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对方站在哪里,都像他眼中最明亮的灯火,哪怕扔在茫茫人潮中,也能轻易找到他的身影。
古朴的字画店内,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摆放着一幅幅大小不一的字画作品,男人坐在木制窗棂前的红凳子上,面朝窗户,温暖的阳光丝丝缕缕轻抚在他身上,令那精致的眉眼都变得柔和温暖,安静的像一幅不忍叨扰的画儿。
他刹那间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好似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背叛与伤害,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恩恩爱爱亲密无间。
他放轻了脚步靠近,男人柔软的碎发在他垂眸下,白皙的脖颈恍若瓷玉,细腻而璀璨。
心中悸动,情不自禁的展开怀抱,一把将男人拥入怀中,久违的温暖霎时填满了他整个冰冷的心房。这么久以来辛苦的抵抗,都变得不值一提了,都是值得的。
乔涵一惊,下意识的想推开男人,但这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不知为何,他想到,我已经结婚了。哪怕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式,但那大红的结婚证却好似给了他心之所安,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一个温暖没有欺骗与背叛的乐园。
也就是那一道婚约,一个形式,给了乔涵一层保护,让他在面对慕野时,不再情绪激动,不再惊慌失措。
他任由男人抱着他,后背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温度,以及他强有力的心跳。
他闭上眼,态度异常温和,轻声问:“阿野?”
慕野的手臂越发收紧,鼻尖轻嗅男人淡雅香气的发丝:“是我。”
天知道他因为乔涵这一声称呼,几乎要开心的发疯。
“我好想你。”他贴着男人的耳垂落下一吻:“乔涵,我好想你。”
这般温情的时刻,实在是少的可怜。乔涵也不忍打破这难得的平和,他心中始终是有慕野的,即便这个大男孩曾把他的心糟践的一文不值。
可感情就是这样霸道无理的一个存在,他可以暴躁的动手,可以说很多恶毒难听的话,脾气坏的让人无法忍受。
可是,经过这么久,他还是没办法把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剔除,伤疤伴随着疼痛,烙印在他的血肉灵魂中。
永生难忘。
***
但慕野,我们终于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已经有了归属,婚姻既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也给了他铜墙堡垒,固守心房,以面对慕野的疾风骤雨。
慕野许久才放开手,转而蹲到男人面前,乔涵这才注意到他穿的一身笔挺的军装,五官硬朗,气质卓然不同。
他单膝跪地蹲在乔涵面前,犹豫着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玫红色的戒指盒,小麦色的肌肤难得泛起红晕,既踌躇又腼腆的握住乔涵的手,目光里充满了渴望与期待。
“乔涵,我做过很多错事,难以挽回极其过分的错事,我知道不论我怎么做,你都很难再接受我,可我放不下,乔涵,我说爱你你一定不信,可我还是想对你再说一次,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证明这件事。”
乔涵的手指一跳,被男人托到唇边亲吻。如果这是他渴求的爱,未免来得太迟,他甚至难过的想,为什么你不能早点爱上我呢?
这样我们就能在最爱彼此的时候,好好地在一起了,何必折腾这么久?
“阿野,你知道有些伤疤与裂痕产生了,就很难再修复的,不仅是你对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背叛了你,这种裂痕就会变成双向的,你会比我更难以接受。”
慕野安静的听他说完,沉默了几分钟,抬起头诚挚的看着他:“我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感情还在,就可以用爱填满这些裂痕,哪怕会花上很久很久的时间,我也不会退缩。而且……就算你真的背叛我,那也是我自食恶果,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两人目光相接,乔涵心头颤抖。
男人温柔的托起他的手,说:“乔涵,记得上次我生日那天跟你求婚吗?当时用的泽瑞的戒指,你没答应。”
他如同誓言般许诺:“这次,我专门定制了一套对戒,上面刻有我俩的字母缩写,我想亲手为你戴上。”
“乔涵,我要去部队了。答应我,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不要爱上其他人。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正式带你回慕家,我们出国结婚!”
乔涵一点点感受那带了点凉意的戒指套进自己的手指,总算知道慕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了。是为了让慕野趁着年前去部队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到年底的提拔。但要想让慕野心甘情愿的过去,这必须需要自己做点什么。
很可能就是给慕野许的一个空诺,否则他怎么会带着戒指有备而来?
“乔涵,你能不能……为我戴上?”
慕野将另一枚戒指递给他,乔涵将其握在掌心,那沉甸甸的重量,承载了慕野迟来的爱……
他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门外,新兵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进了车站。
在慕野执着而深情期待的目光中,乔涵将戒指套进了他的手指,即便这套形式是虚假的,哄骗的,但这片刻的温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终于完成了曾可望而不可求的仪式。
甚至比与佩儿隆重的婚姻,来的还要令人欢喜感动。
慕野高兴坏了,再多的言语都止于齿间,整个人紧绷的身体突然就得到了解脱,他跪在地上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腿上,像个渴望糖果已久的孩童,压抑着情绪哭起来。
乔涵眼眶湿润,抱着对方的脑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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