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臂很疼痛,可新鲜的空气,明亮的光线和宽敞的空间还是让我整个人觉得幸福。
在我身后出来的是罗斯特。他出来以后就一直盯着我看,平时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都是敌意。
刚刚在地道中我挡住了他的路,在他心目中我刚刚绝对进一步证明了自己是个累赘。我之前说过,罗斯特讨厌累赘。
在他之后爬出来的是凯瑞,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抱怨刚刚罗斯特的速度。
罗斯特再次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我却背脊发凉,他说,“这可与我无关。”
我们这是个小房间。可能是某个人的住宅里。他们偷偷挖通了从镇子内到镇子外的地道,然后调查一些不能够告诉镇民的消息。因为通常很多消息告诉民众只会造成无意义的惶恐。
房间里有六个人,不过都已经死了。伊威成功解决了他们,当然,也暴露了我们。枪声刚刚已经响彻了整个小镇。
伊威看起来似乎不在乎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是无所谓还是兴奋使他尚未想到我们已经暴露了。
房间里的几人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装备,然后打算出去。
所有人都狼狈到了极点,浑身都是泥土,连面颊都没能逃过。一点体面的样子都没有,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胜利者。
“准备好去挑选自己中意的女人们了吗?”艾尔笑着问道。
所有人都了然地笑了。
然后艾尔笑着挑了挑眉,“那么出发吧,我的勇士们。”
五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正是深夜,不过很多屋子都亮起了灯。很显然刚刚的枪响惊醒他们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次睡着了,永远的。我保证。
我们走出这个屋子就分散了开来。每个人朝着自己中意的方向前进。
去掠夺,去享乐。
老实说,在碰到他们之前我从来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顶多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年。可是如今做起这种事却觉得无比地顺手。
也许,我本性就不是个可以上天堂的料,我猜测。
我闯入了一件屋子。刚刚踹开门,就有一个男人冲过来试图和我对抗,被我当面一枪,正中心脏。我很有自信,只要他的心脏没有长歪,我就确信自己是十环。
我突然想到了伊威射杀我母亲时说过的话,他说,正中靶心。
我很快把这些从我脑子里扔了出去。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集中在现在。而不是过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在瑟瑟发抖,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准确说是一个婴儿。婴儿很乖,即使动静这么大也还在安睡着,没有哭泣。
“请问你们这里的药铺怎么走?”我看着女人的眼睛问着。
她被吓到了,抱着孩子缩成一团,听到我问话只是大声哭喊着不要杀我。
我在她腿上开了一枪,疼痛把她从自己的恐惧世界拉出来,然后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谢谢。”我如此说着,然后抬手一枪打爆了她孩子的头。在她来得及哭泣之前,我把又一颗子弹送进了她的眉心。
我走出门,按照她所说的方向前进。
跟随着这个队伍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凯瑞曾在开车时问过我,是想要做猎手还是要做猎物。
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如果有的选择,真会有人选择做猎物吗难道?
路途中没有遇到其他人。这个小镇看起来很小,但是对于五个人而言已经足够大了。不会相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能碰到的都是镇民,抬手就可以解决。
杀人比杀丧尸简单太多,你不需要特意去瞄准他的头部。胸口,脖子,甚至连腹部都可以。都可以让他们丧命。
一路上基本可以算作是畅通无阻。
等我到达了那个药铺的时候却发现了异样。屋子里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不是枪,而是匕首一类的。
我愣怔了两秒之后奔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然后在那里看到了罗斯特。
他正在把一瓶一瓶的药片倒进一个装着奇怪颜色的水的盆里。看到我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简单感慨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我看着他不停止的动作,满满都是不安的感觉。我还记得刚刚从地道中出来时他看我的眼神,“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罗斯特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说,“只是在消灭一些没用的药片。”
他把放在桌边的最后一瓶药打开倒了进去,“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先走了。哦对了,小猫。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清晰地看见地上的药品上面写的名称,都是消炎药。而且货架上消炎药那个专柜已经空无一物。
他这是在要我死。
曾经世界大战时有无数的士兵死于伤口感染。如果没有药品,我很快也会那样死去。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给他一枪,或者是扑上去和他拼命。但是实际上直到他走出这个房间我都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这就像一场游戏,一场末日游戏。你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没有人可以值得信任。想要活下去就要竭尽全力铲除所有障碍,即使那个障碍物是你同行的人。
所有铲除障碍物所遵循的守则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要比障碍物强,不会反被他铲除。
这个规则,罗斯特贯彻地很彻底。事实上这个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贯彻地很彻底。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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