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间挺大,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干净舒适,晋军练煜坐上去,转头和我道别,一扭钥匙,车子烟囱喷出一些灰白色的烟雾,启动了,缓缓的向前开走了。
车子消失在马路的拐角处,留下两旁的路灯兀自坚守岗位,已是秋天的时节,一阵风吹送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小小的冷颤,是自己穿得单薄了,双手围抱双肩,进入油站,看着刚才用过的茶杯,又升起一种斯是陋室……有朋自远方来的温暖。
☆、21 果场
过了几天,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知道晋民要出来采购,我在市场买了狗肉,牛肉,猪肉,青菜,萝卜……八角,桂皮,花椒……啤酒,白酒。站在市场的小转盘边上等。
“几个人吃?你想把我家的冰箱撑破吗?哈哈。”一辆白色的五十铃嗤一声停在我的身边,晋民从车上下来,看见我两手不空,沉甸甸的样子,第一句话就这样说。然后伸过手来接了一部分,拉开另一侧的车门。
把菜蔬放好,我揉了揉已经黑紫色的各个手指头,双掌拍一拍,搓一搓:“走吧,有好几天没有认认真真的吃东西了,今晚要好好的大干一场。”
“哦,那今晚好好的喝两杯。”停了几秒,问一句:“阿文有没有去过横岗?”然后发动车子,看着前方的路面。
“没有,我一直也很少出来,你知道的。”我递给他一支香烟,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夹在耳朵上,说:“我都好久没有抽烟了。”
车子经过角园村,经过一个高速路口,进入一个我不曾来过的领域,新修的大马路比国道还要宽敞干净,只是比较萧瑟单调,没有绿化,除了柏油路面就是黄土,间歇零散的点缀几株光秃枯黄的灌木。左边一片宽阔平整的土地,像是刚被推土机推平不久,规整的插着钢筋水泥柱,估计不久就会有新房拔地而起。右边一个低谷,呈现在眼前的也是黄土,最低处一线山涧水细细流淌。
蓝天白云下,清风细水间,柏油路面上,车子像是行驶在高速路,通畅轻快,本来就严肃的晋民开车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发,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车子逐渐由速而缓,见晋民双手打太极那样朝着左边推过去,车头跟着扭向左侧。
“阿文,这里就是横岗了,顺着刚才的大马路直走,下一个斜坡,就是横岗的市场和商业街,斜坡一侧有个像公园一样的门,进去里面是一个水库,天热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游泳戏水消暑,很好玩,很多人的。”
“哦,我们现在是进果场吗?”我看见车子拐进一条林荫小路。
“是的。”
“那如果坐公交车过来的话,该在哪里下车?”我问晋民,因为刚才只在半路看见一个简陋的公交车站台,然后一路空旷。
“也是在斜坡下面,站台的名字就写的横岗站三个字,白天可以在河田或者厚街坐车过来,晚上最好就不要了。”晋民说。
“晚上没有车吗?”我问。
“不是,如果独自一人,晚上走这条路可能不太安全。”他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把车子开得缓慢了许多。
我才细细观看,一条青石碎石相间,看似修补过的山林马路不是很宽敞,但也能容得两台中小型货车来往相让。两边桉树林立,高耸挺拔,把这条本来就不宽阔的道路围得像是隧道一般,车子渐行,道路两旁越渐开阔,可见一片低矮的灌木,长青的松林,杂草荆棘,错综缠绕,里面不知是否卧虎藏龙,但起码野鸡野兔应该还是有的。
刚才在外面还是清爽柔和的风,进入这里之后像是进入了一个保鲜的冰柜,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夹杂着林木与青草,涧水与夜露的味道。若非有人,有车作伴,或许还真会有一种鬼魅阴森的感觉,只是几声轻快悦耳的鸟鸣,由远而近,划破长空,也把我那一瞬的阴郁化为乌有,和晋民说笑开来。
“不错不错,还是你们老板好,为你们找了一处如此清幽淡雅的山林宝地,空气清新,花鸟虫鸣,在这里住人,肯定神清气爽,身体都好很多吧?”我看着晋民。
“其他什么都好,就是买点东西不太方便。每天买菜是个难题。”晋民和颜悦色。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经过一道新修的水泥小桥。车子进入一扇球门一样的网状铁门,两旁一片稀疏有致的荔枝龙眼,交错而立,早已过了挂果季节,只待来年再展丰硕。
未见有人烟,但闻狗吠声,一条黑色的大狼犬领衔,后面两条黄黑花斑的小家狗汪汪汪的狂吠而来,见车子越开越近,这三斯的尾巴就越夹越紧,车子在一棵高大的芒果树下嘎然而止,晋民先下来,跺了几脚,呵斥了几声,那几个家伙开始摇头晃脑,欢跳起来。
我收拾散成一片的菜蔬佐料,交一部分给转过来迎接的晋民,跳下车,那领衔的大家伙试探的在我裤管左右上下闻闻舔舔,正要失望,以为它是小别即忘的薄情之物,却发现原来是闻味识友人的重情郎,我怕打几下它的脑袋,它跳跃起来,热情起来,似是在为刚才的无理行道歉之礼。
那两只小家狗开始还是充满敌意,但见他的主人和头领都把我当成客人,以礼相待,所以它们也只是低低的嗯嗯几声,若即若离的为我们开路。
穿过一条细小的小道,见几间低矮的瓦房一字排开,门前一块空坪铺了水泥,一口水井,一个篱笆围住的菜园子,一个双层的木质鸡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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