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死了之后,被她威胁着不许说的婢女终于熬不住对我坦白。”
惜春雨思索片刻道:“要死也要作个明白鬼,我还有很多问题不得其解。”
美妇等着他往下说。
“比如冰雪城的事,洛丹的死,你们跟沈风尘到底是何关系?你又为什么认识杀我的幕后黑手?”惜春雨问。
“我认识幕后黑手?”
“因为你早知道洛神会一行有险!。”
“那是因为……”
重要关头,突然美妇衣袍一掀,四面八方多种暗器射向春雨,来势快、狠、猛。惜春雨好似早有所觉般翻身运气掏出褐笛飞速挡于身前旋转,叮叮当当暗器跌了一地。美妇趁机沙沙沙刺出三剑,惜春雨身体柔软的摆动,一一避过。女人右手出剑,左手发标,无奈室内陈列繁多施展不开身手,狠刺数剑飞标打腿,把惜春雨逼至墙角。春雨无路可退,与美妇刀刃相交着冲破瓦砾,飞身上檐,春雨还没站定只听哧——的一声,望去——
“唔——!”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刀准确的刺入美妇的心脏,横穿胸腔。女人回过头恐惧、愤怒、不甘的瞪视着下刀的凶手。“你……你……”染血的手指终于无力下滑,狂风送来一曲挽歌,吹散了丝丝秀发。
“你来了。”惜春雨垂下褐笛道:“我知道你会来,却不知道你会杀她。”惜春雨看着面前男人味十足的中年男子,原本冰冷的脸更显忧郁。
“她也杀了我啊!”男人笑道:“她每天在茶里下毒,我快死了,当然要她陪葬。”
“她是你老婆。”惜春雨道。
“你少加了几个字,应该是同床异梦的老婆。”男人凝视着春雨眼光温柔深情。
惜春雨轻叹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下毒是因为我杀了凤启,我杀她原因更简单,谁让她对你下毒手。”
春雨不知如何事好,呆呆的站立,衣袍随风飘拂,好似下一刻便乘风而去。
男人窜上前紧紧揉住春雨道:“我已经5年没见你了,从那晚之后。”男人感到春雨的哆嗦柔声道:“别怕,我只是想在死前见你一面,不然我死不瞑目。”
“凤启不是跳崖死的吗?”春雨问。
男人冷笑。“怎么可能,尝过你的滋味再叫他去死?他岂会甘心?我和他都不能分享你,自然决斗是最好的解决。可惜,他技逊一筹死在我剑下。”
“你们是父子。”
“如果是,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但世事无常谁能料得到呢?凤启是那女人跟沈风尘的儿子。”男人流露怀念的神采道:“当年我喜欢她,她却爱上了那个不知情爱为何物的沈风尘。被那男人玩腻后推给了我。娶她时我并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直到孩子出世,天数相差了数月才知晓实情。她说喜欢我,是不假,可是她更爱沈风尘。从那刻起我便了断了对她的爱意。”
男人瞅着怀里的人儿道:“芙蓉谷很平静,咳,虽然知道她与沈风尘的好事却从没想过报仇,谈不上恨,因为不再爱人,心如止水。可是,你来了,一切全乱了。沈风尘那个无血无泪的男人居然为你放弃一切,我的心又狂跳起来,想要知道被他爱着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无时不刻戴着面具,仍难掩绝世风情。我注意你,观察你,渐渐成为一种习惯。有一天,碰巧遇见你沐浴,惊若天人亦不为过,那时起我知道心陷下去了,这次再出不来。巧的是凤启竟亦爱上了你,果然有其父便有其子。咳,咳,我嫉妒啊,因为他年轻,他没有妻子。所以我这次想先下手为强,告诉了个被妒忌烧昏了头的女人,让她把你灌醉,哈,哈,她怎会怀疑我这个做师傅的是为了私心!而且,我知道芙蓉谷里你俩情同姐弟,你一定会吃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凤启在那时来找你,而你亦是不可碰酒的体质。我们都入迷了,天雷勾动地火,谁都不能幸免。”
“你醒来居然觉得对不起我老婆,咳,真是始料未及。又因为凤启的死,躲入深山不出。可她恨你啊!你不仅从她身边夺走了我跟她的儿子,更得到了沈风尘的爱,她岂能罢休?”男人望了眼地上美妇的尸首道:“我数次搜索皆不见你踪影。整整5年,你知道我度日如年吗?你知道我一气之下把事都说了出来,即使吃毒药亦当作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咳,咳,咳……”男人奋力摇晃着春雨的双肩,疯狂地逼问。
春雨只是悲哀的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咳,咳……你不用回应我的爱,我只要你知道……知道……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一发不可收拾,忽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男人笑了。“你相信我了?我告诉你快死了,否则又怎敢见你!咳,咳,咳…为对付那女人我可是在房顶上站了好久,练了一次又一次那招式,想一招得手,要不后患无穷!”这穷字音还没拖完,男人把自己的胸往前一送,撞上春雨手持褐笛上森森利芒,穿胸而过,突如其来的举动使春雨措手不及,瞪大眼望着男人依旧的笑脸。
“为什么?”春雨语带哽咽,扶着欲坠地的男人。
“死,咳咳……当然,咳,要死在你,你手里,咳,咳,咳……让,让你永远记着我,记,咳,住这一刻,即使恨……咳,咳,咳咳咳……”男人气一松,垂手而逝。
惜春雨不敢置信的盯着逐渐冰冻的男人,看了看身上的血渍,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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