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破旧的高楼,杂乱的商铺,难以分清东南西北。司马溪有点奇怪,内心深处没有伤悲,没有撕裂,只有空荡,无边的空荡。
他明白刚才的事情怪不得胖子光。只是,只是右手心已经开始渗血;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觉得痛。还是麻木,麻木的让自己的心如死灰。孤身南下的决绝,初入雨田公司的玩命,馒头加菜汤的艰难,工作的身体透支,这一切一切,是否值得?
是自己太自私,霸占了光哥的自由?是自己太天真,追寻一段难以逾越的爱情?
光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是我情愿的!只是,那一天,也许,你真的不应该将我救起!
司马溪抱着一个西瓜回了家。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绝不会再去投河自尽来去逃避。人活着,就得活着。只是,这条路,不知道怎样才能快乐的走下去。心湖起了涟漪,不是荡一下便能平静;投入的那粒石子,早已深深的烙在心底。
光哥,如果有一天,或者就是现在,你已经厌倦了我。请允许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赚一大笔钱,留给你,再默默的转身,悄悄的离去。
当胖子光发觉身旁没了司马溪的人影,就在屋子里四处找。看看厨房,没人;洗手间,也没人。这小子,不会跑到床上哭去了吧?走进卧室,居然也没人。胖子光也没多想,有心去外面找找吧,又觉得自己东南西北都没分清楚,万一没找到司马溪,自己却迷路了就麻烦了。转念一想,这小子,心眼真小,说了两句就跑出去了。不行,不能老这么惯着他,都那么大的人了,男人,就应该跟自己似的,心眼要宽。
司马溪进了家,地上摊着凉席,却没有人,吊扇还在哗哗的玩命着。司马溪抱着西瓜走向厨房,经过卧室看了一眼,也没注意到胖子光已经睡着。自顾进了厨房,清洗一下水果刀,便切了下去。手掌心都破了皮,这西瓜还蛮大,一下没握紧,细长的水果刀一滑,左手食指瞬间划了个细长的口子。
司马溪慌忙丢下刀子,将受伤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允吸着。想起卧室里有创可贴,刚要去拿,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喂喂,司马溪吗?我是阿兰,部长让我通知你,马上赶回总部,有重要事情找你。今天往回来赶!”
司马溪放下电话,有点迷糊。公司不会开除自己吧,不能啊,自己明明非常敬业,一个多月里,业绩就比前任提高了将近三倍啊。正在猜测着,手机竟然又响起来。
“司马溪,我是杨部长,你现在在武汉哪个位置?……你即刻就出发,可以做飞机。阿兰查过了,一小时零一刻钟之后,就有一趟飞往深圳的。这是命令,必须,马上!”
“可是……”司马溪刚要询问两句,对方却挂掉了电话。
司马溪吸了口气,又呼了口气。心中已经平静。手指微微淌着鲜血,鲜艳的红色让司马溪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救自己,不惜卖血筹钱;曾经有一位英雄,天神下凡一般的冲向自己,不惜全身一丝不挂。
不错,值得,一切都值得!即便最终天意弄人,也是值得!自己不能太自私,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自愿!
好吧,光哥,如果你愿意,找鸡就找吧!哈哈,笑得好苦,可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对得起良心!
卧室里没有吊扇,对于胖子光这样的胖子,还是显得有些热。司马溪没装热水器,当然主要是因为囊中一直羞涩的缘故。进了家两人又急于吃饭,未能来得及擦洗身子。司马溪见胖子光耷拉着腿就睡着了,便抬着他的双脚,想放到床上去。不料,一大股浓重的脚丫子气味熏得自己眼泪差点涌出来。
司马溪转身出去,不一会端来一脸盆稍热的水,拔掉胖子光的袜子,将双脚放进里面,开始给他洗脚。胖子光这时心中惦记出去的司马溪,睡得也不熟安稳。很快便被水温惊醒,腾地坐起身来。一见司马溪在给自己洗脚,赶忙说道:“哎呀,溪溪,哥哥这脚太脏了也太臭了。我自己来好了!”
“光哥,你别动!就让我洗吧,洗完我得马上走,总部紧急召唤。”
“啊?可是我才来,你就要走!” 胖子光傻了眼,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公司原本只是负担火车硬卧费用,这次居然让坐飞机过去,肯定是发生了重大事情,不去必然不行。我也没办法。”
胖子光一听,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下子又躺在床上,也懒得计较谁来洗脚的问题了。
胖子光脚底板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司马溪双手捧着给他搓着。胖子光的脚板很大,两侧易于常人的宽厚。司马溪听胖子光念叨过,他本来应该穿44码的鞋子,可是就因为脚板太宽了,只能穿大一码也就是45码的鞋。胖子光小腿上的汗毛很重,黑乌乌的一大片,却不卷曲,板寸一般直楞着,一种桀骜不驯般的阳刚。脚板却是肉呼呼的光滑而寸草不生。只有在脚趾头根部,略有细细短短的汗毛。五根脚趾头,也是圆嘟嘟的,居然长短都差不多。并排在一起,如同五个孪生兄弟。五个大胖小子一般的睡在一起,而司马溪的双手就是那摇篮。司马溪捧在手里,感受到脚底传来的温暖。本就消散已经没多少的哀怨,顿时被这热量消殆得无影无踪。趁着胖子光自怜自哀的仰躺着叹气,司马溪偷偷的亲了一口手里的这只脚。
哎,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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