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那么刺耳:“我都说毛丫不喜欢我家老妹哦,你们这些人都看不出来的,我就知道,我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怎么从来也没听说他去过中山呢,要不然怎么到现在,欣儿的肚子也没有一点动静呢,叫他们两个不要两地分开哦,叫他们要走到一起哦,他不愿去中山就叫欣儿去佛山,我要带小孩,我要抱重孙哦。”在屋外的巷子里,当着一大堆左邻右舍的面,那是多年以前,奶奶用过类似的方式表达对我的厚爱,而且我知道,这方面的性格,她一直没变。
“怎么样?陈文,你老婆小孩也在这边吧?小孩读书了吧?”对坐的老板见我挂掉电话,发出温和的声音,脸上亲切的微笑。
“嗯,在…,在这里。”我沉着而又略显慌乱的点头。
隔天下午,接到陈辉哥的电话,电话那头直接而又简短:“是谁的错?”
“什么是谁的错?”我故作不知。
“前天赵欣的生父过来帮工,说了你们的事,清明节回家也不过来坐一会儿,你们离婚了我也不知道,那么保密。”
“哦,这个……,没有谁对谁错,哥,谢谢关心,我上班,以后聊。”
我匆匆挂掉电话,内心掠过一丝温暖,有人问候的温暖,但我觉得,这更多的是关注,这种关注如同失火,火已烧起,我感觉到了炙烤,浑身燥热,开始如坐针毡,心绪再添烦乱。
工作本身很繁琐,两者胶着,担心会有影响,时刻打起十三分精神,像是一只警觉的老鼠。那几天,接电话如同派请柬,无外乎一件事,不过,不是那么喜人的事,都在询问谁对谁错,我只能说没有对错,之后的话就卡壳了,无法细说,硬是要说,我更想说似如钱币的正面反面,只是恰是存在的两面。
“喂,你们厂的具体地址是什么?”赵欣打电话问我。
“怎么啦?”
“宏昌说想把结婚证办了。”
“好啊,是应该赶紧办了,到时小孩出生也就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了。”我心咯噔一下,这次不是紧张,像是掉了一块什么东西,是人们说的石头吧,感觉一阵轻松,一切的发展都在朝着所谓的好的正常的方向前行,那速度超出了我原先的预想。
我问:“你要我们厂里的地址干什么?”
“他说想把他的户口本之类的相关证件从广西老家寄过来,我们这里不方便接收,寄到你那里行吗?”
“没问题啊,你们是想回南雄办理结婚登记吗?”
“是啊,回广西太远了,时间和经济都不太划算,反正现在两边都可以办理。”
“哦,是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理?”离婚后有提醒过赵欣,这下他们自己张罗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越快越好吧,现在都快八月了,还有两个月,还要办准生证呢。”
“嗯,这样吧,我打电话给林紫,到时把她家的具体地址和她的电话号码发给你,证件寄到林紫家,这样还可以剩下两天时间,不必在这边等,你们可以直接回去,到家就去她们家取,她在这方面比较熟,还可以请她帮帮忙。”
“嗯,也可以。”
我立刻拨打林紫的电话,叫她把她家的地址发给我,然后转发给赵欣,发完确认,当时我正在冲凉房打水冲凉,那份突然袭来的轻松愉悦的心情只有寄情于歌曲,就在冲凉的时候放声高歌,无所顾忌。
值得高兴的是,经过我彻底的剖白,经过我们仔细深入的沟通,母亲早已心无介怀,坦然的接受了宏昌,坦然的接受了这一整个的事实。
过了母亲这一关,赵欣他们马上要回家办结婚证了,我心底里的那个高兴啊!
证件从广西河池寄往韶关南雄,需时三天,二零一二年八月三号,早上,母亲,赵欣,宏昌,他们带着陈全和小武哥一起回家了。
那几天,每天打好几个电话回家,都是打给母亲,我想知道家里是个什么状况,但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看样子挺和谐的。
二零一二年八月七号早上,母亲打电话说今天和赵欣他们去南雄办结婚证,还说:“看不出来,宏昌这小子虽没读多少书,书写认算不太灵光,但是嘴巴挺甜,人际交往方面还算不错。”从语气言辞中我听出母亲是欣慰的,这让我更加放心。
这次在家里办好了结婚证,但是没有办好准生证,太多手续,麻烦,没时间等,没办下来,后来由哥哥陈雄帮忙办理。
他们十一号回来,看着大人小孩开心的模样,那一刻,我一直紧绷的神经像是那根老化断裂的橡皮筋,松散了,我内心的防线如同那堵沙质河堤,坍塌了。
曾经,在一位知名人士的文字里,读过一句:一个男人,要是真的爱一个女人,他就会跟这个女人结婚。
十年,我就像一只丑陋的蜥蜴,潜藏着,隐匿着,必要的时侯调整一下身上的颜色,不是为了迎合,而是为了生存!
如今,他们带着母亲和陈全回家办结婚证了,而且是当着奶奶的面,当着父亲的面,当着左邻右舍的面,没有阻挠,没有节外生枝,一切都那么顺利的办理了下来,我很高兴,内心非常高兴,高兴得有点忘形,忘了要时刻保护好这些年筑起的像是鱼缸一样的坚冰,以免发生泄漏,漏得稀里哗啦,污染了环境,扰乱了秩序,招来骂声一片。
毕竟,自己离婚了,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老婆跟别人结婚了,更不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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