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在往前开,我们没有目的地。从一开始我加入他们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就好像一群暴力流浪者,一边随心所欲地到处流浪,一边用暴力掠夺周围的物资让自己活下去。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有些厌倦,我预感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腻烦讨厌这种生活的。不过我很快就把这种念头给掐灭了,然后来告诉自己这种生活方式很棒。
……事实上,只要活着就很棒。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才从背包里把药翻出来。我从那个小镇出来之后就只吃过一次药,真是不可思议,很难想象我一直都在努力去活下去,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能对这条贱命并没有什么期待。
不过我还是把药品打开把药吃了,消炎药退烧药止疼药,都吃了。包里的药,除了吗啡,基本都用过了。
而且我的消炎药所剩不多。可能再过三四天就没有了。
我下意识看向我的左臂——我很确信它已经废了,完全没有康复的可能。而且它的腐烂还在不断吞噬着我原本的健康,导致我发烧,无力,发炎,甚至可能要了我的命。
彻彻底底的累赘。即使我一直不想失去它,可我必须承认这一点。
它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我里大量的吗啡——它们说不定可以起到作用。
要不然,就现在?
不过就在我快要下决定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艾尔。很显然,现在是不可能的,太荒唐了不是吗?然后我把这个念头暂时搁下了。我开始靠在座椅上再次闭目养神。
这样的状态下,我可不想再睡了,即使很累。可是如果梦是把我的脆弱挖出来的话,我宁愿不睡觉。
只要等待车停下来,就能安心的睡着不担心梦的困扰了。我是这么想的。
我们又开了一天的路程,依旧什么都没有,不论是人还是丧尸。当然,伊威他们几个人也没有追上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么荒凉的地方很危险。物资总会有用完的一天的。我想或许当初出发之前应该先在小镇的报亭找一下有没有周遭地图再决定方向的。
今天傍晚艾尔没有出去捕猎,而是陪着我一起在车里吃着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很快就出现了饱腹感。
艾尔吃完了之后用漱口水漱了口——那也是物资的一部分。保持清洁卫生可能是文明社会留下的很少有用东西的一类。漱完口艾尔就再次准备准备然后躺在驾驶椅上睡了。
很显然,他依旧没有守夜的打算。巧合的是,今晚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这个地方,行驶了一整天都没有碰到任何人或者丧尸的地方,我不觉得能出现什么危险。
而且我需要睡觉——在一个安静而且平稳的环境里安睡。而不是在轰隆的引擎声和颠簸的路面上浅眠。
安静下来入睡变得很容易,我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看起来丝毫出不了差错。不过,所谓意外,不就是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一个措手不及吗?
我不确定是具体什么时间。因为在夜晚,你只有在日落时分和日出的时刻才大致知道时刻。剩下的时间点可没有什么什么差别,都是无尽的黑暗。
所以,我只能说是在某个我睡得正熟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有人敲打我们车门的声音。
先敲击三下,略微停顿个两三秒,再敲击三下。
就好像在敲门一样。而且听起来敲门的人似乎无比绅士。
☆、16
我睡得很熟。这样的声响先是会让你恼火是哪个不识相的蠢货在敲门打扰自己睡眠。然后你会在稍微苏醒的意识中想起这个末世,然后你会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
可是这个声响一直在继续。
我依旧不打算把自己从睡眠中拉出来,可是我被人死死捏了一把我的左手。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是艾尔。这里的人只有他会用这么恶趣味的方法叫醒睡着的人。我猜我原本结痂并且快要愈合的手掌伤口一定再次开裂了。
我瞪着艾尔。可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我身上,他看着窗外。
我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然后我看到了光,很亮。就在我们车的对面。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想应该是另一辆车。
敲门一样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
我猜我们碰到麻烦了。
这绝不是伊威他们。有罗斯特和凯瑞在,他们不会让伊威任性到在晚上开着灯招“饿狼”。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我们碰到了一些其它人。而且,极有可能是有武装的敌人。我可不觉得逃亡的平民有这样的闲心和胆量大晚上招惹别人的车。
艾尔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开门。因为响声是从我的这側出现的。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了开门时,他突然拉住我,小声对我说,不要开枪或者反抗。
我想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只有两个人,两把手.枪。可对方的实力未知,不过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夜间开灯,想必也是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所以,综上反抗可不是个好主意。搞不好会被直接灭掉。
运气可真糟糕。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想着。
“晚上好,先生们。”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外面的人如此说着。久违了的打招呼方式,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多多少少会让我有些怀恋也说不定。
“额,晚上好。”我回应着。如你所见,这种日常的话已经开始让我觉得不适应。
外面的人用强光手电筒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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