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外,做最坏的打算,就算她能好好的做下去,也没有所谓,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何必去争,好坏,得失,正常,对吧?”
“哎呀,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懂,你们自己考虑好,有钱的时候赌掉了,像现在这样,遇上这样突然袭击的事情,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哦!”母亲摇头,很受打击,又有点爱莫能助的样子,心情一直处于低迷,这下吃海生都不补。
那些天,就内在而言,我们的心情都不好,母亲在抱怨,弟弟唉声叹气,我眼看着就要失业了,觉得前路一片渺茫,又想到当初出来找工作的那些心酸往事,更严重的是,这里不做了,弟弟也马上跟着失业。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广州好吗?
弟弟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说在做什么,得知母亲和小侄女过来了,次日一早,他就从广州过来东莞,一副茶色眼镜,一套黑色西服,一条红色领带,一双黑色皮鞋,穿得整洁干练。“你又在酒店上班啊?”弟弟问他。
“还没有找到事做,过几天可能有班上,有个老板打了电话过来叫我去帮忙。”哥哥抱起小侄女,转几圈。
“做什么?”
“部长,在上下九,一个酒家。”
“又是部长,能稳定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稳不稳定,先稳住脚。”哥哥放下小侄女,在她的额头亲一口,在她的圆脸轻轻的拍几下,小侄女跑进母亲的怀里,母亲双手摊开围拢。
母亲在认真的听他们兄弟两的对话,听到哥哥没事做,母亲愁眉紧锁,愁容升起,听到哥哥说先稳住脚,母亲的脸色舒展,像是舒一口气。
☆、52 哥哥断指
哥哥是一个看起来乐观自信的人,只看他的着装,只听他说话,总会让人感觉他过得很不错,实际好坏,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母亲比较清楚。
他从广州过来,住了一个晚上,次日中午,饭后,开口叫我给点钱,我问他要多少,他说一千够了,母亲就坐在我的身边,听见哥哥开出的数额,停下手中的牙签,转过头,惊诧的表情,紧张的皱眉:“你现在还会去赌?”看着哥哥。
“没有,早不赌钱了。”哥哥站起来,避开母亲的视线。
“不赌钱,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有用啊。”哥哥开始大声。
母亲说:“人家也是三个儿子,我也是三儿子,怎么我的命那么苦,我的小孩怎么就那么不争气。”然后看着哥哥:“每个人都如此年轻力状,有能力自己去赚钱,这样的依赖心理也不是好事呀,那次去广西,毛丫给了一千给我,给了五百给你老婆,你老婆不要,也是你接了去,你来这里开店人家出本钱,念儿在我身边,你问问你自己给过多少生活费。现在一个人了,还不能自己养活自己?过来就借钱,开口就一千,你以为毛丫是开银行啊,他也很快就要没事做了,这些你怎么就从来不关心呢!”说完开始抹眼泪,嗯嗯的抽泣。
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后来知道,得了甲亢的病人比普通人更加容易激动,而且,原本母亲的个性就很好强,事事要求比较完美,然而,发生在她身边的,好像事事都不怎么顺心。
弟弟带着念儿在桥边玩耍,听到哥哥大声咆哮,跑了过来。
他们母子争吵的时候,我没说什么,等吵完了,我先安慰母亲,见哥哥气呼呼的,甩手要走,走到油站的卷闸门边,我叫住他,站在收银台旁,说:“嫂子走了,可能对你会有很大的打击,很多时候,要自己懂得调整心情和心态,动不动就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大发雷霆,这样很不好,何况她是病人,这个你很清楚。”
“你看看她这样子,像是防贼一样,一提到钱就像是要她的命。”哥哥不相让
“你自己开得了口,身为老大,近三十的人了,总不知道反思,一点带头作用都起不到,亏你还好意思说。”母亲也不相让。
我夹在中间,有时不知道该怎么协调,一个悲悲戚戚,如临末日。一个破罐破摔,寻死觅活,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兄长,都是我所不能指责训教的长者。多数时候,就只能竹竿打水两边开,但是作用一点不大,还是要在不伤害一方的情况下满足另一方的深层意愿。
所以,我从桌面拿起纸笔,“这样吧,之前给你的零散钱都是我自愿帮扶,不做计算。今天,包括开餐厅的,和现在这一千元,一起,除去冰箱电视,我算了一下,大概一万八千多,接近一万九,我想你还是打一张欠条给我吧,你打一张一万五的欠条给我就可以了,我来写,你签名,好吧?”我,他不做声。
我在收银台上写起来,写好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元,给他。然后把签字笔递到哥哥面前,说:“具体数额你自己也可以复核一下,明细在这张纸上,有好多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没有算进去,我只是记了一些比较大件的,你看看再签也行。”
哥哥接过笔,看一看明细表,看一看我写下的一万五的欠条,看着我,犹豫片刻,然后看看外面的天空,摇头晃脑,长叹一声,突然间,歇斯底里的,把签字笔摔在桌面,滚了几周,把钱散在地上,落叶纷飞,大声咆哮:“每个人都这么看不起我,不就是因为我没本事嘛,好吧,那我就…”
只见哥哥一个箭步,冲到母亲面前,咣当一声,双膝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念念有词:“儿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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