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管仲抬眼偷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人,在看到那表情没什么起伏之后,他挠着头接着说:“队长,您还记得前年的李钰吗,我看啊,他就跟这小子挂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够了,”那人打断了管仲的话,语气几乎有些好笑,不过唇角却深深的下压着,看不出来一丝笑意,“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人人都得长个跟你一样的大黑脸啊?”
“额……”管仲又囧了,吞吞口水一张老脸都有点红,“队长,不带这样的啊,您这是人身攻击,其实我也不是特别黑啊,再说了,我这黑还不是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战果啊,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痕迹啊……”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敢把这歌唱下去,因为被他称为队长的那个人目光已经骤降到零度以下了,方圆十米之内的生命体都处在不安全的状态,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管仲才抱着胳膊哆嗦两下,队长这眼神太吓人了太吓人了,真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不能习惯啊……
而叶绝从训练场回去之后也没什么大事,第二天也正如管仲说的那样,他们这帮参加选训的小朋友还真是没什么事干,师部的士兵都出去训练了,只有他们在听到起床号下意识的爬起来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人管他们,而当兵的常年习惯了没自由,忽然有一天这么自由了,还真是怎么着都是个浑身不对劲,这毛病要用叶绝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犯贱啊犯贱。
吃过了早饭之后,一茅草房的兵蛋子都想着这么着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干脆他们各自搭伙,有去训练场跑步的,有去靶场试试能不能蹭着打几枪的,还有像叶绝这样偷偷摸摸到小卖部去买零食的……-_-
等到他把一堆方便面啊饼干啊都揣在自己作训服里,跟个大肚子孕妇一样回到宿舍后,旁边铺位的那个伞兵苏明远刚从训练场上跑了二十圈回来,猛一看到大腹便便的叶绝,他没忍住顿时就笑喷了。
“我说,小叶子啊,你这是干吗啊?”苏明远指着从衣服里跟变戏法一样掏着零食的叶绝,笑的几乎喘不过气了,叶绝白他一眼,算是对叫自己“小叶子”的抗议,“我在储备战备口粮!”
“啥玩意?”苏明远被他这坚定的口气唬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摸索到叶绝床边,仰着脸看他:“师部有食堂啊,你整这么多零食干吗?”
叶绝叹了一口气,把被苏明远胳膊压住的一袋奥利奥拿出来,往铺位下面、枕头里面麻利的藏着零食,头也没抬的说:“根据我以前看的特种兵的相关书籍以及影视剧,接下来的考核我们估计会被狠狠的一顿削,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那就是家常便饭,难不准还会被这帮变态操练至死,这点儿战备口粮那是能救命的。”
“我说……”苏明远被他这严肃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去在叶绝脑门上探了探:“小叶子,你没发烧啊……”
叶绝无语,再次白他一眼,继续自己的隐藏战备口粮计划。
叶绝的战备口粮到底有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那都是后话了,且说当天晚上,管仲还真就让他们领教到了什么叫做被操练至死,那以后,苏明远看着叶绝的目光都是带着敬意的,简直把人当做预言帝来膜拜了。
当天晚上十二点整的时候,这帮茅草屋里睡的正酣的兵蛋子是被一阵犀利的哨声惊醒的,管仲扯着大嗓子吼着“紧急集合”的时候,好多士兵还揉着眼睛不明就里,他娘的,这才躺下多久啊,紧急集合你妹夫啊!
不过当兵养成的良好习惯在这帮兵蛋子身上还是有着极好的体现的,众人如同梦游一般将衣服一股脑套上,蹭蹭的就往门外跑。
等到一百号兵蛋子排出了整齐的队列后,管仲才踩着军靴噔噔的从旁边走过来,一张黑脸板得铁青,眼睛瞪得简直要喷出火来,大手往这帮兵蛋子队列前一甩,及其不耐烦的吼着:“紧急集合哨吹了八分五十六秒了,你们居然要八分五十六秒才能摆出这么一个烂糟糟的队列来?都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以为自己还在家里等着吃奶呢?”
“报告!”果然,下面有士兵怒了,好几个都忍不住对着管仲投去了可以杀人的目光。
“有屁就放!”
“现在是九号,还没有到选训的日子,而且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士兵也是需要休息的!”说话的是一个海陆的人,眼睛也是瞪得提溜圆,简直恨不得大过管仲的眼睛。
“不错嘛,你也知道是十二点啊,”管仲摸着下巴笑了笑,似乎很玩味,很快的他的脸又拉了下来,恶狠狠地说:“过了凌晨就已经是十号了,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正式教官,你们所有的行动都要以我的命令为准,明白了吗?”
面对底下的一片沉默,管仲也不生气,阴森森的笑了笑,“对了,规矩还没说,其实很简单,每人一百分,只扣不加,扣完了你就可以走人了,顺便说一句,你们每个人就按现在站的这个顺序,从左到右依次由一到一百编号,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名字,只有自己的编号!”
似乎是很满意的看了眼依旧沉默的队列,管仲那张黑脸几乎要笑开花了,“刚刚的紧急集合所有人都不合格,通通扣两分!”
“还有,前天下午有人辱骂教官,四十三号,扣两分!”
李铭一听这份是扣自己的,他急得还没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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