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愤,方恒手下的几十个衙役哪里还控制得住场面!众人你一拳我一脚,把孙獬打得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然而没有解决眼下的问题,众人还是不肯走,便与驱赶他们的衙役对峙起来。
“大家不要太过冲动!”魏珂拦住过于暴躁的一些人,喊道,“我们不是暴民,莫要给人把柄!”
“真是一帮放肆的刁民!”方恒拍案大吼一声:“你们这些刁民意欲何为!谁带的头!啊?本官今日要亲自抓了你们带头的砍了!”
言罢,方恒亲自冲下堂去,抓住史元和魏珂的衣服不放,要把他们揪出来。
众人那里肯答应,纷纷去拉方恒的衣服,想把他从史元和魏珂身边拉开。
“刺啦——”“刺啦——”一阵拉拉扯扯中,方恒的衣服被众人扯得七零八碎,如同一张网挂在身上,布满了露|肉的大大小小洞。
“放肆……你们放……”方恒的话没说完,一把斧头架在了脖子上,连忙闭了嘴。
“方知州。”史元上前一步道,“我们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想剃发,也不想改我们的衣冠!请你现在写信去和魏国那什么台吉说,剃发易服,我们是不会答应的!他要强行剃发易服,我们便决一死战!大不了就是一死,剃发绝不可能!”
“啊……别……别冲动!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发现自己完全占了下风,方恒心中不面恐惧,为了保命,只能和他们妥协道,“不剃发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先别冲动!造反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必鱼死网破呢?我们还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啊?嗯?你们说呢?”
“商量?商量什么?”有人问道,“你不要帮着觉罗人来逼迫我们剃发易服的吗!”
“其实,不剃发也许也是可以的。”方恒道,“你们先别这样。当初我主张投降魏国,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性命,你们没有反对,说明你们也是想保命的吧?既然如此,你们今天又这样闹事,不想要命了吗?台吉的大军可是驻扎在城外的,你们杀我容易,能打得过台吉吗?
好了好了,你们的意思我已经知晓,我们大家都要为自己的利益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样对自己更有好处不是?你们这样闹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待我来帮你们。”
“你帮我们?呵呵……”史元冷笑一声,道,“你会帮我们?”
“我们同位一族同胞,又同是生长一城之人,我当然也是为了你们好!”方恒道,“你们暂且回去,待我修书一封给台吉,请求他允许你们大家免剃如何?何必把事情闹大呢是吗?你们也知道,觉罗人对于乱民,那可从来都是赶尽杀绝的!不就是因为剃发的事情吗,你们也不想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吧不是?”
方恒给出的方法确实有很吸引力。如果继续为了剃发闹下去,以觉罗人残暴的性格,泉州恐怕就是下一个冈州;而只要方恒上书请求免剃,大家不但可以保住衣冠,也可以避免残酷的流血和伤亡。
史元内心有些动摇,自己死不足惜,可是搭上一城百姓的性命,实在不是上策。方恒给的条件非常诱人,史元知道聚积的百姓们大多也都是动摇的,确实可以做个妥协,然而还是八分疑虑地问道:“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方恒坚定地看着史元道,“我方恒也是读书之人,四书五经孔孟之道谙熟于心,言而有信乃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我方恒要事言而无信,你们尽可以再来杀我!”
“好!”史元道,“好个孔孟之道!好个言而有信!那我们便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你胆敢欺骗我们,我们也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大家先散了吧。”史元回头对众人道,“既然方知州愿意为我们上书,这好歹也是一个不用剃发的希望,我们便相信方知州一次。”
见方恒妥协了,史元也让散了,众人心里有了和平解决问题的希望,都纷纷散了去。
人群散去,只有魏珂从后面跑上前来,扯扯还站在原地的史元的衣袖:“史兄,你真觉得事情有如此简单吗?”
“可是我们总希望它越简单越好吧。”史元拍了拍魏珂的肩膀,拉着他一起走出公堂,“你看看这么多百姓,大家都是有血有肉之人,他们都想安定下来。要不是因为剃发易服实在过分,谁会愿意拼了命要闹事?既然这个方知州给了我们可以平平安安,又不剃发的希望,我们就回去静待结果吧!”
“嗯……”魏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回头对史元道,“史兄,我还有点事,我们就先分头吧。”
“啊……好。”史元拍拍魏珂的手,“那你自己一个人多加小心。”
“嗯。”
“来人啊!快把衙门关上!”
只恐那群刁民反悔了回头再来,方恒命人将知州府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后院房中。
“岂有此理!一帮刁民!”换了身干净整齐的衣服大摇大摆地从房出来,穿得人模人样方恒的自信心又充满了全身,“本官堂堂正五品泉州知州,会怕你们这帮乱民!呸!还敢威胁于我,不知天高地厚!”
“咳咳……”一个趴在公堂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咳了几声,“方知州,你是不是忘了我啊?”
“什么人啊你!怎么会在我的公堂之上!”早就把孙獬这人抛在脑后,方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来人!将此人扔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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