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老子混久了,李重晔面皮也磨出来了,连耍无赖也是不动声色,一张脸上坦坦荡荡正气凛然,就是赖著不走。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那精壮的身躯还挂著彩……最後愧疚压倒一切,拎他到卧室上药。
本来我包扎的技术就不高,还是前几次受伤跟李重晔学来的,又碰上病人极其不配合,不时动动这里,动动那里,一圈绷带缠了又拆,清理伤口也几经波折。最後老子烦了,粗暴地扯上个蝴蝶结,拿剪子指著那畜生痛斥,“你有完没完?”畜生弯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披外套下床出门去了。
李重晔一走,我立即跑上阳台去看下面的情况。院子里明显已经经过了清理,除了树木倒塌两棵外,看不出任何混乱的迹象,连一滩血迹都不见。我仔细察看了两遍心里觉著茫然,忽然有口哨声响起。那男孩从庭院东边的一棵枝叶浓密的香樟树上跳下来,腿脚有些跛,似乎是受了伤。他刚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很快就被他沈默的同伴们抬走了。
原来这就是李重晔刻意拖延,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可是傻子都能想到,肯定有人员伤亡。
时节已是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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