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瞳孔微缩有些发怔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新奇,吴二白的内心不受控制的萌生出一股快意,他当然知道衣领上的印子怕是哪个不知名的陪酒女纠缠的杰作,不过他并不打算告知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思至此,吴二白波澜不惊的面容上荡开了一抹饱含恶意的微笑。
张启山有些错愕于吴二白目光中夹带的那份坦然和恶意,不过张家人向来自制力很好,他缓缓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好整以暇的帮对方整理好了领子,甚至还细心的捋平了每一道皱褶。
弄好衣领之后张启山并未马上把手移开,指腹一直贴合在吴二白脖颈的某一处肌肤上反复揉搓。吴二白知道反抗无能便也由着他去,直到对方心满意足的缩回手,吴二白才发觉喉咙处有些紧,垂眸一瞟,理应贴着颈侧的那一块印着唇痕的领口被外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张启山无意的还是刻意的。
吴二白被勒得有些不痛快,便当着张启山的面大大方方的解着衣扣道:“佛爷来找我,可是有事?”
瞧着吴二白颈侧被擦出了一条红痕,张启山满意的眯着眼垂下手,反问道:“没事儿就不能来么?”
“自然可以。”吴二白绕过张启山,边走边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来决定接下来对佛爷的不请自来我所应持的态度。”
这句话是变相的在下逐客令,张启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到沙发重新坐好,对衣扣解了大半的吴二白道:“水已经放好了,不如你先去洗澡。”
“那佛爷请自便吧。”
吴二白闻言点了点头,竟真扭头进了卫生间。
待吴二白整整泡足了一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空无一人,吴二白走到茶几旁俯身去摸上面摆着的茶壶,入手一片冰凉,他拾起那个被张启山用过的茶杯攥在手里,一时分辨不清心中是快意多一分还是失意多一分。
“罢了。”也不知是说与谁听,吴二白摇着头转身朝书房走去,打算一口气儿把那些该处理的文件都处理一下,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己惯坐的椅子上坐着另外一个本该离开的人。
吴二白面无表情道:“佛爷,这是我的书房。”
张启山正埋首于一堆摊开的资料,听到吴二白的声音他抬起头站起身来,拎着一条刚拆封的毛巾便朝吴二白走了过去,将毛巾覆在对方尚在滴水的头发上。
“不擦干就出来?放心,我不会走。”
“四年未见,看来佛爷患上了一种听不懂人话的恶疾?需要我去联系一些专业人士来帮你治疗一下么?”
吴二白嘴上这般讽刺着,身体却老实的站在原地,一派享受的由着对方动作生硬的给自己擦拭湿发。
“你打算动齐家了?”张启山手下的动作不停,干脆将听不懂人话这一恶疾进行到底,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吴二白的嘲讽。
“佛爷,这貌似是我的私事吧。”吴二白则面色一沉,扭头避开了张启山的碰触,反问道:“我倒有事请教佛爷,汪家到底在齐家这滩浑水里淌了有多深?”
牵扯到某姓汪人士,张启山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汪小叫?他能和齐家有什么关系。”
“枕边人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佛爷也不过如此。”
“枕边人?”张启山才舒展开的眉头这下是真真切切的拧了起来。
吴二白本就不是爱逞口舌之快擅钻牛角尖的人,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有点失控了,他把这一切归咎于醉酒上,一言不发的迈步走到了书桌旁。
张启山以为吴二白的不假辞色是因为他这四年间的杳无音讯,就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尤其还牵扯到了某汪小叫,事情更是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吃醋?这个和吴二白一直以来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形象毫不贴边的词汇不知怎么就在第一时间浮现在张启山的脑海中,他沉吟了片刻,竟以默认的态度接过话题道:“你刚才的话怎么说?”
吴二白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手下人递交上来有关工作的各项资料,闻言头也不抬的拿起刚才张启山翻看过的一个本子丢到他面前,语气恭敬,“烦请佛爷看完。”
张启山取过本子,不过不是送到自己的眼前查阅,而是伸长胳膊,用它将吴二白手中的资料尽数盖住。这顽童般的行径给吴二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饶是心中一万个不愿搭理对方,他面上还是一派淡定的将目光投向张启山。
吴二白抖了抖手中沉甸甸的资料,“佛爷这是何意?”
张启山随手在摆满文件的桌面上扫出一大块空地儿并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凑近吴二白,轻笑道:“比起佛爷,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叔。”
虽然没大几岁,但凭张启山和吴老狗的交情,这声叔吴二白叫的不冤,昔日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没少玩叔侄y,吴二白此番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口道:“张叔。”
张启山也不应声,兀自对着吴二白瞧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吴二白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张叔,这才收回手,把本子捧到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被连占两次便宜的吴二白未显露出分毫的恼怒,他很快又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得偿所愿的张启山则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吴二白耗时多年收集来的资料,里面着实记录着不少某汪姓人士的光辉事迹。张启山在心中默默的评估了一下汪小叫的智商,深切的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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