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弟还有位哥哥啊,不愧是兄弟俩个,都对外联部有兴趣。”他又拍拍沈言泽的背,“看来两位都很懒啊,谁都知道外联部是最轻松的,这可不行,xx老师可是想把你放到学习部呢。”
沈言泽礼貌笑道:“我并不觉得自己可以胜任重要部门的职务,而且毕竟我高中时就曾任过学生会外联部部长,对此比较有经验。至於我哥哥嘛,”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各方面条件都太差了,只有外联部比较适合吧。”
我心里陡然一沈,聂源脸色也是一僵,妈的,连聂源都听出来沈言泽是在对我冷嘲热讽,可想他刚刚那话说得有多直白!
学生会会长尴尬地笑了一下。沈言泽这家夥居然还得理不饶人,继续笑著对我说,“不过我觉得以哥哥你这麽孤僻的性格,不适合外联部吧,面试肯定过不了的,干脆就别报名了。”
聂源立刻帮我腔,“你哥性格怎麽孤僻了!哪里孤僻了?!我看挺好啊。”
“我没记错的话,两位在高中时都因为打群架吃过处分吧,这样也想加入学生会?”此时沈言泽那副平易近人地笑著的表情让我想打。
“够了!”我生气地回他,管他什麽学生会会长还在旁边,骂道:“沈言泽你瞅我不爽你拿我开刷也就算了,你他妈别在这里说我朋友。”
那会长估计觉得站不住了,象征性地劝了下沈言泽,“学弟啊,别跟你哥哥这麽说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他离开後,沈言泽依然没有就此罢手的想法,他没有笑了,微微皱起眉头,“你为了他骂我?”
聂源搞不清楚状况,也不好插手我们兄弟俩。
我被他搞得十分恼火,对他说道:“老子不仅骂你,老子还想打你。”
印象中,我的确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沈言泽讲话。
他盯著我,不再回嘴。
我也不理睬他了,对聂源说你自己去报名吧,我不奉陪了。
我大步走出会议室,下楼的时候聂源跑步跟了上来,悄悄地观察我的脸色,问道:“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好?”
“谁说不好!好得要去死了!”我负气喊了一句。
聂源没怎麽见过我生气,有点惶恐,乖乖地闭嘴了。
14
我烦死沈言泽这样神经质,一会当我不存在一会在我面前玩làn_jiāo,一会又在我面前冷嘲热讽。
虽然我隐约觉得刚刚他那样神经质是因为我和聂源在一起。
但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我今天被他伤了自尊。
而且我也著实厌烦了我和他之间的这种状况。突然怀恋起以前,他真心实意地对著我笑,跟我有好多话讲,我假装成一个好哥哥,其实心里很讨厌他。那时的关系跟现在相对比,简单明朗太多。
我拿出手机,给沈言泽发了条短信。
[晚上7点南门那个大大的落地窗的水吧见(我忘记那家店叫什麽了),我有话跟你讲。]
我陪著聂源去吃晚饭,自己什麽都不想吃。从小到大,我心情很不好和心情很好的时候都会没有胃口,感觉一口东西也吃不下。
然後我要他先回去,自己晃到那个水吧。在门口看了看时间,六点半,想著还是先进去等好了。
谁知道沈言泽居然比我来的还要早,我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靠墙一边的一张桌子边,侧头趴在桌面上,左手搅动一旁玻璃杯的里的吸管。
我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去。
他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著我,那一瞬间给我一种很温顺的感觉。
我直接开门见山,连饮料都懒得去点,也不想去问他怎麽来得这样早。
“沈言泽,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他不说话,神色漠然,眼睛一直盯著他面前那杯饮料,左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著吸管。
“我知道我们之间现在这种状况最开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种话我在你面前也说过好几次了,我都觉得没意思了。你不原谅我也好,你恨我也好,我都觉得很正常。”我说到这时,他抬眼看著我。
我继续说道,“你想方设法让我难过,又当著别人的面羞辱我伤我自尊,你要报复我,我都觉得无所谓,真的,虽然我觉得很幼稚,但是我觉得你做得很对,很正常。不过沈言泽,是个人都会觉得累,你难道不觉得累嘛?我厌倦像这样了你知道吗。老子懒得陪你玩回合制,你要是觉得报复够了,你就赶紧收手,你要是觉得还不够,你他妈的最好一次来够,随你怎样报复!老子没那个精力跟你耗著!”
他抿著嘴角,定定地凝视我,而後又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麽,最终把脸扭到一旁,还什麽都没说,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是吞进了他想说的话。
我看得出来他在难过。
他起身也没跟我说什麽就出了店,透过大面落地窗,看见他瘦长的背影立在黑夜下的街边。他掏出烟含在嘴里,低头点了火。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此时他是怎样的表情。
还以为他抽完那根烟就会离开,没想到他转身又进了店里,几步走到我身边,手撑在桌上,俯身看著我。
“随我怎样报复都可以,是麽?”他声音太淡,我听不出感情。
我不甘示弱地冷眼看他,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最好一次来够。”
他从荷包里掏出饮品的钱就丢到桌上,拽起我往外面走。出了店门後,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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