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不应该走的这样快。
略微思索了一下,安妮走进了对面的酒吧。
天还没黑,酒吧里客人稀少,正中央的舞台上,乐手正在调试乐器。
吴斯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环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乐手。
酒吧灯光昏暗,只舞台上开了一盏灯,吴斯一袭黑衣,逆光坐在那里,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安妮走到吴斯旁边,问她,“斯姐,我可以坐下吗?”
“这次怎么知道提前问了?”吴斯抬眼,目光从乐手身上挪开,落到安妮身上,“难道是因为这里人少,被拒绝了也不会觉得尴尬?”
倒也不是。
安妮缓缓坐下,“只是觉得,这次你不会拒绝我。”
吴斯这次确实没打算拒绝安妮,她叫来服务生,点了两瓶酒。
客人不多,酒上得很快,吴斯拿起酒瓶,先给自己倒酒。
酒没倒满,留了半杯的空间。
“你喝酒吗?”吴斯问安妮。
安妮摇头,她习惯保持清醒。
吴斯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我和乔伊是在这家酒吧里认识的。”
乐手调试完乐器,离开了舞台。
“那时的她,和现在很不一样。”吴斯盯着空无一人的舞台,陷入回忆之中,“她化很浓的妆,穿黑色的背心和皮裤,站在那里唱歌,有时候也跳舞。”
别人都说乔伊是个妩媚的妖精,吴斯一开始也这么觉得。
妖精谁都喜欢,长相漂亮,身材火辣,什么都不用做,光往台上一站,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有段时间,吴斯每天都来酒吧听乔伊唱歌,偶尔会让服务生帮忙买束花,送到乔伊手上。
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约出来吃饭看电影,一起旅游逛街看画展,自然而然成了恋人。
乔伊既温柔又体贴,和吴斯在一起之后,她辞了酒吧的工作,去了吴斯所在的大学,陪吴斯一同念书。
“一切太完美了,像做梦一样。”吴斯语调平稳,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和乔伊在一起五年,没吵过一次架,没拌过一次嘴,哪怕我做的事情再不合常理,她都无条件的支持我。”
听上去,乔伊这五年来,一直全心全意的爱着吴斯。
可吴斯总觉得,她和乔伊之间隔着一层东西。那层东西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实实在在横亘在她和乔伊之间。
“我拼了命的对乔伊好,想离她更近一点,可乔伊的心却像铜墙铁壁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和乔伊分手之后,吴斯才想明白,乔伊对她是很好,可那种好,不带感情。
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机械性的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却不肯施舍给她一点真心。
“说来也可笑,听小叶说,你是乔伊最好的朋友,可我和乔伊在一起这么久,她居然一次也没向我提起过你。”
乔伊的朋友,吴斯一个也不认识,就连小叶,也是偶尔打过照面,不曾交谈过。
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吴斯拿起酒瓶,想再倒一杯。
安妮夺过酒瓶,“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借酒消愁。”
“我这不是戒酒消愁,而是庆祝。”吴斯把酒杯推到安妮面前。
酒杯是玻璃材质,杯嘴处沾染了模糊的唇印。
安妮,“庆祝什么?”
吴斯,“如果乔伊不爱我,那和她分手,不管是对乔伊还是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看来,吴斯确实把乔伊放下了。
安妮点头,“是该庆祝。”
……
说要庆祝,其实也没喝多少。
出了酒吧,吴斯提出送安妮回家。
安妮拒绝了吴斯,走出古街,打了辆出租车。
按她的经济状况,着实不应该打车,可脚上的细高跟,挤起公交来能要人半条命。
她早上挤公交来景区时,命已经没了半条,剩下的半条得好好留着,绝不能做挤公交这等铤而走险的事情。
“诚明医院植物人被杀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从警方公布的信息来看,受害人并不是唯一被强.奸的患者。”
“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可以肯定,强.奸受害人与杀死受害人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车载广播信号不好,时不时混着一点杂音。
“据悉,嫌疑人目标已初步锁定在医院内部员工身上,近期,大量在诚明医院就诊的患者申请转院,诚明医院正在经历建院以来最大的信任危机。”
广播丝毫没有新意,完全是在复述《揭露》上期节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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