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还未反应过来,接着就是一股甜甜的汁液流了进来……
沈越直起身,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呈木鸡状的方阿草微笑:
“师父,这冰碗可好?”
方阿草迷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沈越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跳起来:
“呸呸呸!你占老子便宜!死小子你敢占老子的便宜!”他一边跺脚大吐特吐,一边骂道。
沈越一挑眉,将手中的冰碗一饮而尽,这才慢吞吞的说道:“师父不吃,弟子只好牺牲色相以诱之,此乃忠孝之举,不为过也!”
方阿草听了这话,不跳也不叫了,定定的看了沈越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沈越急了,他本来算准了方阿草不过是只纸老虎,也就叫叫而已,叫过就什么都没了,可是如今这一言不发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想到这里,沈越十分不放心的追了上去,却见方阿草好端端的坐在外间的桌子边,端着一碗清水出神。
“师父……”沈越将手上的碗放在桌上,在方阿草对面坐下来,迟疑的唤道。
方阿草掀了掀眼皮,算是回应。
“我……我错了还不行么,师父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只是想你吃点东西……”沈越越发不知所措,方阿草一直都是吵吵闹闹大大咧咧的,如今安静起来,真是不习惯。
方阿草还是不说话。
沈越没了辙,向不知何时蹲在门口的方阿花用眼神求救,哪知方阿花挠挠耳朵,左顾右盼,然后长尾巴一甩,跑了。
沈越气闷。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直到沈七端了几碗糙米饭上来。
“少爷,这……这饭食太粗劣了,要不,我去拿咱们车上的?”沈七为难的看了看碗中发黄的饭粒请示道。
沈越看看方阿草的脸色,然后摆摆手:“不用了,师父吃什么咱们吃什么。”说着将饭碗向方阿草那边推了推。
“师父,吃饭。”
方阿草终于抬头,盯着沈越看了很久,然后冲沈越勾勾手指。沈越疑惑的凑过去,却冷不防耳根一阵剧痛……
“老子叫你调戏老子,敢调戏老子!看我不咬死你个小兔崽子……”却是方阿草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沈越的头,雪白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耳朵,狠狠一口,便松开了。
沈越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耳朵皱眉。
“哼!”方阿草像是终于发泄完了,一屁股坐下来,指着沈七说道:“你去,把你们的好吃的都给老子拿来,算是替你们主子赎罪!”
沈七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少爷的耳朵,粉红色的嫩肉上,几丝血丝顺着耳廓一路留下来,滴在了肩头。
沈越摇摇头,示意沈七照办。
很快,沈七就回来了,打开手中的食盒,拿出好些精致的点心,甚至还拿出了一壶冰镇的酸梅汤。
方阿草抽抽鼻子,一甩袖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吃得头都不抬,谁知咬的太急,一下子给噎着了,憋得满脸通红,沈越急忙递上酸梅汤。
方阿草劈手抢过,狠狠灌了一大口,还不忘狠狠剜了沈越一眼。
这下沈七看不过去了,嘟着嘴要说话,却被沈越阻止了,只得端着纱布要替沈越包扎,纱布刚挨到耳朵,谁知方阿草突然发话了:
“谁准你包扎的?不准包!留着让你长记性!”
“你……”沈七把纱布一丢就要护主。沈越却淡淡一笑:“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弟子遵命。”说着,把几碟容易消化的点心推到方阿草面前。
沈七在心中泪奔,自家主子这是中了什么邪,看那死道士吃相,丑死了,可偏偏少爷还一副陶醉的样子,真是疯了。
这厢还在诡异着,那厢只听里间一阵咳嗽声,沈越和方阿草俱是一愣,他们愣是将屋内的老大爷给忘了……
“客人可是嫌老汉这饭食粗劣,入不得口?”不悦的声音传来,方阿草尴尬了。
沈越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大爷你误会了,实在是我师父体质不大好,所以只能捡些软烂之物才好消化,您肯赏我们一碗饭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哼!既是有吃食,又何必糟蹋我老汉的一点粮食!”这句话几乎已经是质问了。沈越和方阿草面面相觑,两人刚刚闹得尽兴,早已忘了这样做对老汉来说,的确是一种伤害。
正尴尬时,却见那老汉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向外间走来。沈越急忙上前去扶,哪知手刚搭上老汉的胳膊,就见老汉眼中精光一闪,沈越心中大叫不好,立即要收手,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老汉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触的地方立即如火烙一样疼起来,沈越登时大叫了出来。
方阿草马上发现不对,一把踢翻凳子,就要冲过去。
“别动!”那老汉喊道,慢慢的拽着沈越走到外间的亮处,方阿草这才发现那老汉脸上的皱纹已经不见了,双目泛着红光,嘴角竟然隐隐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妈呀……”沈七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子眼皮子地下耍花招!”方阿草反手抽出背后的木剑,捏了个剑诀。
“我劝你最好放下那破东西,那烂木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老汉说道。
方阿草回头,果然,木剑没有丝毫反应,手中也感觉不到往日那种力量流动的感觉。不由得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沈越被那老汉掌控着,手腕处越来越疼,半个身子都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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