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盟说:是虞君控。
食堂新推出的红枣银耳糖水特别顺滑,虞君尝过后惊喜地睁大眼睛,又低头连吃了几口,打定主意等奚盟来了,要带他来吃。
吃到一半,虞君想起要拍照发一张朋友圈,于是拍下半碗糖水的照片上传,顺便看了看朋友们新的状态。方岁岁白天上了家政生活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自豪地把烤焦的面包拍照上传了。不过,如果不是她的这张照片,虞君险些忘了自己的学校里还有家政生活课。他的印象中,自从上了两个学期的选修以后,再也没有光临家政实验室。不知道家政课的老师还记不记得曾经把洗洁精加进面团里的自己?虞君满腹狐疑地怀念着那次意外,突然想到奚盟的生日要送什么了。
因为t的事,虞君的家里给了奚盟五千元赔偿费。但这件事本不是他们的过错,无论是奚盟还是高兰兰,都认定这笔钱不能收。虞君迫于家里的压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钱收回去,而奚盟同样也无论如何不能收下这笔钱。两人合计过后,以奚盟的名义在银行开设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账户,把这笔钱存进去,等到以后实在需要钱又不能问家里要时,再取出来应急。
星期五放学后,奚盟前往自动提款机领了五百元零花钱。他想了想,又把那张新的银|行卡放进机器里,查询余额。当看到户头上的数目比他们刚存进去时多了几分钱,一种奇妙的喜悦感从奚盟的心底油然飘起来,他高兴地把这张银|行卡藏在钱包的夹层里。
雨后的树梢上停留了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得欢快。这个季节仍有紫荆花,深紫色、粉紫色,被微风吹拂,在枝头上轻轻地晃动着。走在树下,奚盟闻到了清甜的香味。为了拆开新取的百元钞票,奚盟在便利店里买了两支棒棒糖,走出地铁时,他拆开其中一支,放进嘴里。没一会儿,奚盟的嘴里全是柠檬酸酸甜甜的滋味。
此时正值学生们周末回家的高峰,虞君他们学校的门口停了许多家长的车辆,严重阻碍了交通的顺畅。连日常巡逻的交警也来到校门口疏通车流,情绪激动的保安朝在门口逗留的学生们嚷嚷着注意安全,分外拥挤和热闹。奚盟原以为自己进入虞君他们学校会被保安拦住盘问一番,但也许是他走进校门时的表情太坦然和从容,保安对他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他很顺利地走进了虞君他们学校。
他逆着人群涌来的方向走,宽敞的校园主干道上全是学生,时不时有学生骑着电动车经过,又被保安自远处吹着哨子勒令喊停。奚盟的棒棒糖快吃完了,他在校道旁的公告栏上见到电影社的放映海报,上面确实写了“本周放映影片:《其后》、《空气人偶》。”这一刻,奚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觉得虞君无所不能。思及此,他向一个学生打听了图书馆的所在,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图书馆的门口,奚盟便远远地看到虞君背着御宅屋匆忙地从图书馆里跑出来。他立即抬起手,正要喊住虞君,却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生跟在虞君的身后跑出来,非但如此,还在台阶上一跃而起,跳到了虞君的背上。虞君明显地吓了一跳,可很熟练地把那个男生背住了。见状,奚盟放下手,心也跟着沉下来。棒棒糖吃完了,他咬着剩下的塑料管子,吸了好几口冷冰冰的空气。
☆、2nd.
“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虞君把韦岷放下后,严肃地声明。
韦岷得意地踮脚,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笑说:“没问题!”
虞君无奈地摇头,余光瞥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扭头一看确实是奚盟,连忙高兴地朝他挥手。奚盟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好奇地看了看虞君身边的男孩子,又对虞君没有笑意地笑了笑。
“怎么了?”虞君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关心地问完,又想起得给他们两个作介绍,“这是奚盟。他是韦岷,我的同桌,今晚他是电影的放映员。”
奚盟本想简单地哦一声,可看到韦岷礼貌地对自己微笑,又不愿自己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于是同样礼貌地还以微笑:“你好。”
“嗨。”韦岷想了想,对虞君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别露馅。我走了!”
虞君点点头,和他道别。
奚盟没想到韦岷这么快就离开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按捺着心里的不痛快,故作好奇地问:“什么事?”
“他买了砂糖周六在广州的演唱会门票,要去追星。可是他爸爸妈妈不同意,所以让我向他的爸妈撒谎,说他周末到我家玩。”虞君对同桌追星的疯狂感到无奈,摇了摇头。
原来他也是砂糖的粉丝。换做是平常,奚盟一定像见到了同伴一样感到亲切,可现在他怎样也亲切不起来,反而挑虞君话里的毛病:“他跟你的关系应该很好,你见过他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应该也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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