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把合同给他,他就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盛怀瑾也没有让公司里给许惜安排经纪人,他的身份特殊,盛怀瑾只是为了方便把许惜抓在自己的手里,那合同也就是为了宽许惜的心。接着盛怀瑾又让许惜辞去了洗浴中心的工作,但还是继续让他留在理发店。毕竟盛怀瑾自己也要工作,他没办法随时陪着许惜,让许惜找点事情做也好。
许惜打电话把这些情况给任海明说了,任海明在电话里夸了许惜半天,说什么“总算开窍了”,接着他又表示,会去找赵媛说清楚,结算在洗浴中心的工资。
许惜松了口气,不然他还真不知道给赵媛解释自己突然要辞职的事情。
后来许惜在去理发店上班,都没有人多问他这些事情,反正大家都知道,许惜什么事情都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爸在做主,哪天他爸把他给卖了都没人会觉得奇怪。
许惜又开始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在理发店上班,下班后回家等着盛怀瑾回来。盛怀瑾有时候会带他出去玩,看电影,吃东西,有时候俩人就什么都不做,就腻在家里。从前许惜都不会觉得自己以往的日子有多无趣,可自从和盛怀瑾在一起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精彩,这样每时每刻都盈满幸福。
唯一有一点苦恼的就是,许惜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好到底要给盛怀瑾买什么礼物,盛怀瑾什么不缺,许惜实在是有点郁闷了。
过了十来天,有一次许惜下班回家,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盛怀瑾,没想到反倒是宋南来了。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了钥匙。
许惜原本在书房里无聊地翻着杂志,突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以为是盛怀瑾回来了,高兴地放下书跑到门口,却没想到看到了宋南。
宋南还是和许惜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衣着职业得体,妆容一丝不苟,脸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
许惜有点怕她,正在犹豫怎么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已经默默地抬头看了许惜一眼,语气淡淡地喊他:“许惜,你好。我是来给盛总送东西的,盛总今晚会回来比较晚,让你自己吃饭,不用等他了。”
言罢宋南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找出一双女式拖鞋穿上,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然后又拿出一次性鞋套,摆在门口,对外面道:“进来,穿上鞋套。”
门口进来两个穿工装的男人,两人抱着约一米见方的画框,用牛皮纸包好。进来了之后,宋南指挥着两人把东西给搬到了书房,全程根本都没有瞧许惜一眼。
许惜只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他心里有很多奇怪的念头,总觉得,比起自己,宋南更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压下心里挥之不去的不安,默默地跟着几人,走到书房门口,有些怯怯地看着宋南。
宋南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指挥两个男人拆开了纸箱,许惜看了一眼,是一副盛怀瑾的照片,不对,仔细看的话,是画。许惜都有些被惊到了,这真是画的特别传神,就像照片一样。
许惜忍不住问道:“宋小姐,这是什么?画像吗?”
“是盛总的影迷送的生日礼物,还算有心了。”宋南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找合适的位置挂。
许惜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盛怀瑾的生日,于是又问:“怀瑾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二十七号。”
还有十来天。许惜一下有点紧张了起来,这是他盛怀瑾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他自然是应该准备点什么,来表达一下他的心意。可许惜有点为难,盛怀瑾是那么特别的一个人,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能给盛怀瑾什么。况且,他又送不出那么漂亮的画像。
正在许惜发愣的时候,宋南已经看好了办公桌背后的空位,对两个工人道:“挂这里。”
接着工人就拿出电钻开始往墙上打螺丝钉,宋南在一旁镇定地指挥,三人不时讨论着什么,根本没有人看许惜。
她那么自然的态度,让许惜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平时他在家里,什么东西都不敢乱动,哪怕是不小心碰歪了什么摆设,都会紧张地摆回原位。而宋南,可以这么随意地就改变盛怀瑾房子的布置。
许惜一直以为,宋南与盛怀瑾不过是工作关系,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许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盛怀瑾之间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亲密。他的过去很简单,现在也很简单,他只有盛怀瑾,但盛怀瑾却有很广阔的、他并不了解的世界。
三人很快把画挂好了,又把弄脏了的地面收拾干净。接着宋南让两名工人先走,而后给许惜告别。
许惜欲言又止地跟上去,终于在宋南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忍不住叫住了她:“宋小姐。”
宋南顿住脚步,直直地看着许惜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许惜张张嘴,喉咙却好像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想问宋南,为什么会这房子的钥匙,为什么鞋柜里有她的拖鞋,为什么她一出现,反倒衬得许惜像个局外人一样。
许惜有一点难过。
可话快到了嘴边,许惜又咽了下去。宋南疑惑探究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没办法开口向宋南提出那些问题。
如果只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怎么办?问出了口就没办法挽回,那实在太伤人了。
他摇摇头,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道:“没什么的。”
宋南也没有继续多问,而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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