盛的新中国!为此,他们甘?*崞一起;
崔中石爱明镜,他曾以为,他的私生活与他的信仰没有关系。他可以有自己的家庭,同时也可以坚守自己的信仰。
他也曾多次明示暗示明镜,希望她成为自己的战友,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信仰,并为之奋斗。
然而,明镜的信仰是抗日,还有就是家人。
明镜素来不关心政治,她只懂得爱自己的国家!所以,抗日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是她不变的信仰!
在抗日的那些年,明镜经历了许多不曾经历的事。从失去弟弟们,到重新团聚,明镜越发感到了家人的可贵。如果说,当年为了给弟弟们撑起一片天,明镜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将公司打理得如日中天。那么,如今,在战后,明镜清晰地意识到,为了弟弟们,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那如日中天的公司。
对明镜而言,世上最宝贵的是家人!
明镜,选择了家人;崔中石,选择了信仰。他们,都抛弃了爱情。
是他们爱得不够?还是,爱情从来就没有在两人之间停留过?
明镜,终其一生都没有再提过“崔中石”这三个字。
新年转瞬即逝,过了正月十五,明楼和阿诚也该回去了。
邱建清、沈漫自然舍不得,希望他们多住些日子。奈何两人惦记着大姐一人在家,怎么也得回去了。
临行前,大家说好,等秋天,邱建清和沈漫带着念志一起到上海,多住几个月,过了来年的正月十五再回。
“上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上海的倒还真不多。没关系,到时候哥哥们陪你和叔叔、阿姨去苏杭玩。反正苏州也有宅子。”
“真的吗?”
“你大哥不骗人。啊——不对,你大哥不骗你是肯定的。别人,难说!”
“嘿,你!当着念志给我下不来台!看我……”
“妈!大哥要打我!”
阿诚“吓得落荒而逃”,念志在屋里笑弯了腰。
明楼和阿诚一直等着沈漫来问关于他们感情的事。然而,关于两人的感情,沈漫从没问过什么。就好像,她从来都知道,从来都接受。
终于,阿诚憋不住了,他想知道妈妈怎么看他和大哥的感情?
实际上,阿诚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有些在意妈妈的看法。要知道,自从和大哥在一起之后,无论是阿诚,还是明楼,都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的看法。
明楼说:“这是天性。‘母子连心’嘛!”
阿诚问:“那为什么我不在意爸爸的看法?”
明楼皱眉,之后答道:“这是天性。‘无仇不成父子’,晓得吧?”
阿诚受教了一般地点头,接着就扑了上去,对着大哥一通“撕咬”……第二天,两人神清气爽地穿着高领毛衣去讨沈漫的看法去了。
“妈,我们就要走了,您就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
沈漫一笑,伸出双手,一只牵了她的承儿,一只牵了她承儿的挚爱,
“妈妈知道你要说什么。知道吗,承儿,你丢了以后,妈妈曾去烧香许愿,在佛祖面前发过誓,只要我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地回来,妈妈就什么都随他。果然,你就回来了!”
阿诚瞪大了眼睛,
“啊?就这么简单?”
唉,小家伙智商又是直线下降啊!
明楼暗自摇头。旁边沈漫微微一笑,
“依着你,还要多复杂?!”随即,沈漫幽幽地说道,“说起来,妈妈年轻时也算是特立独行了。剪短发、不缠足、上洋学堂……仗着你姥爷姥姥宠妈妈,什么不敢**?后来想想,自己一定给老人造成了许多困扰。光是那些闲言碎语就够他们烦心了。可他们从来没有因为那些而把妈妈关起来,粗暴地**涉我的生活。后来又遇到了你爸爸。那时没有人家敢娶你妈妈这种女孩,只有你爸爸傻,把你妈妈当成宝娶回家,结果还被你妈妈要求,等姥爷姥姥老了,要住回娘家给老人养老送终。要不是他们的心大,怎么能容得了当时离经叛道的妈妈!所以,妈妈又为什么要为难你们?要为难自己呢?而且,你爸爸说了,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和儿子老死不相来往。另一个,接受事实。你们说,妈妈有的选吗?”
“妈,您真好!”
“不过,妈妈终归是过来人,知道‘人言可畏’。所以,你们啊,在家怎么都可以,在外面还是要收敛,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我们知道轻重的。”
“嗯,那妈妈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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