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回来,哥哥已经离开了,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自己不会游泳还跳了下去,把小孩推上岸後自己便沈了下去。我当时看完後哭得好伤心,不过又好羡慕那个弟弟,我那时甚至希望自己的哥哥也是个弱智就好了。”说到这他羞赧地笑了笑。
我皱眉拍了他额头一下:“去死啊,这样咒我。”
他含笑揉著额头,“如果妈妈给了我八颗糖,只给了你三颗糖,你会把你那三颗也给我麽?”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道,“我没抢你那八颗都不错了,你居然还想让我让出我仅有的三颗啊。”
他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从小大人们都对我比较偏心,因为我是弟弟,而且我的性格也比你讨人喜欢,基本上我得到的东西总比你多。可是我不想让你讨厌我,”他侧过头来看著我笑,“所以你不把你的三颗糖让给我我无所谓啦,我会把我的八颗糖都给你的。”
我听了後猛然觉得眼角发热,我忽然意识到,从小我讨厌沈言泽,无非是因为他有太多我没有的,他得到我所不能得到的关注,而我把这些全怪罪於他。毕竟我又不是大他几年,我们是双生,我只不过比他早那麽一点点看到这个世界而已。所以我讨厌他,就算他把那八颗糖都让给我我还是会讨厌他,因为大人们选择的是给他八颗糖,而不是给我。
可我又为什麽要把对大人们的忽略的不满加於他的身上。我又为什麽要埋怨他的存在。一直尽力讨好我的是他,一直喜欢著我的是他,一直围在我身边的是他,一直以来最听我的话的是他,至今没有在父母面前揭穿我安排的那个可笑的局是他,就算受尽治疗的折磨也没有在父母面前说过我的是非的是他,发烧时还在跟我补习数学的是他,因为我骂他变态不敢跟我睡在一起在凳子上坐了一夜的是他,我腿摔断了背我去医院的是他,特意为我去庙里求平安符的是他……
我觉得自己好傻,抬起左手挡住眼睛。
沈言泽担忧地问我怎麽了。我垂下头把脑袋抵在他的颈窝中,额头感觉到他清瘦的锁骨。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道。
他沈吟了会,接口道:“你说过好多遍。”
“嗯。”
我还是没有抬起头。
“沈言泽。”
“嗯?”
“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什麽承诺。”
“嗯。”
“以後的路不会很好走。而且我们是亲兄弟。”
“嗯。”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至少现在,当下,我是喜欢你的。是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
我感到他的脸抵在了我的头上,他的声音暗哑,“……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至少当下,我们成了恋人?”
“……随便你。”恋人这种称呼,真是怪怪的。
他忽的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所以说,兜兜转转的,最终你还是从了我啊。”
“……你这话我怎麽就听著就这麽别扭呢。”
的确,我一直都在与他兜兜转转若即若离,因为我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现实与人们编造的故事不一样,我们不会遇到太多外界的纠葛纷争,不会遇到诸如出个门就会被车撞失忆这类狗血情况。大多时候,纠结只是来自彼此的内心。
或者说自身的内心。
我们朝著学校的方向走去,沈言泽一直在笑。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酒还没醒呢,还是因为他终於恢复了以前那种朝气的性格。
他在我右边走得特别欢快,双手插在外套兜里,身子遥遥晃晃的。
天还只有蒙蒙亮,边际是毛茸茸的光线。
沈言泽朝我凑近了点,嬉皮笑脸地问我:“哥,这条路上没有人,可不可以牵著你的手走一下下?”
我没有看他,淡然地看著前方,“你酒还没醒麽?”
他不满地翘了翘嘴。
“到我左边来。”我轻声说道,并晃了晃还打著石膏的右手示意这只手不方便。
他楞了一下,而後才跳到我的左边,有点害羞地笑著用右手牵起我的左手。许是在夜色里坐了一夜,他的指尖有点凉,但掌心还是暖的。
日光渐渐浮现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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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我薄凉,又怎知薄凉之人其实最易被温暖诱惑。
-正文完-
【咳咳……】
意料之外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地平淡收场了,几乎都没有高潮。
一直以来我都在力求真实,却忘记了这是。
这是我第二篇完结的文(第一篇那玩意太羞愧了暂且不谈),也是我写的第一篇现代文。有许多不足之处,许多缺点,但是还是有很多亲们追下来了,我很感激。
因为有各位大人的支持,我才能一直把这篇文写下来。
也许最後意犹未尽,可是我觉得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
我会吸取这次写文的经验教训,努力写出更好的东西。
下次奉上聂源同学的番外,将是短篇。
谢谢诸位的支持。感激不尽。
番外之火鸟1
-【别看题目取得貌似挺有内涵,其实吧这就是关於一个孽障与一个妖孽的小故事,应该,会是个轻松的故事吧……】
番外之火鸟1
聂源有两个秘密,这两个秘密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於重大,因而连他最亲密的兄弟沈言都没有告诉过。
这两个秘密其中之一便是,聂源他是个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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