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些事情,看得比较清楚。其实你只是习惯罢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习惯我不在你身边的。你救了我,以后我会另当报还于你。今日分别,他日未必不会相逢。;他笑了一笑,已经释然,心里也如释重负。挣开了淡月痕的钳制,他慢慢起身下床。
淡月痕猛地将他按倒在他床上,冷厉的双眸瞪着他,几乎要将他刺成十七八段,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次!;
身体撞到床上,一阵血腥气息涌上喉间,秦重勉强咽了下去,已经头晕目眩。
无论怎样,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淡月痕低声说道,虽然一时忍不住粗鲁,但是看见他如此,又有些后悔,凝视他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去,便要一吻。
秦重将脸避开,低声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以他的相貌而言,在烟浮宫自然不能说是上上之选,现在连身体也弄得一团糟,自然已经是一无是处了,不明白淡月痕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淡月痕看见他避开自己的吻,怒气渐渐在双眸中凝聚,不知过了多久,沉沉说道:;你不是说,要我一生幸福?我就是要你在身边,我才高兴。;淡月痕从不肯屈低服软,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已经算是难得的表白,但于秦重而言,不过只是认为淡月痕将他钳制在身边,以折辱他为乐事。
秦重慢慢侧转过身,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得轻声咳嗽起来:;那都是......死前胡说的,现在重生,以前所说的,自当宛如梦幻......你我俱是修道之人,当知欲之一事,若是牵扯到情,不免着了下乘,道术永远到不了顶峰。月痕,虽然你已经夺回了烟浮宫宫主之位,但世间修道者层出不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清修无心派只是一时式微,依我看,三两年内,必出不少好手......;
他说得十分淡然,似乎已经毫无情意,但言语间却殷殷深情,淡月痕本来有些不耐,看见他有些支持不住,脸色极为苍白,不禁有些情动,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他带着血丝的唇瓣。
铁锈的腥咸之气进入口中,另有一种奇特的甜意。淡月痕细细地啃咬着他的上唇,灵巧的舌尖试图进入他口中,柔软而甜蜜的错觉让他几乎再次沈溺其中,他猛地挣扎起来。
下身的身体的挣动摩擦着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欲火,淡月痕紧紧按住他的身体,有些焦躁的不耐,声音也充满了警告意味:;别动!你想再出血么?;
早已经不知出了多少次,又何必多在乎这一次?
秦重暗自嘲讽着自己,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量的挣扎在淡月痕眼里却宛如蚍蜉捍树。
然而完全的不配合让淡月痕只好放开了他的嘴唇,却仍然压着他的身体,有些被打败的无奈:;想对你温柔都不行,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算是温柔?秦重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紧紧地抓住了自己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衫,暗自嘲笑自己这般情状真是悲惨得难以形容。
淡月痕阴阴沉沉地看着秦重,无论怎样,他都不肯开口说话,似乎最初的表白成为他们之间唯一一次的交流。尽管自认为已经够低声下气,他却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明明还爱着自己,却又千方百计地要离开,真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淡月痕有点恼怒地道:;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高兴?;
秦重沉默不语。即使还恋着他,又能怎样?难道自己当真只能这样毫无尊严地陪在他身边,让他喜欢的时候上上,不喜欢的时候扔到一旁?
或许只能这样了吧,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只要你放开我。;秦重低声说道。
淡月痕知道他虽然性格温暾,但若是已经做了决定,便再也无法改变,淡月痕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觉。
不管做些什么,都已经不能再挽回了。
好,你走吧。;淡月痕松开紧紧环住他身体的手,直起身,神情恢复为一贯的漠然。即使是秋容,现在在自己心里也不过是淡淡的一个影子,秦重又算得什么?总有一天会忘记的。他是淡月痕,没有什么做不到......
淡月痕望着远山一抹烟尘般的暗云,脸上神情冰冷如雪,有种出奇的俊美。
秦重看了他半晌,没有说话。本来以为这个人会折磨他到死,谁知竟然肯放开他。
如此,多谢宫主。;他下了地,慢慢跪了下来,十分艰难地行了一礼。
淡月痕并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飘在烟浮山边的暗云。窗台上一面半月铜镜,照见身后那人苍白干裂的唇,倔强冷淡的面容,缓慢而毫不迟疑的脚步,拉开门的把手,慢慢地,离开了。
绝丽的容貌上,瞳孔几乎微微收缩,淡月痕瞬即恢复平静。
只要他想忘了他,就一定会忘了他。
美丽白皙的容颜微微扭曲,手指僵冷如冰。
在他死去的时候,他有他的身体陪伴,现在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淡月痕不知站立了多久,忽然出声道:;来人!;
侍卫们本来守在门外,看到秦重离开,本来有些惊奇,但想到淡月痕此人冷漠无情,便也不觉得奇怪。听到淡月痕叫人,急忙进去跪倒。
不知过了多久,淡月痕仍然寒着脸,一言不发。一个侍卫忍不住颤颤说道:;宫主可是要我们将秦重生擒回来?他走得不远,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谁让你们生擒他的?;淡月痕冷冷道,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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