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停止,就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伊斯特洛扭过头去,挥手把身边的花盆甩了下去,陶器发出破碎的声音,那株昙花摔落在地上,洁白的花瓣被泥土染脏。
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伊斯特洛很清楚,但突然间胃部涌出的呕吐感,让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木质桌面,轻微地喘着气。
突然间,背部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埃里克从身后抱住他,用宽大的手掌覆盖住他的手:“你和她是不同的,即便你说出那句话,你也不会变得和她一样。”
☆、r61
伊斯特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着对方的手指插/入自己指缝尖,轻轻地握住自己,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安抚:“伊斯特,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把头埋在对方颈间,“事情本不该这样的,我本该预料到...我本该保护你,但是我却依旧什么都没做到。”
“但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埃里克问,“为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承担?”接着他又哼笑一声:“但是,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呢?我用近五年时间证明了我的一无是处。”
“我...”伊斯特洛看着他收紧的手指,“因为我自己也明白,如果归顺了德纳忒,我就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对立面了。所以我害怕告诉你,我将它作为最后的稻草,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没想到它还是来了。”
“但艾拉达的死让我不会后悔,”伊斯特洛闭上眼睛,“虽然时间也不可能倒流罢了。”
埃里克的手越握越紧,他在头脑里试图找到能让事情有所转机的方法,但却失败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必然的结果,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么在嘲笑他一样,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力气,那个结果似乎真的不可撼动,或者仅凭他一人是不可动摇的。他真的就只能看到伊斯特洛死去吗?
“与其去后悔,”伊斯特洛转过身看着他,“不如去思考今后该怎么做。”他罕见地看到男人的脸上的泪痕,这几乎让他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埃里克哭,虽然他的老师跟他说过男人哭泣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了?”伊斯特洛近乎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擦拭,在发现自己带着手套后,又讨好地凑过去舔舐。
“你说得没错,伊斯特,”埃里克看着他的眼睛,“我已经犯下了错误,就不能任它再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最近你说话总让我听不太懂,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伊斯特洛问。
“不,”男人垂下眼睛,“没有。”他拽了拽身上的毯子,他一直担心自己身份的暴露,但现在他告诉自己,在这个时空,只要他闭口不言,没有人会揭穿他,他看着年轻人的眼睛,或许他应该利用自己的这个经历来帮助伊斯特洛,而不是每天都战战兢兢。
“那是有什么好方法了?”王子问。
“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埃里克说,“作为老师我一直是失职的,无论学问或者法术,还是其他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教会过你什么,但伊斯特,”他握住对方的手,“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所有刺向你的利剑都必须先穿过我的身体。”
“老师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场面话了?”伊斯特洛揶揄地看着他。
“不是场面话,是我的誓言。”埃里克说,“你有什么打算吗?”他抚向对方的脸颊,“这一次,请把一切都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将和你一起承担。”他吻了吻伊斯特洛的嘴唇:“即便是需要我也归顺于德纳忒。”
“你只需要归顺于我就可以了,英格艾文骑士。”伊斯特洛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埃里克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他已经决定不再思考此事,这个虚假的称号还是刺痛了他。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凝视着那从瞳孔周围泛出的金色,“我发誓。”
☆、r62
埃里克本来想吻他,自己心中那份担忧已经不是言语能够打消的了,他把手放在伊斯特洛的肩膀上,却感受到从裸/露的脖子那里被什么东西凉了一下。
一个蓝色的玻璃瓶出现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看着他:“这是什么,老师?”
埃里克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几下,直到他看见伊斯特洛嘴角挑起的笑容。年轻的王子晃了晃那个瓶子,“老师你当时说这东西能带我离开?”
男人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缩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只要自己把这件事隐瞒过去,那所有的事情就都...想到这里,埃里克抬起头,对他说:“是我上次旅行的时候从一个魔法师那里买的药剂,能够进行空间传送。”
伊斯特洛眯起眼睛:“从来没有什么药剂能扭曲空间,空间传送唯一需要的物质材料就是空气。”
埃里克愣了一下,他怎么会忘记面前这个年轻人几乎把藏书室里所有的法术书籍都研究过了呢?
金发的年轻人把那蓝色的玻璃瓶子从男人衬衫的领口伸进去,按在他胸部的凹陷处:“老师被骗了,这只是一瓶加了颜料的水而已,什么味道都没有,如果有人能做出空间传送的药剂,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
冰冷的触感让埃里克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他伸出手迅速地夺回那个瓶子,垂下眼睛:“我...我又不懂法术...”
“你面前就是一个法术大师,你居然还相信外面的蹩脚骗子...”伊斯特洛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想不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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