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招展的。
花婆笑道:“想来寨主甚少出入我们这等场所。若说寻欢之地,确有分男宾客和女宾客。咱们卖艺之地,喜欢听便来。只是女子名声得护住,饶是有兴趣听曲,也定是去那大雅的戏台馆子。就是真冲着几位技艺精湛的姑娘,也是有的,不过来时都会乔装扮男,若您介意,也可扮男装前来。我直接将二位领入翎儿房内,你们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听曲便是。”
步莨点点头,转眼瞧了瞧穆向南:“想听吗?”
穆向南低身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么晚不回寨子,怕姑爷他知道不高兴。”
不高兴?步莨眉梢挑起,他当初将我弄晕,怎就不问我高兴不高兴?不过听曲放松而已,我堂堂寨主,享个乐子还得瞧他脸色不成。
步莨瞬间冷下脸:“我只问你,想不想听!”
穆向南愣住,她满脸写着:若敢说不想听就提回去挨板子!
这哪里是问他?分明是胁迫……
“小女今日会弹奏新编的曲子,穆公子可愿当我首位听众吗?”
开口的正是月虹楼的头牌——白翎。
两人听言望去,女子眉目如画、杏面桃腮,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能荡人心波。这眸子正望向穆向南。
穆向南没好意思看她双目,别开眼挠挠后脑。
“公子犹豫不定的真不爽快,就答应吧!”姑娘们起哄。
“对啊!白姐姐可从不主动邀约呢!”嘻嘻暧昧道。
步莨瞅看他耳根都泛红了,又瞧了眼白翎含羞期盼的眼神,有情况?
步莨故作扬声:“你若不想听白姑娘唱曲,咱们今晚不来了。走吧!”
“我听…”穆向南声音比蚊子没高多少。
“大声些!”步莨瞪他一眼。出息!平时训练场上舞刀弄枪的很厉害,这会儿背上了龟壳,胆子都缩壳里头了。
穆向南抿抿唇:“我…我听!”
这会儿在场的都听个清楚,姑娘们眨眼笑得欢。白翎低眉,粉腮晕开了些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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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虹楼坐落荣国都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营业时间从傍晚酉时到凌晨丑时。
步莨和穆向南恰是酉时不久前往月虹楼。步莨乔装改扮了一下,男子身份出入到底方便些。
月虹楼每间房都得预定,但每晚都是宾客满座,人员鼎沸。有些房间的预定甚至排到了半个月后。比如白翎,三天只弹唱一次,且每次不超过两个时辰,预定基本排在二十天后。
步莨和穆向南是第一次踏入月虹楼,进门就被这金碧辉煌的大堂给闪迷了眼。
贴珠的灯罩幌幌放芒,錾刻的梁柱金光灿灿,还有那玉石的扶梯,花岗石的地砖。无不显示奢华二字。
两人进楼被花婆接到了四楼左边的月弥厢。白翎已调好了琴弦,静坐在房内等候。
房间装璜同大堂风格迥异,没有金镶玉,没有银贴珠。沉红木漆着雅调,镂空雕花各相宜。
最别致当属吊顶的青铜鹿座仙鹤烛台,荧烛暖暖、载屋盈辉。
入门绕过屏风便是客人位置。并列两张浮雕云纹漆木案,木案下方各垫一花绸软蒲供客人落座。木案上鱼嘴酒壶、双耳酒盏各一,小食少许。
正对面是一珠帘,隔开了乐女。
两人落座后,珠帘后的白翎欠身行了礼,说道:“小女先弹新编的曲,若二位想要听点其他的,可说来。”
步莨问穆向南:“你有什么想听的吗?”@穆向南摇摇头,看了眼前边隐约的绯红身影,说道:“白姑娘弹什么我们就听什么,您做主就是。”
白翎又行礼,柔声一句:“小女献丑了。”
落座琴台旁,两手抚琴轻拨几弦辩音听色。方才开始弹奏。
黑沉的十弦琴在她玉指下蜕变成蝶,时而悠扬悦耳,如黄莺出谷,时而短促勾动,如泉水叮咚。
步莨单手托腮,沉浸优美琴音,酒水未沾一滴,一曲终了,她仍瞑目宁神,回味陶醉。
四周安静没有反应,白翎霎时紧张,抬眼望向笔直端坐的穆向南,怯声问道:“小女弹的不合心意吗?”
同样沉陷方才袅袅余音的穆向南瞬间回神,忙道:“好听!很好听!从未听过这么动听的乐曲!”
连连朴实的夸赞让白翎悦上唇角,低头暗藏浅笑。
步莨也被他大声话语恍回思绪,坐正身豪气拍掌,称赞不已:“白姑娘人美琴美,我们都是没赏过雅乐的粗人,一时听得飘飘然,陶醉其中,你只管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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