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我和李风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烧的是一座没人住破屋,而且那镇子就临着河,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云间月笑了,“这节骨眼儿还惦记别人?不是你的作风呀。”
“我是怕有人认出了你的长相,要向你索赔……”林叶寒低着头回答。
云间月怪笑:“瞧你这反应,该不会是觉得被我救了,面子上挂不住吧?”
“面子是小,命才重要。”林叶寒又想起了之前母亲交代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能来救我。”
“我说你们跑的可真快。”他们说话的功夫,李风华已经脱身敢来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这辈子第一次救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云间月笑了,“嘻嘻,还有林叶寒,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林叶寒面目表情地反问:“你想我怎么报答?”
“这个?”云间月挠挠头,却也想不出来什么,“你请我吃好吃的吧。我要吃冰糖葫芦!”
林叶寒嘴角抽了两下:“这天气我上哪里给你弄冰糖葫芦来?”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算是两清了吧?”云间月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头看向李风华,“不过你以后打算咋办?”
“我没地方去,又没什么文化,更不会啥手艺,没准儿只能**些小偷小摸的事儿养活自己,没准儿以后就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了……所以,为了不让世界上再多出一个大恶人,你们可对帮帮我啊。”李风华笑了,“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们是哪里人呢?”
“我本来就是大水镇人,只不过现在住在雪佑镇,是镇上浅心私塾的学生。”云间月眼珠一转,“要不,你就跟我们一块儿回雪佑镇好了,我们私塾还缺个给老先生端茶送水而且不要薪水的呢,而且在那里你也能读书识字,以后不会养不活自己了。”
李风华乐得更欢了:“那敢情好呀。”
三个人可算是逃出了大水镇,在回到浅心私塾以后,他们没有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尚老先生,主要是怕他气出个好歹,林叶寒说李风华是自己和阿月在浣梅城遇到的小乞丐,看着他可怜就把他带上了,尚老先生也没怀疑。
于是,浅心私塾里又多了个学生。
时光在平静安逸的日子里缓缓流过,尚先生一天天变老,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在这期间,云间月、林叶寒和李风华的感情越来越好,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般,尚老先生对这表示很满意,他觉得自家学生们就应该团结友爱的好。
在即将弱冠的那年春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青春躁动一直都没出现过,林叶寒因为一场应春景的梦,发现自己好像对某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好像往南迁移的鸟遇到了往北归乡的鱼,在南与北的交接点,本来不该相识的他们相识相知,可却没有意识到总有一天会殊途难归。
在意识到悲剧的内核前,一切都是美满的,连晚风都是甜的。
对于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变化,林叶寒很苦恼,但是他不知道向谁求助比较好,因为他身边好像并没有人,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当然了对于只是他以为的而已。
最后,跑去找林叶寒只好他的损友李风华求助。
李风华说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先人前辈用自己的血与泪证明了把话憋在心里一定会憋没的这句道理,到了好没的就不只是这句话了,而是你对他的心意和感情,你不想有一天和阿月变成陌生人吧?”
虽然也不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话,但是林叶寒还是没有听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李风华苦笑:“总结起来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你既然喜欢阿月那就告诉他好了又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事?”
“什么什么?告诉他!这我怎么改敢?万一他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李风华扶额:“没有人会因为别人喜欢上自己而生气吧?”
林叶寒说:“可我怕他会因此而苦恼。”
“相信我,以阿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你的事而苦恼的。”
“可是我不想让它只是我的事儿,我想让这变成我们俩的事儿!”
“那你就更应该去大胆的说出来了,要不然,阿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正在考虑但什么样的时间怎样个场合说才比较好,而且要怎么说才能不破坏我们原本就有的友谊?”
“这就只是你一个人的苦恼而已,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块烦心呢?自己去想吧!”
“喂喂,身为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通人情?”
“可是在我的认知里,好兄弟是不会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跟我这个连喜欢上别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人谈论自己感情上的事儿的!”
“那好吧,咱们明天再谈。”
“……”
所谓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林叶寒一直都没有找着,而且她自己好像很不着急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就一拖再拖。转眼,云间月也到了弱冠的年纪。
李风华感慨:“亏我还为你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合着,你根本就没有想要表白的意思是不是?我们阿月还真是可怜呢,居然被你这样一个笨蛋喜欢上了。”
林叶寒:“……”
林叶寒咳嗽一声:“你在说什么吗?我不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至少,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和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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