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单打三的比赛了。
赛场周围,拥挤了许多的观众,看到对战名单的大家,不乏熟悉手冢国光实力的人,而立海大的选手日暮夕雾虽然早先在国中网球界默默无名,但自今年预选赛开始,他的诸多表现也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不知道这一战是青学背水一战从而成功力挽狂澜呢,还是立海大继续保持三战不败的神话。
真让人期待。
“tch,日暮发球!”
所谓先发制人,一般来说,先发球的相对能占据稍许优势——不仅仅是一种心理暗示,这个结论可是有柳莲二统计总结出的庞大数据来支撑的。
日暮夕雾站在端线之外,球拍横在身前,双目微闭,安静的站姿如在冥想一般,让第一次见识到的人都暗觉古怪。
青学助战的学生们不由得有些躁动……前两盘双打的失利,多少影响到人心的浮动。
而立海大一众人,从网球部的正选与普通社员,到加油助威的拉拉队,都已经习惯了日暮夕雾这样的表现。
“第一次看到日暮这么紧张呐。”仁王雅治收起了一贯的率性不羁,“没有把握吗?”
丸井文太也是难得一脸严肃:“毕竟这一次的对手跟之前那些都不一样。”
切原赤也则努力张着大眼,一眨也不眨盯着球场上身穿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
“不知道日暮他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战术?”
几人简略地交谈之后便倏然阖上嘴。
网球场上,京都少年终于动了,脚下略微往后挪移少许。左手轻拍了数下网球,日暮夕雾抬头看向网球场另一端,隔着这样的距离不方便开口,便习惯性地露出一个礼貌而歉意的笑,冲他的对手微微颔首……久等了,手冢君,接下来他就要发球了。
黄色的小球被高高地抛起。
有一点,立海大的少年们猜对了,日暮夕雾此时是难得有一点紧张——习惯未雨绸缪的他,在妹妹千両的帮助下,将青学正选们的历次比赛视频都研究了一遍,其中不二周助的实力看不透,而对手冢国光的网球越分析则越觉得“无死角”。
知己知彼,虽然目前尚且不能说知彼,但还算认清自我的日暮夕雾不得不报以十二分认真的态度对待这一盘比赛。
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从来只要做到“全力以赴、无愧于心”的他,本性是不执著于胜利的,在此刻,自心底油然生出那样一种不可名状的紧张感——这样的紧张,不会让他觉得慌乱从而出现失误,反而让他的认知更清醒,心绪是与紧张截然相反的静如止水。
“发球了!”
看到日暮引拍的姿势,和击球的角度,判断他发挥出多少力量的立海少年们立刻了悟。
“外角侧旋发球……日暮打算利用高速与大力先发制人打出一个ace球吗?”
“恐怕没那么容易。”
只见接发的手冢国光神态冷静而反应迅速,就将这一个相当具有技巧的发球成功阻截并果断打了回去。好在日暮夕雾早有准备,也没手忙脚乱,脚底一个滑步,同样敏捷地将角度刁钻、直接飞到距离他较远的左后方的网球给拦了下来。
“love, fifteen.”
青学那边隐约躁动,明显带着兴奋。
立海大的一众人则是平静如常,镇定地等待着日暮夕雾接下来的发挥。
日暮夕雾微微侧首,注视着还在界线边缓缓滚动、刚被自己漏接的网球——百闻不如一见,手冢国光的真实水准比看比赛时感觉更深不可测。
如此想着,这位来自京都的少年没有因为第一个球的失利而慌得不知所措,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突然从心底泛涌而出的带着烫热的情绪……
不是焦躁,亦非胆怯,而是一种他有些熟悉、又好像陌生的悸动——那是他曾无数次在网球部同伴们身上感受的一种热情与期待。
“love, ty.”
“……”
“game 手冢,1-0。”
“交换场地。”
“手冢副部长赢了,哈哈!”
伴着青学那边一年生无法自控的欢呼,立海大这边是所有人的沉默。
急性子的切原赤也憋屈得不行:“日暮前辈怎么回事?!那个手冢什么也没多厉害,他竟然一个球没拿到……”
“切原赤也,安静!”作为副部长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喝斥。
仁王雅治出声安抚:“这才第一局,急什么啊,小赤也!”
这时,经过教练席的日暮夕雾忽而止步,轻唤:“部长。”
幸村精市微扬着头,神态平静:“有什么问题吗,小夕?”
日暮夕雾语带赧然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现在就拿下负重腕套呢?”
竭力而为是他的原则之一,不过比赛时遇到的对手有强有弱,考虑到策略问题,他自然不会每每一上场就火力全开什么,一向是根据预估的对手水准和临场表现,相应地调整自己该发挥的实力。
毋庸置疑,面对手冢国光,水准尚且不够的他,若想要在带着双腕各五公斤的负重情况下赢得比赛,也着实有些自不量力吧。
“我说过了,”幸村精市轻轻点头,“这一场比赛,全凭你自己的想法来,至于负重,你想什么时候拿下都可以。”
“i。”日暮夕雾对他的部长浅笑,面上丝毫不见丢了一局的颓丧,继而动作极快地去掉了双手的负重。
“小夕。”
日暮夕雾止步转过头。
幸村精市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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