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么?”
“你说那个啊。作为还没毕业的学生而言,还算规矩。”陈锦轻微的挑了一下眉。“你也不用想太多,我需要个能老老实实给我干活的人。”
虽然陈锦的语调极为平缓,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林河相信自己没有听错重音,是落在了“给我”这两个字上。
“应该还有几个你的同学会和你一起过来上班。你好好干就行了。”
“是……”
陈锦看看林河低眉顺眼的老实样子,也笑了笑。
“以后跟着我混了,小子。”
“走吧。”
林河讷讷的和陈锦道别之后,匆匆回了学校,今天下午要赶紧去找辅导员领就业登记表,明天就要签约了。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老潘打电话过来:“小河,谈得咋样啊。”
“明天就可以签约了。”林河拉着车上的吊环,略低着头对着手机说道。
“哟,面试你的一定是个老女人吧。居然被你的美貌打动了!哥的西装功劳不小啊,”老潘一听就乐了,嘴上没个把门,“是哪家哪家?”
“……是华南一院。”林河说完了之后顿了顿。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再然后,听筒里传来了老潘的吼声。
“我草!!!!”
辅导员在递给林河就业登记表的时候也随口问了问。林河在众人回过神之前,赶紧拿着表格闪出了办公室。
陈锦今天下午在院里还有一个内部工作小结会。
胡大老板对他一贯没太多要求。
工作汇报完之后,总工办的那个五十多岁疑似更年期的张总师倒是不冷不热的提了一句,“小陈,你今年招的人有点儿多啊,别什么乌七八糟的关系都塞人进来。咱们一院还没沦落到那份上。”
其他的所长和老总们听着这话有意思,抓心的想接着看看陈锦反应,手脚却又得反而抓紧收拾东西,做出赶紧往外走怕被波及的样子。张总师家的侄子今年本来要塞进院里,后来找了个萝卜坑、送去当了公务员。她自己没啥求人的事情,倒来撩事。
陈锦一边收拾自己的电脑和笔记本,一边毫不打顿的点头道:“张总师说的是。等新人陆续都来了,还得您把把关,看怎么□□。”
晚上开车回去的路上,陈锦毫不意外的接到了胡大老板的电话:“听说你临时又加了个小孩进来?”
“嗨。多大的事情,都捅到师父这儿来了。”陈锦皱皱眉,“现在院里的话传得也太快了。”
“院里关心你的人多,这也正常。”胡老板打着哈哈。
“那孩子还行,比起其他那些来说。有天赋,也能吃苦。”陈锦忽然想起了林河那天穿着橡胶裤子戴着手套,冲出来找自己演算纸的样子。
“你也不小了。想正经收个徒弟也好。起码过几年有个能帮你的人,不信你看看我。”胡老板电话那头隐约有人声的嘈杂,似乎是在什么饭局的间歇时间。
“那是那是,您一直慧眼如炬。”陈锦笑道。
“你小子啊……一个人单打独斗太久了。手底下要多几个人帮你扛起来,不然那些老家伙想收拾你也容易……一个好徒弟,总有一天能变成你的武器。”
林河晚上反复收拾了。
上班到底要带什么,他感到强烈的忧心忡忡。几本课本,基础物理,桥梁结构……犹豫了半天,决定全都带着。之前陈锦提过要帮自己改毕业设计,于是林河又把厚厚的一沓演算纸也塞进了包里。
图书馆借来的几本参考书带不带呢?林河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纠结。
最后鼓鼓囊囊装了一,林拎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西装和衬衫抻抻整齐,又挂在了卧室的门背后。好不容易安心躺下来,突然手机响了。
是陈锦发来的短信。
“我是陈锦。明天带上就业登记表,带个水杯,其他不用带了。穿你自己平时的衣服。不要迟到。”
林河看完倒数第二句话,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晚,林河做了很多零碎的梦。他梦见去年夏天独自去父母的单位要赔偿金,梦见李瑞瑞跟自己发脾气,还梦见和老潘出去打球。最后他梦见在刘大星的店里洗碗,不小心砸了盘子,刘老板让他用一个月的工资赔。陈锦还坐在饭店里,冷冷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梦里着急想为自己辩解,但是讷讷开不了口。最后又急又气的梦中惊醒,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
下身一片冰凉濡湿。
林河为自己定义为崭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早上,他正蹲在厕所里给自己洗遗精弄脏的内裤。
简直是不能更糟糕了。
陈锦没有林河以为的那么清闲。
林河到岗了一个星期,见过陈锦不过两面。他的两个同学,还有另外三个其他学校的研究生,这几个人都已各自被安排了带他们的师傅,分配到各个所去。
刚开始的几天,那两个同学还约他一起去食堂吃饭。后来见怎么也套不出他的话来,便也渐渐不多搭话了。何况刚刚入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显得过分的自来熟和多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河发现上班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一张只计每日次数的饭卡。一天供应四顿饭。早中晚,如果晚上加班,夜里十一点还有一顿宵夜。
体制内的单位,最拿得出手的往往都是它的食堂。林河之前几天早饭还在家烫饭做粥,后来突然发现食堂早餐之丰盛奢侈,顿时恨不得拿出当初泡学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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