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活下去的。”希瑟斯手中还捏着笔杆,背对着波夫曼说道。
“是吗?”波夫曼说。他看到青年回过头来,正午的阳光在他眼底与发梢上闪耀。他并不能听出青年之前语气里的悲哀,而如果是一个善察言观色的路人来此,他也会肯定波夫曼这时的结论——青年的眼睛并不是湿润的。
仿佛并不是他用那样的语气说出了之前的话一样。
希瑟斯忽然丢下了笔,反手抓住波夫曼那只干枯的右手,仿佛这是一瞬间的情难自禁: “你很清楚你在做什么对不对?你跟巫师做了交易,你用绘画的方法将自己的命交给这些向日葵,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这些花一夜之间就会轻易地沉没在荒草里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你心中的——可它们是不存在的!它们不能被触摸到,人类的命才是真正实在的东西,你如果活下来的话,可以远渡到别的地方,看上一年又一年的花……不一定是向日葵,还有别的……”
“它们是存在的。”波夫曼说。“它们伴我而生。一旦这些花死了,我的心也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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