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走到餐桌旁,豆浆、包子、油条、煮鸡蛋、粥还有几样小菜,这完全是中式传统早餐,他的春风这么快就回来了。“刚准备叫你,你就醒了。我也起的晚了,这是出去买的,来不及做了。”昨晚春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很晚了。
“春风,我今天想认识一下你的那个朋友。”雷耀阳看着春风,他肯定会答应的。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不用,正好开车送你过去。”雷耀阳转身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儿,他探出头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不急,如果你上午没事的话,我们就去。就在798区,好像不远。到时候再找找看。”
“你不知道他在哪?”雷耀阳擦干手,走了过来。
“嗯,大概知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雷耀阳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
“我们…”春风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在山上那次?还是学校那次?还是…他们总共没见过几次面,但每次见面,春风好像都记得。因为路平远干的事,说的话,都让他印象深刻。“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因为路平遥的关系。”
“对了,他是路平遥的哥哥。他有帮过你?比如帮你摆脱路平遥。”算是帮过吗?春风不知道。只知道当初他也扮演过自己心理导师的角色,给过自己一些安慰,算是帮助吧。春风不自觉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上午去,要不要买点东西过去?”
“不用了吧,好像…很客气一样。”春风低头喝了一口粥。
“你和他熟到不用客气的份上?和金小萌他们一样?”雷耀阳咽下一口粥,抬起头问。
“呃…说不清楚。感觉,好像不用客气。”
“哦,吃完饭我们就去吧。”雷耀阳匆匆吃完,在洗手间又收拾了一阵,他可不能被那个什么路平远打败。
雷耀阳和春风一路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路平远的“自在雕塑”,牌匾也是浮雕。
雷耀阳两手提着水果,虽说不用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
雷耀阳一踏进去,各种雕塑琳琅满目,看的他眼花缭乱。这里地方很大,分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定的特色,就是外行也能分辨出不同来。一时间,他把路平远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不好意思,请问找谁?”一个年轻男人拿着刻刀走过来问。
“我们找路平远,他在吗?”雷耀阳瞬间记起今天来的目的。
“不好意思,不在。你们是…他的…”
“我们是他的朋友。”雷耀阳理直气壮。
“哦,那先进来坐吧。”他拿着刀的手往里一扬,看的人心惊胆战。
“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雷耀阳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桌子是木质的,边沿都刻着花纹。
“去公园做雕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那人放下刻刀,转身拿杯子去接水。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年轻男人把杯子放下。
杯子是陶瓷杯,杯子外面的图案凹凸不平,立体感很强,阳光一照,变幻出美丽的色彩。只是这图案真让人似曾相识,是春风的画,雷耀阳心下一惊,“好,麻烦你问问。就说他的朋友春风来找他。”
年轻男人去打电话了,雷耀阳看向春风,春风一脸无辜地看他,看来春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雷耀阳又看了看杯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无能。这个路平远,什么东西都弄的那么有艺术感,可见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他们还都是搞艺术的,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此刻心塞的雷耀阳,一口水都喝不下去,站起身,朝展览区走去。
原来,不只是杯子。那些风景油画浮雕展区,全是春风的画,他有些震惊。伸手摩挲那些雕塑,沟沟壑壑间恐怕都是对春风的…雷耀阳不敢再想下去。他们只是朋友,他们只是朋友!雷耀阳。
“路先生一会儿就回来,请两位稍等。”年轻男人又拿起刻刀继续忙碌,仿佛他们俩不存在。
春风也按捺不住地走向展览区,他看雷耀阳看得入迷,便悄悄走近他。这一看,春风也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太震撼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画怎么会变成这样,路平远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法国的作品,难道他去看过巴黎的画展?各种疑惑伴随着眼前的雕塑,涌向自己的脑子,可是大脑现在被视觉盛宴控制,无法思考其他。
感觉到春风的气息,雷耀阳微微侧身,余光看到春风的样子,他的心里无比酸涩。还没有见到敌人,自己就已经崩溃,这场战争注定是不好打。雷耀阳突然牵起春风的手离开那个展区,走的有点急,脚步慌乱。他无心再看其他展区,拉着春风又坐到藤椅上,茶几上的水杯越发耀眼,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空气中凝结着压抑的情绪,春风有颗晶莹剔透的心,他知道雷耀阳在郁闷什么,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什么都不说最好。等路平远来了,看他怎么说,他怎么解释那些雕塑。
路平远接到小董的电话后,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往回赶。他没想到春风会去他的工作室,而且这么快。
他满心欢喜地走进工作室,看到春风,挂在嘴角的笑容都来不及绽开,接着便看到了雷耀阳。他还是冲他们笑了笑,朝他们走去,只是脚步不再那么急。
“春风,你来了。”他心里笑着和春风打招呼,然后再冲雷耀阳撇了撇嘴角。
“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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