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老爷:“客气,客气,外头天冷,不如屋里叙话。”
笼烟没有客气,对一旁的婆子吩咐道:“且把东西都带上。”这才随了薛老爷朝屋里走,薛老爷瞥了屋外的马车一眼,只见几个婆子正在将马车里的物件卸下,那物件之多竟是装了半架马车,薛老爷不由暗暗心惊。
笼烟边走边道:“奴这回来本该先向薛大人讨杯茶喝,奈何夫人有命,奴还急着回去复命,怕是不能就留。既然薛大人如此客气,那奴便直说了。”
薛老爷:“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笼烟姑娘但说无妨。”
笼烟:“奴这次来是想向薛大人借一个人。”
薛老爷:“安夫人想借何人?”
笼烟:“正是府上的大小姐,薛婉凝。薛大小姐才思敏捷,兰质蕙心,安夫人很是属意。我家大公子也对薛大小姐一见倾心,故而安夫人特意让奴来府上问问大小姐的意思,不知大小姐是否愿意去将军府做客,时间不长,不过几日即可。薛老爷可舍得?”
薛老爷听到这话简直是笑眯了眼,自己一共两个女儿,小女儿得了太子青眼,如今大女儿得了安夫人的眼,还有比这更好的喜事了吗,“舍得,舍得,自然舍得。笼烟姑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叫大小姐。”
薛老爷喊过身边小厮,“快,去幽碧居将大小姐叫来。”安排完后,才带着笼烟入了堂屋,进屋后自有婢子奉茶,笼烟便安心坐下,静等薛家大小姐。
薛老爷套了一番后,先前派出去请大小姐的小厮急慌慌的回来了,进了堂屋便跪在地上,喊道:“老爷,大小姐不在幽碧居。奴去别处打听了下才知道,自昨日夫人和小姐回府后,夫人便以宴前失仪的罪名将大小姐关在了柴房里,奴去了柴房,还没进院子便被两个看守的婆子拦住,说是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能去看大小姐。”
笼烟闻言瞪大双眼,昨儿个起便关起来了,这天眼瞅着一日日冷下来,这薛府的夫人倒是厉害,这等天气将府上娇生惯养的小姐关进柴房,这没给冻死都得去了半条命,这心可真是狠啊,笼烟又记起安夫人和二公子的谈话,能下得了这等狠心,只怕这薛大小姐正如二公子猜的那样,并不是什么薛家小姐,只是瞧着薛家这等作为怕是并不知晓薛小姐的身份,这样也好,以后自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薛老爷也没想到好好的会出这等事,自己昨日光顾着六安,全然忘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夫人到好还没将事情搞清楚,甩手就将人丢进柴房,如今将军府上门来要人了,他这脸还往哪搁,薛老爷立马起身,“便是我的话也不顶用了吗?”
地上的小厮瑟缩着摇头不敢言,但薛老爷和笼烟却是看明白了。
薛老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我亲自去,倒是要看看谁敢拦我。”又伸手一指地上的小厮,“你带路。”那小厮点头赶紧从地上爬起。
笼烟也急了,随之站了起来,“我也去。”
薛老爷本想拒绝,但见笼烟神色坚定,也不敢多言,怕惹恼了将军府,只得在心里将荣夫人唾骂了几回。
几人风风火火的到了柴房院外,两看守的婆子见到薛老爷也不怕,只福了福身,薛老爷冷哼一声,便要进去,其中一婆子上前阻拦,“老爷,夫人说那大小姐办了错事,要在柴房里好好反省,还特意派了奴来守着院子。”
雷霆震怒
薛老爷怒目圆睁,抬腿对着那婆子心口便是一脚,“好啊,我倒不知这薛府何时变成夫人说了算了,来人将这两个婆子拖到夫人那去,让她自个儿看看她教出了什么样的好奴仆!”说完也不管脸色巨变的婆子,便进了这冷僻的角院。
一进院门,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烟紧了紧衣袖,抬头看了眼小小的四方天,这院子极小,高高的围墙将阳光挡的是密不透风,已临近午时,院中新叶上还凝着层薄霜,可见这地若是在寒冷的冬夜,怕是满院的积雪,开春都不会化。
柴房门上挂着锁,唯一的窗牖也被封死,薛老爷满脸寒霜,怒喝道:“去,快去将那婆子拉回来,将这门打开!”
门口的小厮听到,赶紧将婆子拉回,将佩戴在婆子腰间的钥匙取下,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薛老爷从头到尾没甩一个好脸色,等开了门众人进屋,便见着了早已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的薛大小姐。
笼烟的速度比薛老爷的还快,当即上前半扶起薛大小姐,此时的薛婉凝已经差不多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整个人跟冬日里的汤婆子,滚烫的吓人,笼烟根本不用探便知薛婉凝病的厉害,薛老爷也吓了一跳,昨日里还是活蹦乱跳的女儿,今日竟变成这幅模样,毕竟是自己女儿,要说不心疼绝不可能,薛老爷立刻吩咐小厮,“快,快将邓大夫叫来!”
笼烟抬头,“烧的这般厉害只怕是来不及了,贵府的大夫虽技艺精湛,但远不及将军府里的李太医,依奴婢看,还是先将大小姐抬到将军府的马车上安置,待到了将军府再由李太医相看为好。”这话算是拒绝了薛老爷的提议,且要立刻将薛大小姐带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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