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的小村庄经常穿一身蓝色的或者是黑色的中山装外套,里面穿着白条纹的衬衫,黑色的牛皮鞋总是那么整洁发亮。再冷一点的时候,一件呢子大衣。天气暖和的时候,古国雄就会穿一件短袖的白衬衫或蓝衬衫,里头还有一件白色的棉背心。古国雄也爱把头发梳的油光水亮,像新郎官。
在那个时候,古国雄算得上是整个村子里穿的最整洁的男人。也是最白皙,最让人看着富贵舒服的男人。把若非招惹的小心肝儿抖啊抖的,一直抖到了睡梦里去了。
古国雄高大的背影总会让若非跟父亲联想在一起。要是,我的父亲有那么健壮的身子该是多好啊。若非,不无时常的拿古国雄跟养育自己日益瘦弱和沧桑的父亲对比。对比过后,若非很是伤心,越对比老父亲越老,越沧桑,越是高大不起来。
古国雄从龙泉县城回来后也会来若非的家里窜门。跟若非的老父亲聊天,吃茶喝酒。古国雄很多次讲要给若非的老父亲理发,帮他把胡子刮去,老父亲不要,自己剪就行了。
老父亲不理发了,古国雄就给若非理发。若非可高兴了,非常乐意古国雄的双手在他的小脑袋上游走,像是父亲在抚摸儿子的脑袋,让若非心里暖暖的,舒服到了极点。
古国雄在若非的家里也爱把可爱的若非搂在怀里,用胡子刮得很干净的嘴亲若非的小脸。若非天生白净,招人喜爱。有时候古国雄没有刮的胡子来亲若非,坚硬的胡子穿透细嫩的皮肤,挑逗若非的神经,一道道波漾划过若非的心湖,使他久久不得平静。
随着若非的年纪渐渐长大,心理的逐渐懂事,古国雄温暖的胸怀,山一样的身躯,让若非更是是迷恋。躁动的若非总是期待古国雄多从县城回来几次,那样能见到他的高大身影能看到他的脸庞看到他短短的胡子,能看到他穿的中山装。若非蠢动的心灵,埋下了一枚常人无法理解的种子。
好多回若非听见古国雄跟老父亲老母亲商量,把若非过继给他做儿子。老父亲和老母亲就是没有答应,讲若非跟古国雄又不是同一个姓的,不好做儿子。老父亲和老母亲的这一番表态让古国雄很是没有办法。若非也很是失落,他可是很想做古国雄的儿子,跟他在一块生活多好啊,能天天看到那张好看的脸,还能看到他好看的衣服。
尽管老父亲和老母亲没有答应古国雄让若非做他的儿子,古国雄还是对若非很好的。会带一些衣服回来给若非穿,还是暗暗的把若非当成了儿子。
十五岁那年夏天快要过去,学校即将开学,十五岁的若非不再上学。若非初中已经毕业,考上了高中。若非不愿意再给家里添加负担,不愿意老父亲和老母亲再为他操劳,若非放弃了继续上学的机会。老父亲和老母亲及兄长们都劝不动若非,只好随他了。
古国雄回来看到若非闲在家里,很是遗憾若非没有去读书。他愿意出钱让若非继续上学,若非铁定了不读书。古国雄与若非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商量着,既然若非不肯读书了,那就带他到县城跟他学手艺。
换做别人,古国雄一定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对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若非,古国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古国雄对日渐长大的若非早动了心思。那种埋在他心田的情愫随若非的成长也开始萌芽。
若非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听到古国雄要带若非去县城,眼睛都笑开了花。那可是一个好地方,人人都向往。还能去学手艺,也能长长知识,开眼界。
但若非的老父亲还是舍不不得若非离开小村庄去外面闯荡的,舍不得若非能这么小小的年纪出去的。老父亲也想浑身散着灵气的若非留下来跟他学习中医,去翻读他那些繁体字的医书,继承他的中医事业。
若非不喜欢留在小村庄,也不喜欢那厚重的看不进去的书籍。若非喜欢看古国雄,喜欢他穿着干净的中山装,喜欢他白皙的脸庞。
老父亲没有强求若非留下。出去看看也好,兴许外头的生活更适合他发展。在若非走的前夜,老父亲把那些厚重的医书付之一炬。若非走了,那就真的后继无人了,留着不如烧了吧,在老父亲的一声声叹息中,医书烧成了灰烬。
挥一挥手,告别生活十多个春秋的村庄,若非自此迈开了谜样的人生之步。临走的时候,若非跟家人告别。若非看见了老父亲老泪纵横,第一次看见他流泪。十多年的时间里若非都没有看到老父亲在艰难中流过泪,而今在若非离家的时候他竟然老泪纵横。可以想见老父亲是舍不得若非离开,一旦离开自此就真的离开了。老人家可把若非当成了亲生骨肉。
老父亲也是为若非的离开高兴,他长大了,要飞了,要走出山村去外面的世界了。只要走出去,以后就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就能比山村里的人过的好了。老父亲为若非激动的,左叮咛右叮嘱,交代了个仔细。
坐上班车,若非回首,透过车玻璃若非看见两个沧桑的老人正在朝他挥手。第一次离别家人,若非心头一酸,两行眼水滚落下来。古国雄看见了,掏出手帕帮若非擦去,像父亲待儿子样的亲密。若非幸福的更是热泪不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惹来了车厢里其他人的一阵笑声,这一笑,把若非羞的更加脸红。
第一次坐这么长远的车子,若非晕车。一路呕吐,心疼死了古国雄。快要到县城的时候,若非还靠在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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