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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薛青买了菜回来。单家的菜几乎都是现买现做的,虽说有冰箱可以保鲜。但薛青固执的认为那样也不好,所以她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薛青刚把那堆红的蓝的黑的塑料带放好,单语的身影就出现了。她站在薛青后面闲闲的张望着,一双眼写满了探究。
“青姨…”单语拉长语调说。
“有什么事啊小语?”
“嗯…”单语食指点着唇瓣,眼珠转了一下。“今晚做什么吃的?”
薛青转头小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了然的笑笑,难得开玩笑道:“说吧,一向不问早午晚餐的吃什么的单大小姐想做什么?”
“嘿嘿。”单语一笑,“我就是想学学做饭。”
“怎么突然想起要学做饭了?”
“就是想学一下。哎呀,青姨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单语搪塞着,她绝对不会告诉薛青,自己是因为单悦。
单悦白色高挑的背影,帅气利落的动作,她扎起的随身体运动的黑马尾,她拿调料时那白皙修长的的手指…单语触目之外,都是她的身影……那一瞬间,单语突然就动了心。
嗯,她也要学做饭。
“好好。难得你想学,青姨当然教你。”薛青也没想太多,权当她一时兴起。中午接到单楚弈的短信说不用她来了,她自然不清楚还有这一**曲。
“你看啊,菜叶要整片洗,因为切好再洗的话有些营养物质会流失。还有啊,切肉时要顺着纹理来……”薛青耐心细致的给单语讲解了一些常识,而单语也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下头,那模样严肃极了。
“明白了吗?”
“明白了。”单语点头,一本正经而又紧张兮兮的握着刀把盯着那块纹理分明漂亮的五花肉。好像她眼前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个危险的炸弹。
薛青噗哧笑了出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小语,你这么紧张**嘛?呵呵,放轻松点。”
“……”单语不说话,依然紧绷着脸。试探性的把手搭在五花肉上,右手的刀跟上,切下一块歪歪扭扭的肉片下来。
“小语,我是要做红烧肉。”薛青看不下去了,在她准备切下一块肉时提醒道。
“嗯?”单语傻傻道。
“你见过红烧肉是切片的吗?”薛青哭笑不得道,“切块啊。”
单语:“……”尴尬,尴尬!
收拾好失败的心情,单语重新出发,这次倒是切成了肉块,只是大小有些许不一样。不过当事人已经很满意了。单语擦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眼亮晶晶信心满满的看着薛青。“青姨,接下来还要切什么?”
薛青递给她两个西红柿,说:“这次切片。按我刚才说的做,刀要斜一点抵住左手手指节处这样不容易切到手。你可要小心点,这刀可锋利了。”说话的同时,薛青也把那参差不齐的五花肉块下锅,顿时肉香四溢。
单语照做了,竹砧板上响起了缓慢而规律的节奏声,直到……
“嘶……”单语一声惊呼,只见她小拇?*涎杆偕出鲜红的血丝,伤口处开始灼烧。单语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伤,用“娇生惯养”来形容她到也可以h缃窨醇那切掉了半个指甲盖的伤口,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单语只是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带往水龙头冲洗时,那冰凉的让人身心愉快的水流拂过伤口,她才回过神来。
“哎呀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薛青一边抱怨一边观察着,直到她的伤口不再流血才关掉水流。“在这里等一下,青姨去给你拿药酒。”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忍住点啊,药酒涂上去会很刺激伤口,不过这样好得快。”薛青用绵签沾了点药酒,仔细的涂到了周围,但还是难免有些沾到了伤口处。单语又‘嘶’了一声,眼泪汪汪的看着薛青。
“青姨…疼…”
“快好了。来,青姨给你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突然间…单语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的画面,有谁也在捧着她擦伤的手,无奈的安慰道:“吹一下就不疼了,不哭。”
单语刷的一下收回手,如同受惊一下,说:“我…我不疼了。”
薛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不好意识也没说什么。又把创口贴撕开,准确的包住伤口处。
“好了。”她看了眼单语的伤口,“接下来还是让我来吧,等伤好了你再慢慢练。”说完薛青不容置疑的把单语推了出来,任凭单语怎么说都不肯再放她进来。薛青看着竹砧板上那一小块鲜血,摇摇头,似乎在遗憾着什么。
小语果然不善于烹饪,自己的儿子则更不善长了。她的手艺要传给谁好?
单语被推出来,不知道该**什么了。客厅里没有开电视,此刻显得有些寂寥。单语在这寂寥的空间里踱着步,很是烦躁。大脑乱纷纷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她看到了自己虚掩的房门,心想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去看看?
单语轻轻推开门,首先往自己的床看去,见到那里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她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
单悦没有把沙发床放下,只是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她面容恬静,呼呼平稳,让单语有些不舍得叫醒她。于是单语在她面前蹲下,想看一会她,这个想法真是傻的可爱。
夕阳虽还没完全西下,但由于周围建筑的阻挡,房间已经透不进阳光,显得昏暗了许多。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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